“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崩……崩溃，哎呀，我记不起来啦。”
“哈哈哈哈，你输了。”
“大王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嘛，求求你了。”
“都叫我大王了，不给你机会反倒显得我心胸狭隘了，俗话说，大王肚里能撑船嘛。”
“大王真好，谢谢大王。”
……
“嘿嘿嘿……”哈士奇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有口水溢出，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傻笑声。
“喂，狗子。”苏蓦正背课文呢，它突然就这样了，叫也叫不醒。
叫不醒是吧。
“啊啊啊啊啊啊！”他铆足劲，突然尖叫起来。
哈士奇被他的尖叫声吓了一激灵，顿时嚎叫了两声以示不满：“卧槽，你以为自己的高音能灭掉全世界吗？”
苏蓦愣了愣，接道：“三天三夜，三更半夜……”
哈士奇也愣了一下，以为还在幻想中呢，使劲摇了摇脑袋，发现这是现实。
它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首歌的？”
苏蓦假装懵逼，然后焦急道：“先别吵，我快忘了。”
然后他也不回答哈士奇的问题，径自在那里背了起来，虽然有些地方略显生疏，但背下来没有什么问题。
背完他还不忘一一纠正它的错误：“你有些地方背错了，虽然我复述的时候是按照你说的，一字不落地背出来，但我觉得有必要给你纠正一下。”
没错，苏蓦说快忘了并不是假的，因为他需要记住它背错的地方。
哈士奇傻傻地望着他有些出神，一段尘封已久的古老回忆正在苏醒。
“毕竟是一只有文化的狗，咱也不能让人笑话不是。”苏蓦脸上堆满笑意，如沐春风。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妖兽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哈士奇突然仰天长啸：“嗷呜——汪！汪！汪！”
看到它这样，苏蓦心中感慨。
看来是一只误入异地、开了灵智的狗啊，估计很久没有回家了。
他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它嚎叫完，然后转过头来。
这次，它的脸上没有敌视和阴翳，只有纯真和兴奋，正如其表。
“你也来自那里，不然不可能会背出师表，而且还知道网络热梗。”
苏蓦反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才没有呢。”说着它别过头去，眼睛却湿了。
得，还是一只傲娇的哈士奇。
突然，苏蓦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声音，它几乎是下意识朝那边看去，尾巴也不自觉地摇了几下。
不过很快，它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嘬嘬嘬……”
看倒是没看，尾巴却是摇个不停，
“你够了啊，就没见过你这么狗的人。”
“现在不就见到了。”苏蓦故意改变说话语气，惹得哈士奇一阵兴奋。
“你真来自那里？”
“骗你干嘛？”苏蓦没好气道：“你有见过这个世界的人类会背出师表吗？有听他们说过什么网络热梗吗？你有在这里吃过这个吗？”
苏蓦摊开掌心，一根火腿肠闪亮登场。
“哇，火腿肠，我……垃圾食品，远没有妖兽肉来得营养。”
苏蓦也不说话，撕开火腿肠包装将其扔了出去。
哈士奇扑腾跃起，一口叼住：“我没那么馋，只是看不惯你浪费食物。”
苏蓦笑而不语，再次拿出一把，一根根褪去包装全都随手扔出，没有一根落地。
百兽全都迷糊了，心说自家大王怎么跟这个人类谈着谈着就玩起来了，还玩得不亦乐乎，就好像她的一条狗……哦，大王本来就是狗。
“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肯定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不会食言。”说完它还不忘补充一句：“与火腿肠无关。”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誓言，怕遭雷劈。”
“知道就好。”
至此，事算是办完了，苏蓦准备离开。
百兽全都松了口气，几大兽王则是愤愤不平，只有哈士奇闷闷不乐。
它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却不料重拾那段记忆时，心中依然波澜万千。
大概，是因为我还没忘吧！
望着苏蓦远离的背影，它心中挣扎着要不要跟上去。
她很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自己的人类了，如果错过将意味着自己要和过去彻底了断。
它也曾试着教妖兽们背课文，甚至唱歌，但它们都对此极为抗拒，于是这些都作为惩罚被它放进了自己规定的“兽律”里面。
“多美好的人类文化啊，它们却不懂得享受，唉，我一只狗都觉得可惜。”哈士奇喃喃自语。
魔音蝙蝠王听到后挠了挠鼻子：“大王，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除了各大兽王以外，都散了吧。”
群兽退散，只留下几位兽王，恭恭敬敬地围在比自己小很多的哈士奇周围。
“不是才开完会嘛，怎么又来……”野猪王蔫蔫的。哈士奇瞥了它一眼，又看向魔音蝙蝠王，眼神由无奈变成警告：“这次是你撺掇血眼白虎王和巨人蚁王去的对吧，我不希望有下次。”
魔音蝙蝠王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回道：“……是。”
一旁的巨人蚁王也低下高傲的头颅。
“我知道你们不理解我为什么总想着与人类和平相处。”哈士奇扫视一周，在每只兽的眼里都看到了疑惑。
“因为他们真的很强大，人类的强大和复仇的决心远超你们想象，真要给他们惹恼了，就算实力不及我们，也能把我们给一锅端掉。”
野猪王这会儿很清醒，它疑惑道：“可魔音蝙蝠王那天说得也没错啊，人类占据大量资源，抢了他们确实能得到不少好处。”
哈士奇冷笑一声：“原来它还找过你呀。”
魔音蝙蝠王头埋得更低了，企图以这种方式减少惩罚。
“给我把《六国论》背十遍，然后唱小兔子乖乖！”
魔音蝙蝠王：“呜呜呜……六国破灭，非兵不利……”
巨人蚁王：“哈哈哈哈……”
“你也别笑，参与者背五遍，也唱小兔子乖乖。”
“大王，我没去，是不是有奖励啊。”野猪王兴奋地哼哼两声。
哈士奇却道：“你那是因为懒，而且你最该罚，明明知道不该去，还不知道劝劝魔音蝙蝠王，也不知道向我报告。”
野猪王当即又蔫了下来：“啊——”
却听哈士奇又说道：“鉴于你犯错未遂，只需要背一遍，然后唱小兔子乖乖。”
其余兽王倒吸一口冷气：好重的惩罚，还好我们没去！
“还有你们，那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趁我闭关都在摸鱼是吧，啊？”哈士奇大“手”一挥，颇有王者风范：“一遍，背吧！”
喜欢交换灵魂，这个校花不太冷这个校花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