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呜呜……”西多尔扑在钱江山身上埋头大哭。他不接受钱江山因为救这些人而死,钱江山应该活到最后,他那么厉害,没有人能妨碍钱江山活下去,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西多尔偏执的想着,一个个阴暗的想法从心底滋。
能在维亚泽姆家族生存到十三岁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哪怕他才十三岁。
“想吃奶找花花,我没奶。”钱江山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趴在自己身上被吓呆的西多尔心情很好,抬手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珠,“徐欢也行。”哭的跟花猫一样。
如果是猫的话西多尔应该是一只有蓝色眼睛的金色西伯利亚长毛猫。
徐欢刚跑过来就听到了这一句:“啥啊,啥我也行?”
西多尔噌的站起来,红着眼睛朝徐欢大喊:“没你事!”草率了,哭坟哭早了。
徐欢感觉这个小子就是和他不对付,次次都要跟他吵几句才行:“怎么就没我事儿了,我是医生,我不给钱江山检查你给他检查?”
“西多尔,徐欢是战地医生,很厉害的。”纪百花用袖子擦掉西多尔脸上的泪水,非常慈爱的把他抱在怀里。
谁会不喜欢一个长得跟洋娃娃一样软乎乎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呢!
钱江山从坑里起来:“我没事,他不是说拿到钥匙后会恢复身体吗。”身上凝固的血随着钱江山的动作往下扑簌簌的掉渣,伤痕累累的右手也已经恢复如初,“希望这扇门后有休息室。”他现在像一个野人一样,身上只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长裤,上半身布满了干枯的血迹,简直没眼看。
“行了行了,活下来不错了,我不是光半天了吗。”徐欢拍了拍自己傲人的胸肌。
钱江山目测了一下徐欢的胸围,至少有155:“西多尔,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试试徐欢。”虽然他不怎么care壮汉,但是男妈妈什么的最有爱了。
“啥?”徐欢一头雾水,转而对上钱江山的别有深意的眼神,徐欢忽然想到他是个gay,抱着自己的胸躲在纪百花身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喜欢男人!”
“我在想你会不会有奶,刚刚……唔!”钱江山话还没说完就被弹跳力绝佳的西多尔从后面捂着嘴来了个后下腰。
徐欢听到钱江山骨头发出的声音,感觉自己后腰一阵抽痛:“嘶——多多,你别把钱江山掰折了。”
忽然点亮拆尼斯功夫技能点的西多尔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把钱江山扫到在地,顺势拖着钱江山的头坐在地上:“没事的,先生累了。”
虽然他发誓要永远追随钱江山,但是,维亚泽姆家族的几百年的贵族颜面还是非常有必要维持的,哭坟哭早了这种事情不说,趴在人家胸口上哭这就有点太丢人了,关键是还趴的那么准,正好是那里……
现在想想真的好尴尬。
他刚刚嘴好像碰到了吧……
“你这招哪学的?”徐欢看着西多尔使出丝滑小连招,觉得非常不错,但是他身高太高,很少能把人按到钱江山这个程度。不过西多尔也奇怪,十三岁的男孩才一米三,看着也不像营养不良,长得跟个小豆子一样,这招也就他能使了。
西多尔得体微笑:“刚刚情况紧急,忽然就会了。”作为长子他怎么可能让家族有一个丢脸的机会,虽然他已经被家族抛弃了。
纪百花看着西多尔死死捂着钱江山口鼻的手:“西多尔,你要杀了钱江山吗?”
西多尔立刻松手,放开钱江山站起身,施礼:“对不起先生,您应该不会怪我的吧。”他刚刚托着钱江山的腰,非常确信他没受伤。
毫无诚意。
由于缺氧钱江山头嗡嗡的:“我觉得我罪不至死。”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好面子,差点又死回去。
“芜湖!还剩下十三人~好棒啊!现在,剩余的考生赶紧离开这里去下一扇门!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聊天!”监考人的声音出现,“一分钟之后这里将自动爆炸,如果有谁想变成碎片的话,请君随意。”
听到声音的人们顾不上什么惊吓什么不适,全都拼了命的跑向门口,他们再也生不出违抗或者不遵循规则的心,在这里,活下去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服从规则。
还是那扇彩绘门,去开门的依旧是钱江山。门后是一间和上一扇门那里一样的休息室,不同的是,这间休息室的灯光正常,没有那么刺眼。
没有人踏进那间休息室一步,他们都没有忘记他们是怎么从那间休息室出来的,现在断掉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那种恶心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只有钱江山看到休息室眼睛一亮,抬脚走就要进去,心里希望这间休息室里有浴室和多余的衣服。他真的一点都受不了他现在这副模样。
徐欢拉住钱江山的胳膊:“钱江山,要不……你别去了吧。”那间休息室灯光一点都不刺眼,沙发看起来那么柔软,架子上的绿植活的那么好,茶几上的水果还带着水珠,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地方!钱江山不以为然,抽出手臂:“我就进去洗个澡找找有没有衣服,很快的。”
西多尔从人群中挤出来,他太矮了,根本跑不过那些人,好不容易跑出来还被堵在最后,刚挤出来就看到徐欢拉着钱江山胳膊,想都没想:“我跟您一起!”
钱江山拎起西多尔丢给徐欢:“怕什么,那地方还能吃了我不成。”
“那可真不一定啊,万一他就张嘴一口把你吞了呢!这地方邪性的很呢!”徐欢认为这世界上绝大部分危险都是像钱江山这样的人自己作出来的,只要不去触碰危险,那就是安全的。
“没事,我答应西多尔要保他活着出去。”说完钱江山头也不回的进了休息室,留下一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西多尔扒徐欢的手,跟了上去。
没劝住钱江山的徐欢看什么都不顺眼,转身看到一群人跟乞丐一样站在他们几个身后:“你们怎么不走?下一关往前直走就到了。”
看天看地看鞋尖,就是没人回答徐欢。他们才不走呢,能活到现在的都是聪明人,谁都能看出了钱江山这几个人的厉害,有大佬可以跟着苟干嘛要自己去单枪匹马的闯,钱江山一个人能带着一家三口活到现在,只要他们跟的紧肯定也能活到最后。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黑眼睛能生出一个蓝眼睛。
徐欢挑眉,心情有些微妙:“一个个当狗皮膏药是不是?”想当钱江山的狗皮膏药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粘性,那东西跟个双面不粘锅的作死弹簧猴一样,还想跟着他苟到最后?呵,跟着他玩命去吧!老子可是为此几次差点死球的。
纪百花浅笑盈盈:“你们想跟着我和徐欢不会拦着,钱江山他也不会介意。”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徐欢就笑笑不说话,那眼神叫一个意味深长。众人被这俩位的一唱一和弄的摸不着头脑,人群中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时间过去了半小时,钱江山一身干净的灰色条纹套装手里拿着一根白毛巾擦着头发,身边跟着同样打扮手里连端带抱拿着一堆水果饮料的西多尔,不用说就知道是谁指使的。
钱江山擦完头发毛巾翻了一面蒙在西多尔头上一顿猛擦:“你们要不要也进去洗个澡什么的,那里挺安全的,浴室也很干净。”
西多尔被擦的左右摇摆:“先生!我的头要掉了!”他怀疑钱江山就是在报复他捂他的嘴,都快把他的头擦下来了。
钱江山收回毛巾,一颗金色的炸毛海胆新鲜出炉。钱师傅非常满意自己的手艺,给了西多尔一个赞扬的表情,开心的拿起一个苹果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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