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厂后面是堆积成山的,烧坏的砖块,碑北邶像疯了一样去扒那些碎砖块,双手被硌到流血了也不停下。
碑北邶面前那一堆碎砖很快被清空,露出底下的一只人脚。
随后他它如同马文一样开始面部扭曲抽搐,这样的状态在黑白片里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之后碑北邶逃离了砖厂,回到自己家中,一直到晚上八点开始审判。
芳华面向碑北邶:“请这位村民审判你获得的幸福是否正义,否则你将直接死亡。”
“……”碑北邶看着芳华,沉默不语。
傍晚的那件事仿佛夺走了他的语言能力,让他一瞬间换了一个人。
芳华靠近碑北邶:“请这位村民审判你获得的幸福是否正义,否则你将直接死亡。”
众人们不敢说话,全都盯着碑北邶和芳华。
从黑白片里他们无法判断碑北邶获得了什么幸福,又是否正义。
碑北邶在芳华站到桌子边时说到:“我认为我的幸福是正义的,离开,找到妈妈并没有错。”
芳华退回到圆桌中间,脸上露出遗憾的笑容:“很遗憾,这位村民没有成功审判正义,你获得的幸福是与正义违背的。”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正义的!想离开这里找到妈妈有什么不对!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没妈就不让别人找妈!”
死局已定,碑北邶站起身指着芳华大骂。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说我的幸福是不正义的,幸福和正义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凭什么就要按照你说的做,你说不对就不对,我的幸福关他妈你什么事儿!”
[恭喜考生触发隐藏试题:探寻幸福与正义的关系。完成本试题即可获得满分,请考生努力完成本试题!]
萧成风没忍住,感叹出声:“卧槽,牛啊,一通肺腑之言竟然干出来个隐藏试题!”
芳华看过去,萧成风立刻噤声,默默腹诽,怎么跟班主任一样,还不让人说话了。
碑北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大声骂着,把自己在主城当牛做马,俯低做小积累下来的窝囊气全都骂了出去。
骂完之后就开始呜呜咽咽的说自己不想死,说自己只是去妈妈,根本就不想来到这个地方,他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被判定不正义。
大约十五分钟后,芳华对碑北邶说:“歪曲正义与幸福的村民,你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随着芳华的话语声,碑北邶的身体开始如同粉末一般解体消失。
碑北邶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走向尽头,他努力咧嘴笑了笑,哽咽着:“妈妈,小北来找你了。”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碑北邶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考场,一阵莫名的风吹过,那些代表着碑北邶的粉末被吹散,在他的椅子上,出现了一只人类的脚。
芳华走下桌子,拿起那只脚,消失在圆桌空间。
良久之后,北风开口说道:“让我们祝福那个幸运的孩子得到了永远的解脱。”
商司命:“祝福他,安息顺遂。”
剩余的九个人开始送上自己的祝福,祝福碑北邶的死亡。
钱江山依旧不理解这样拧巴的情绪,死亡一直是不值得被祝福的,主城所有的一切他都适应的很好,唯独这项习俗让他感到费解。
陈子坊:“祝福。”
钱江山虽是不理解,但依旧选择尊重:“祝福。”
短暂的祝福过后,剩余的人们展开了对于这场审判的讨论。
商司命:“通过刚才的那场审判我们可以得出,芳华对于正义审判的依据不是黑白片。”
邱寰持相反的观点:“为什么不是黑白片,芳华刚刚说碑北邶是不正义的,他这一天翘工、乱翻别人的东西,这些不都是不正义的吗?”
她认为黑白片是审判正义的关键,否则芳华也不会让他们看黑白片,大可以一上来就直接审判。
北风反驳邱寰:“虽然我们翘工、乱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马文告诉我们,就算做了不符合考场的事情也可以是正义的。”
她和商司命的想是一致的,认为黑白片是一个迷惑选项。
钱江山:“碑北邶的幸福是离开这里,找到妈妈,马文的幸福是活下去,他们的幸福全都是符合正义的,但只有马文活了下去,所以我认为是芳华有一套自己的审判标准。”
“而黑白片一定有着什么作用,如果单单是用来迷惑考生的,它大可以做的更加混乱一些,没必要那么清晰的呈现给我们。”
钱江山和他们的观点都不一样,他认为黑白片有一定的作用,但审判正义的结果还是取决于芳华自己。
三上春梨子并不认同已有的观点,她说道。
“芳华的死肯定的是有隐情的,一个人正常死亡尸体绝对不会被分成十份,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去着手解开芳华的死因。”
芳华的死因如果不重要的话,她的尸体也就不会成为开启审判的关键,所以调查芳华的死因更加重要。
总之九个人各执一词,都认为自己的观点是对的,两个小时的争执没有产生任何结果,倒是加重了剩余考生的分裂速度。
在第四天,剩余考生别说团结了,就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见面都是以一种防备的眼神盯着对方。
除了组团来的那三个活爹。
经过昨晚的实验后,钱江山发现十点钟打更人过后再去别人家没有任何危险,于是今晚十点十分,打更人刚走,钱江山就去了陈子坊家。
钱江山是变成乌鸦飞过来的,撞碎陈子坊家的一面玻璃后,嘭的一声变成人,顺带给自己撒了一把礼花:“天空一声巨响,你男人我闪亮登场!”
昨晚陈子坊的谈心非常奏效,钱江山直接放飞自我,前两天压着性子碰都不敢碰的东西今天全都研究了一遍。
要不是陈子坊拦着,钱江山都想带着防护道具去滚烫的铁水里游一圈。
可以说是在考场的底线上疯狂蹦迪摇花手,也就仗着手里有预测总系统的道具,要不然早晚得被总系统判定为毁坏考场了。
陈子坊揉了揉鸟头:“撞玻璃你脑袋不疼吗?”
钱江山变回人,头上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一样的道具:“我用道具撞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陈子坊:“嗯,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钱江山:“没事儿我就不能来找你了?你这话说的可真伤人心。”
陈子坊从空间里拿出零食给钱江山:“怎么会,你想来就来。”
钱江山拆开薯片:“嘿嘿,我就知道你有好吃的。”
嘀嘀嘀——!!
两人正聊着,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
总系统要来了。
钱江山迅速把零食收进自己的空间,亲了一口陈子坊:“我过会儿再来找你。”说完,用道具瞬移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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