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拎起便当,夺门而出:“我得去给员工开早会!你当老板天天闲的没事儿干吗!”
砰——!
钱江山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M760LI,从车库飞驰而出直奔公司。
开完早会,开始开经理会和股东会,制定方案、分析市场方向、以及分配各部门负责工作,会刚开完就助理就送上来一堆待处理文件。
一头扎进文件里,处理到天黑才抬头。
送走最后一份文件,钱江山躺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被妖精吸干了精气,浑身充满了打工人的怨气。
打开已经凉透的便当草草吞进肚子里,拿着手机回陈子坊的信息。
回完消息给赵嘉兴回了个电话:“你下午给我打电话有事儿吗?”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黑社会每天这么忙吗?”赵嘉兴虚弱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他早上八点被自己的左膀右臂叫醒,来到一个看起来非常合法的公司,先是处理了一批运输出问题的货,又开了一场会,然后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产业问题和各种摩擦。
忙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一口,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黑社会头头脾气都那么暴躁了,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搁谁谁能有好脾气。
钱江山:“不然你以为真跟言情小说里写的一样,天天没事谈谈恋爱,追追女人,然后公司自己就能运行起来月入百万?”
赵嘉兴:“好累,还是当邪修好,自然有长老替我管理。”
钱江山也累得不行,仿佛一下回到了几个月前还是高级社畜的日子:“钱难赚,屎难吃。”
晚上十点多,钱江山下班回家,进屋就瘫在沙发上,鞋都没换。
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的陈子坊把钱江山头放到自己的腿上,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很累的话就把我带到公司去,我当你的助理,给你分担工作。”
钱江山:“饭谁做,孩子谁接?你总不能让那俩小孩天天去外面买东西吃,多不卫生,再说了公司那么多秘书助理我养他们是吃干饭的?”
陈子坊笑了笑:“好,你出去赚钱,我在家带孩子。”
钱江山翻了个身:“别笑,无业游民不配笑!”
陈子坊压不下去嘴角,带着笑意:“好,家里的顶梁柱,公司里的大总裁,我和两个孩子可就靠你养活了。”
钱江山:“明天你就笑不出来了,我家可乱着呢。”
陈子坊:“什么蛇神牛鬼我没见过。”
“钱江山,你今天去上班了?”阿财从站在楼梯上,他今天中午看到主位上空着,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陈子坊不可能不叫钱江山来吃饭。
钱江山:“你怎么还没睡?”
阿财:“我就不能写会儿作业了?”
“写完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课。”钱江山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我现在没,你以后比我还忙。”
阿财:“我又不继承你的家产,我累什么。”
钱江山上楼,摸了摸长高很多的阿财的头:“你想要扳倒我就要比我强,所以你会比我还要累。”
当初他天天忙得跟狗一样,一天睡不上三个小时,全靠执念吊着一口气,这样忙了十几年,才让他把钱铮那个老登搞下台。
阿财理了理弄乱的头发:“有病。”
忙碌了一天之后晚上依旧不太平。
小鬼夜袭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但那是在之前闲了一天的情况下,除了同为无业游民陈子坊和皇后以外,其他人都带着怨气打鬼,就连一向懦弱胆小的马擒仙都杀了几只小鬼。
人一但染上班气就会变得暴躁癫狂。
钱江山忍着困意,端着枪一顿扫射,压着被吵醒的怒火,飞快的解决这些很弱但数量巨多的小鬼。
陈子坊一棍挥过去打死一片小鬼:“你去休息吧,我来处理它们。”
钱江山:“吵死了。”
陈子坊扔给钱江山一个考拉耳罩:“隔音道具,去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带上隔音道具,钱江山躺在床上并不安稳的睡了一晚上。
由于白天的劳累和越来越真实的考场世界,让钱江山难免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十二岁的时候他妈妈已经在钱铮的逼迫下彻底疯了,他也是在那一年彻底放弃寻求母爱的,他的妈妈因为的他的一句反驳把他近乎打死。
从这之后的阿财应该会更加偏激,更加难以接触,但在刚刚来看阿财和之前差不多,应该是陈子坊的存在起到了一定的缓解作用。
今天早上钱江山到公司时看到几个不速之客。
钱江山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的一老一小:“呦,这不是三表哥和三叔吗,怎么,创业又失败了?”
钱鑫脾气火爆,起身就要动手:“钱江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爹钱程胜拦下他,好声好气的跟钱江山说:“也不算是创业失败,这次公司已经有起色了,只是中间出了点儿问题,资金链有些周转不开了。”
钱江山坐在老板椅上,托着头,说话毫不留情面:“原来这是借钱来了,我说三叔和三表哥怎么有时间从**游戏里抽出身来找我呢。”钱鑫不顾钱程胜的阻拦,一拳挥向钱江山的鼻子:“钱江山,你找打!”
钱江山接住钱鑫的拳头,借力把人拎起来摔在办公桌后面:“就这态度,你们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钱程胜说的声泪俱下:“钱江山,我们亲朋一场,你真忍心看着我往火坑里走不拉一把?你小时候你妈没奶,是我挨家挨户借的母乳养活的你!早知道会养出一个白眼狼,我不如当初狠心把你掐死!”
钱江山不为所动,他太清楚他那群亲戚都是什么极品了:“借来的母乳你敢说你没喝一口?竹因疯了之后你敢说你没做过一点儿对不起我的事儿?”
楚竹因,他妈妈的名字,在她在还没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之前,曾被钱程胜多次侵犯,在他的面前。
钱程胜慌乱无措:“你、你……”
钱江山掀开遮羞布:“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还不止这些呢,你吃过你儿媳的奶,钱鑫上过他妈的床,你们一家子简直就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哦对了,**游戏有一个相对应的游戏,叫换夫游戏,你可以去看看。”
钱程胜绿了脸,钱鑫从地上爬起来给了他爸一拳:“你怎么能下的去嘴!”
钱程胜被打到地上,捂着脸,不再伪装:“你不也对着我老婆硬的起来吗。”
狗咬狗真是一场好戏,钱江山看的津津有味。
在钱江山死后他发现,只要把这些人渣败类的遮羞布掀开他们自然就会窝里反,狗咬狗,根本不用他干什么,这个钱家就会自己垮掉。
中午,钱江山正在处理文件,秘书拿着手机来找他,说有人给他打电话,备注是阿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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