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把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自己的脸,向陈子坊发射小狗光波:“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陈子坊铁了心不告诉钱江山,但是又受不了钱江山这么看着他,干脆关了床头灯,把被子抖开盖在身上:“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睡觉!”
钱江山好奇的抓心挠肝,根本睡不着,伸手去扒陈子坊的睡衣,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觉!”
陈子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钱江山!你属狗的是吗!”
第二天钱江山向狄撒德提交了离开联赛空间一天的申请,带着乌鸦社团八人去送纪百花,来凑热闹的赵嘉兴得知后也嚷嚷着要去,非要拉着尚野一起。
最后队伍壮大到了十三人,整个乌鸦社团加上赵嘉兴尚野两口子,以及离不开尚野的贺北城。
联赛空间外的主城一片喜气洋洋,洋溢着过年的喜庆,店铺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和福字,有些店铺支起摊子卖自己家编的中国结和自己画的年画。
钱江山呼出一口白气:“才刚十一月中旬,这里年来的好快,怎么还有圣诞树?”
令人耳目一新的是,这里除了红灯笼和中国结以外还有在门口放圣诞树,挂彩灯和圣诞袜子的,那些卖年货的摊子上还有一些在卖圣诞树装饰品。
中西文化碰撞的强烈视觉感,和两方的其乐融融让钱江山觉得很新奇。
陈子坊解释:“新年和圣诞节是整个主城最隆重的节日,东方人和西方人都很期待。”
乌楼兰提议:“我们买些红纸回去自己写对联和福字吧。”
西多尔:“我学了东方的书法。”
“我赞成,我们还可以买一些绳子回去做中国结,还可以剪窗花!”钱江山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年了,对于一切与过年有关的活动兴致都很高。
皇后:“我爱圣诞节的姜饼人饼干,也爱新年的饺子,在主城,我们不分东西,只要是安全的快乐的,我们全都喜欢!”
江月脸冻得红红的:“会感觉很奇怪吧,毕竟你刚刚来这里不久。”
天知道她第一次在主城过年,看到有人往圣诞树上挂中国结的时候有多震惊。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赵嘉兴:“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往墙上挂红色的圣诞袜子时候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只有白色褥衣的古人。”
皇后:“我第一次见到那些红色的灯笼和对联时也很惊讶,当时我还是一个坚定的西方人,但是当我吃到第一个饺子时,新年简直就算超乎于基督的存在。”
赈早见:“谁说不是呢,第一个新年的晚上我出门溜达,被那些红色的灯笼和炮声吓到不轻,我还以为有人空袭,被旁边的东方人笑了好久。”
尚野推着轮椅,走到钱江山身边:“这里也不全是坏的不是吗。”
钱江山:“这里很好,比我那里要好太多太多。”
尚野:“也比我那里好太多。”末世什么都没有,别说这些节日了,连人都不剩几个,到处都是丧尸和变异植物,幸存的人类生活在地下,惶惶度日。
几人聊着往约定的地点走。
约定地点在主城边界,是一个和来时差不多的车站,徐欢和纪百花正坐在候车区等车来,见到来了这么一大帮人送他们时,又是高兴又是不舍。
徐欢拿着一盒点心,看着这么多人,挠了挠头:“这是花花做的点心,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你们拿去分一份吧。”
“到那边安顿下来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钱江山拿出一件乌鸦小衣服,“这是给小宝宝的。”
皇后拿出一罐金珠,沉甸甸的:“虽然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但金子应该是硬通货币,至少能换些食物。”
赈早见递给徐欢一个护身符:“拿着,幸运女神开过光的,包你在那边做什么都风生水起。”
十三个人,除去贺北城,一人送了一个小礼物给两人。
电车进站的提示音响起,纪百花看着一张张面孔,鼻子酸酸的,千言万语合成一句话:“谢谢你们。”
郑坤站在江月肩膀上;“别哭,离开这里是好事,离别在主城意味着新生。”
钱江山:“拜拜啦,希望我们永远也不要再主城见面!”
徐欢挥挥手,拎起行李:“再见,我们会常打电话的!”
目送两人进入电车,离开主城,钱江山一时感慨万千。
“别这样,他们能离开这里是天大的好事儿。”赈早见拍拍钱江山的肩膀,递过去一根烟,“来口不?”
陈子坊一脚踹过去:“少教他那些不入流的东西!”
钱江山:“我不抽烟。”
江月:“我们现在干什么?还没到饭点呢。”
“我们去买年货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到钱江山家过年,还能吃一顿大餐!”皇后非常兴奋,看向陈子坊,“大过年的,你不会把我们赶走吧。”
一句大过年的,拿捏所有东方人。
陈子坊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吃饭可以,不能空手来,不能给我坐在沙发上张嘴等吃,全都得给我帮忙。”
“这话说的,我们哪次蹭饭是空手去的。”赵嘉兴说道。
钱江山:“我也要帮忙吗?”
陈子坊:“你离厨房远点儿,和皇后去客厅待着去。”钱江山和皇后进厨房,不是吃食材就是添乱。
钱江山:“好吧。”
皇后:“欧耶!去购物,去买年货!”
一群人来到主城消费区,在热闹氛围里,开启了疯狂购物,晚上八点时,就连最爱逛街的江月都溜的腿软。
赈早见瘫在在沙发上,呲牙咧嘴:“累死我了,下回咱能在官网上买吗,溜得我腿疼。”
钱江山坐在沙发上,也累得不行:“这就是过年,我们还要扫房子、做饭、除夕过后我们还要拜年。”
江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累死了,我的腿好酸。”
陈子坊:“别在这儿瘫着,进屋洗澡,累就去床上睡觉。”
钱江山见陈子坊脸不红气不喘:“你为什么不累。”
陈子坊反问:“我为什么要累?”
钱江山坐起来盯着陈子坊:“你为什么不累?”
他现在这么精神,那他昨天辛苦耕种那么久算什么?
陈子坊从厨房端出一杯果汁,uang的一声放在茶几上:“我要是累了谁伺候你,一天天床上床下都跟大爷一样。”
钱江山给了陈子坊一喝了一口饮料:“我太爱你了。”
皇后问:“我们晚上吃什么?好饿——”
赈早见:“不是吃过晚饭了吗,刚过半个点儿,你又饿了?”
皇后:“嗯,我们不能再吃一顿夜宵吗?”
赈早见起身:“回去睡觉了,你们慢慢玩儿,我是待不住了。”
江月:“睡觉了睡觉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