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不着急,等我考完试一起。
陈子坊:好。
钱江山:我招了一个管家,你把事情都给他做,省的每天那么累。
陈子坊:行。
钱江山:以后你就不能用忙了一天很累来拒绝陪我玩儿了。
这是钱江山招管家最核心的问题,每天他突发奇想有个好点子(想作妖)时,陈子坊都会以他很累,想让他在家陪他待会为由拒绝和他一起去玩,或者阻止他出去玩。
陈子坊:我觉得我们并不需要管家,家里的事务也不是很多。
钱江山那哪是出去玩啊,那纯属是出去霍乱世界,上次他说要去把B区大雁广场用水灌满,然后求水的体积,并算出那些水能给钱家庄的美丽花浇多长时间,谁家好人这么玩啊!
钱江山:承认吧,你就是不爱我,你连陪我出去玩儿都拒绝!
钱江山:[表情][表情][表情]
十几个乌鸦哭泣的表情包挤满了陈子坊的手机屏幕,无声的表情包吵的陈子坊头疼。
陈子坊:我哪不爱你了,你把脑袋摘下来想想,谁家好人玩儿水灌大雁广场啊!你但凡说一个正常脑子能想出来的活动,我都不至于拦着你!你前脚拆主城,狄撒德后脚就把账单发过来!
陈子坊:修大雁广场不要钱吗!那钱不是你赚来的吗!你赚钱很容易吗!
叮,每日犯贱,达成!
钱江山听着陈子坊平静的怒吼,非常开心的趴在床上,心情美丽的周围直冒小花。
钱江山:容易。
陈子坊:明天七点之前不许给我发消息,发了我也不回。
陈子坊:是主城的明天七点之前。
钱江山:不行!
[钱江山戳了戳陈子坊,并拿出一朵美丽花,但对方拒绝了你]
[钱江山戳了戳陈子坊,并拿出一朵美丽花,但对方拒绝了你]
[钱江山戳了戳陈子坊,并拿出一朵美丽花,但对方拒绝了你]
钱江山哀嚎,发过去一条语音:陈子坊,你好狠的心!
完蛋,今天犯贱犯多了,忘了自己在考场。
哀嚎声吓醒了安文明,她噌的一下坐起来:“嗯?发生什么了,来鬼了?”
冯青茶:“没事儿,钱总跟他爱人在聊天。”
看起来钱家的金字塔尖是钱总爱人啊,以后得跟这位打好关系,没准还能涨涨工资什么的。
安文明径直倒回床上:“嗯……换班时候叫我。”
凌晨一点多,安文明已经跟冯青茶换班,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雨下的很大,电闪雷鸣。
一下闪电后跟着一声震天响的雷声,借着闪电安文明隐约看到帐篷门口好像有什么人,深吸一口气,把喇叭揣进兜里,手里攥着一根棒球棍,缓慢的靠近帐篷门口。
轻轻拉开一点门,安文明看到一人蜷缩在帐篷门口,她瑟瑟发抖,黑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
安文明仔细辨认了一些下,感觉蜷缩在那里的应该是个活人,用棒球棍戳了戳那人的后背,那人抖了一下,回过头看向安文明。
那人是杨笑涵,安文明让虚惊一场,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不是,姐妹儿,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蹲着来干嘛啊,还想着飞凤凰窝呢。”
杨笑涵咧嘴对安文明笑了笑,并不友好:“拜你所赐,我被驱逐了。”
安文明大概知道杨笑涵为什么会被驱逐:“哈?那帮人真是有够无聊的。”
攀高枝没攀上的后果就是,山鸡窝里的人也会排斥你,他们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你的不检点,把你驱逐出去,等你真的走了,他们又会在背后说:
看见没,这就是嫌我们穷酸,不愿意跟我们待着了,人家多高贵呢,舔着脸过去当小三儿去了!
安文明往外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关上门回去到自己床上。
雷雨交加,每一道闪电划过,安文明都能很清晰的看到杨笑涵贴着帐篷的身体哆嗦一下,越看越心烦,把被子蒙到自己头上,不去看,但雷声钻进耳朵里,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蜷缩颤抖的身影。
又一声雷声打下来,安文明掀开被子,把自己的短发揉的跟鸡窝一样,从随身空间拿出自己的雨衣和一件冬季的皮衣:“草你妈啊!我真他妈是欠你的!”
拉开门,用脚碰了碰杨笑涵的后背:“还活着没!”
蜷缩的背影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剩下几件衣服和一张人皮。
轰隆——!
雷声与闪电同时,烘托着这一幕无比诡异可怕,安文明把东西放回随身空间,右手拿着三棱军刺,左手拿着钝锥,警惕的环视四周。
嘿嘿……
什么东西笑了一声,惊的安文明浑身发毛。
嘿嘿嘿……
安文明感到脊背发凉,整个人如坠冰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被盯上了。
嘿嘿……
阴凉的湿气袭来,安文明感到自己的背后贴上一具冰凉的身体。
安文明站在帐篷门口,并没有走出去,也就是说那东西现在在帐篷里面,安文明夺回身体掌控权,往后伸手,抓着那东西往外丢:“妈的!你给老子死出来!”
那东西沉得很,安文明用尽全力也只是把两人的位置调换,让那东西离开帐篷里。
那东西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浑身被雨水浸湿,老头满是褶子的脸上有一双眯着的眼睛,和一口尖锐的黄牙,配上他的笑声,猥琐的很:“嘿嘿……”
安文明刺出三棱军刺,想要扎在老头身上,取一些他的血,但手穿过了老头的身体,一阵强压袭来,安文明整个人都栽进了老头的怀里。
“嘿嘿嘿……”老头笑着,粗糙的手摸上安文明的身体。
一阵恶心反胃,三棱军刺划在老头的手上,刀刃上沾了几滴乌黑的血,安文明把血抹在手上,左手的钝锥扎在自己的手腕上。
老头尖叫一声,他的手腕直接断开了:“啊——!”
“哈,老东西,遇见爷爷我你算是玩儿完了!”安文明把黑血抹在钝锥上,扎向自己的太阳穴,钝锥刺破皮肤,沾上了安文明的血。
老头的太阳穴被什么东西霍开一个大洞,汩汩的往外流着黑血,双手胡乱抓着,身体不住往后退:“啊啊啊——!”
安文明趁机往自己的身上用钝锥又戳又划,让那老头身上豁出不少血洞,老头挥舞着爪子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到,哀嚎着,双目通红冲向安文明。
安文明这边也不好受,挡在帐篷门口,钝锥扎向自己的心脏,安文明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老头冲刺到一半忽然倒在地上:“你可不能冲进去,撞坏了帐篷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没等老头爬起来,安文明拿着钝锥再次扎向自己的心脏,这次钝锥的尖端扎进去一个指甲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