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你的脸,他具有神性,但又不是那种西欧壁画中的神。”赵七毫不掩饰的盯着钱江山的脸,如同扫描仪一样一寸一寸看过,“那是一种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神性。”
如果钱江山待在那里不说话,任何经过的人都会认为神就该长他那样,不是那种悲悯冷漠的神,也不是慈悲怜悯的神,是一种超脱这个世界的、淡淡的、永远也抓不住的那种神。
像天空中的泡泡,绚丽,一触即破。
钱江山收起耳朵和尾巴,往旁边挪了挪,避开赵七的视线:“你看的我有点儿发毛。”
赵七知道自己的视线会令人感到非常不适,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抱歉,所以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吗?”
钱江山:“可以,但是我很贵,而且我不接受特殊要求。”
赵七:“我是个正经的艺术家,我只画画。”
“好。”钱江山,“但是你得等我一下,我去速通个游戏。”
秉承着不能白来一趟的钱江山,把除了官兵捉贼这种耗时间用脑子的游戏以外全都暴力速通了一遍,在众人的破防中卷走了魔方游戏厅两千万积分。
天池直播的观众表示:宣~!
但同场玩家把钱江山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他们的体验感极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呢就被钱江山强制出局了!
钱江山看着自己卡里越来越多的零非常开心:“走吧。”
赵七:“嗯。”
两人来到赵七家。
赵七家是一座由大理石建成,悬浮在半空中的不规则形状岛屿。
赵七问钱江山:“会飞吗?”
钱江山:“不会。”
赵七点点头,背后出现一双巨大的玻璃翅膀,菱形的羽毛在空气中折射出彩色的光斑。翅膀扇动,赵七抓住钱江山的胳膊,带着他飞上岛屿。
岛屿上充满了巨大的大理石建筑,他们违反了人类对空间的生活常识,在蓝墨水一样的天衬托下,用最简单的线条达到了最极致的视觉效果。
赵七是主城最伟大的艺术家。
“我有三套衣服,你看看你喜欢哪个。”赵七带着钱江山往自己的主屋走。
钱江山:“好。”
这座岛上格外安静,除了两人踩在草地上的声音以外什么也没有。钱江山不喜欢这种安静,这样的安静环境让他感觉恐慌。
赵七问到:“你看起来很焦躁,那些建筑吓到你了吗?”
之前来这里的一些模特很大一部分都被她家里巨大的,违背常理的建筑吓到了,她以为钱江山也是。
钱江山咬着手指,用刺痛维持自己的理智:“这里太安静了,我可以叫我的爱人过来吗?”
“是我考虑不周。”赵七调出一个面板,调了几个参数,周围立刻响起很多自然音和叽叽喳喳的鸟叫,“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钱江山:“好很多。”
“艺术创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喜欢有声音。”赵七,“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把你的爱人叫来。”
“嗯。”钱江山拿出手机给陈子坊打电话。
电话响起时,陈子坊正在厨房做甜点,见钱江山给他打电话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焦急的询问:“怎么了?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钱江山:“我在赵七家,A区那个空岛。”
“两秒钟后到。”钱江山毫无异常的声音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抚,反而让陈子坊出了一身冷汗,扯掉身上的围裙,定位钱江山,直接传过去。
到地方后,陈子坊扑向钱江山:“钱江山,你没事儿吧!”
看陈子坊那么着急,钱江山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儿,我答应了赵七做她的模特,但是她家太安静了,我有点儿受不了。”
“没事儿就好。”陈子坊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到钱江山身后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你好,我是陈子坊。”
赵七递出自己的名片:“赵七,主城最伟大的艺术家。”
简短的交流后,赵七进入了正题。
赵七准备的三套衣饱和度都很高,上面缀满形态各异的水晶,大面积的暗色刺绣和花边给衣服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神秘,这些刁钻的衣服穿在钱江山身上意外的合适。
钱江山体态修长,比例极好,身上的肉不多不少,衣服穿在身上,衬着那张脸更加完美。
赵七非常满意:“效果很好。”
谈好价钱后钱江山特别认真,就算赵七让他倒立两小时都行:“我要摆什么姿势?站在哪儿?”
艺术家都不缺钱,更何况是这个最伟大的。
赵七带着钱江山来的一个半弧形的残破建筑前:“你就坐在这上面,怎么放松怎么来。”
钱江山理解了一下赵七的意思,大概猜想她想要什么样的效果,走到哪建筑前,坐在末端,撑着身子垂头看地面,并细微调整角度,保证自己老板看到最美的自己。
赵七退远看了看整体:“就这样。”
艺术创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同时也很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的钱江山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赵七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赵七:“辛苦了,钱我会打到你卡上,下个月三号记得来我的画展看画。”
浑身酸疼僵硬的钱江山扬起笑,标准市侩:“好的,希望我们有下次合作。”
“不会有下次合作,同样的模特我不会找第二次。”赵七递给钱江山一个造型奇怪的小雕像,“感谢你为艺术献身,任何时候通过雕像呼唤我,我为你提供我能力内最大的帮助。”
钱江山收起小雕像:“谢谢。”
陈子坊给钱江山的脖子贴了一贴缓解酸痛的膏药:“走吧,回家,我做了布朗尼。”
“好。”
钱江山换上自己的衣服,和陈子坊回家。
两人离开赵七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路上钱江山问:“你真的不喜欢猫耳娘?不是说所有男人都不能拒绝猫耳娘吗,还是说gay不一样?”
“猫耳、狗耳、兔耳,你喜欢哪个,神仙都可以变。”
陈子坊一脚踹在钱江山腿上:“滚开!一天天满脑子黄色废料!”
果然,男人就不能开荤,一开荤就停不住嘴!
钱江山:“哈哈哈!”
笑声荡在路上,于此同时,A区一栋很温馨的房子里,江月小心翼翼的把收集来的材料放在人偶身边,按照郑坤写的画好阵法,嘴里念念有词。
阵法发出微弱的绿光,并逐渐变得强烈吗,江月被绿光笼罩,一缕白色的透明物质从江月身上提取出来,缓慢的注入到人偶中。
咯哒——
细微的关节转动声响起。
江月屏住呼吸,看着阵法中间的人偶,他的手动了动,尽管动作很小,但是江月还是高兴的不行。
如破茧成蝶,这个过程缓慢艰难,等到人偶完全站起来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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