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坊踢了踢萧成风的腿:“你上去说几句话刺激刺激他,看看能不能让他生气。”
“他最近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在这么下去早晚要玩儿完。”
萧成风:“你直接脱衣服勾引他情绪波动不是来的更快?”
陈子坊:“你以为我没试过?要是成了我还犯得上找你?”
萧成风:“仔细说说,你怎么勾引他的,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是怎么顶着这张死人脸勾引男人的。”
陈子坊眉头一跳:“别逼我在说正事儿的时候抽你!”
“切,小气。”萧成风撇撇嘴,“要不然你出个轨吧,这样肯定能刺激到钱江山。”
“要不你反攻?我感觉这样也挺刺激的。”
陈子坊深吸一口气,收起桌上的手稿,起身:“我也是脑子出问题了跟你说话!”
阳光房内,钱江山倚着床,坐在地毯上,看着外面的花田,眼神呆滞游离,连陈子坊进来了都不知道。
陈子坊坐在他旁边,掏出一颗蓝宝石,吸引他的视线:“钱江山,你想不想喝葡萄汁?”
钱江山的视线随着宝石落在陈子坊身上,他摇摇头:“不想。”
陈子坊:“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冰激凌?”
钱江山:“不吃。”
“没有意义,既然都会化为虚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陈子坊:“存在即是拥有意义,没有意义的东西不会存在。”
钱江山看向陈子坊:“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陈子坊:“你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看花,晒太阳,体验人间。”
钱江山轻声道:“这些也可以被称为意义吗?”
“当然,没人规定只有拥有好的结局,或者为全人类做出贡献才算是意义。”陈子坊很高兴今天钱江山愿意和他交流。
“花不管开不开都有自己的意义,尘土不管被人喜欢还是讨厌也都有自己的意义,所以你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有自己的意义。”
“你会抛弃我吗?”钱江山敲了敲自己的头,“我这里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他让我安静,让我去死。”
陈子坊听了这句话神色暗了暗:“我不会抛弃你,我会把套住你的东西揪出来打死!”
他就说钱江山这么现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陷入虚无主义,原来是有脏东西在搞鬼!
钱江山见他这副反应笑了出来,轻轻抚上陈子坊的眉:“你的眼睛真漂亮。”
陈子坊:“我拥有这世界上最美的蓝眼睛,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对。”钱江山趁着自己现在头脑清晰,跟陈子坊说。
“无论什么,让我活下去,本我要活下去,真我叛变要去死,超我只能做到让我坐在原地。”
“所以,让我活下去。”
陈子坊理解钱江山说的是什么意思:“好。”
两人坐在一起看花的温馨画面被远远偷窥的周十三看了个清楚。
要想给钱江山喂解药,就要支走陈子坊,要不然他一出现陈子坊就得给他打成狗。
虽然陈子坊打不过他,但是他也是有痛感的,他又不是受虐狂,完全没兴趣挨一顿毒打。
周十三正偷窥呢,萧成风全副武装,推开阳光房的门:“陈子坊!你家里有脏东西!”
不用问陈子坊就知道那脏东西是什么,长空挥出,陈子坊带上兔头面具:“好啊,狗东西,真当我不敢动手是不是!”
探测波立刻锁定周十三所在的偷窥空间,撕裂空间就过去了。
走之前给萧成风留话:“看好钱江山!”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周十三压根没想到有人能识破他的空间伪装,一下子被陈子坊抓了个正着。
两人处在一个空间内,周十三一袭白衣,眼下对称的两颗痣给人一种伪人的感觉。
陈子坊咬牙切齿:“当初狗说的这次不插手!”
周十三嗤笑:“怪不得他这么喜欢你,单纯可爱。”
陈子坊不再废话,抡起长空打了上去。
在周十三的空间内陈子坊的能力不受主城规则压制,可以完全发挥出来。
一个半神,一个克隆出来的神,两个人在这一方小空间打的昏天黑地。
陈子坊是真心想让周十三死,就算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也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让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过去的日子里,两人交手了不下几百次,每次周十三都会骂一句:“疯子!”
陈子坊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万全的复活方案,光是不同世界的复活点就有上千个,所以打起来完全不要命。
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时,阳光房内,萧成风支着头,以一种风骚的姿势躺在钱江山面前:“你男人为你打天下去了,你就一点儿不担心?”
钱江山:“担心,他的八分之一灵魂在我这里,有一点问题我就会传送过去。”
萧成风:“那个脏东西可厉害的很,你男人要是玩儿完了,你可就成鳏夫了。”
钱江山看向萧成风,非常平静的问他:“你想活着吗?”
萧成风:“我当然想活着,谁不想活着。”
“我感觉你不想,所以我决定善良的帮你实现愿望!”说完钱江山用枕头捂住萧成风的嘴。
萧成风一顿扑腾,腿都蹬出残影来了,挣脱开钱江山的枕头后:“卧槽!你男人真是瞎了一双眼,让我看好你,你他妈用人看着!?”
“你跟个压路机一样,差点儿给我头骨摁碎,就你这样的世界炸了都死不了!”
钱江山:“你最好闭嘴,要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头骨摁碎。”
笑死,不管你是什么死人微活的主义,在萧成风的那张破嘴面前,都能瞬间变成暴躁小火人,脑子只想让他闭嘴。
萧成风:“好好好,我闭嘴,我头骨可不是捏捏玩具,不具备回弹能力。”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钱江山开始继续看花海,但那道强烈的视线仿佛一只带着扩音器的蚊子,烦的钱江山静不下心。
钱江山:“你能别盯着我看了吗。”
萧成风目光灼灼:“不能,你男人让我看着你。”
钱江山:“那你能别离我这么近吗,你鼻子都贴我脸上了!”
萧成风:“你们两口子上辈子是佛爷怎么着,这么难伺候!”
两个多小时后,陈子坊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到了阳光房。
钱江山闻到了那股血味,起身给陈子坊喂了一瓶生命药水,问道:“伤到哪里了?”
陈子坊:“不严重,受了点儿皮外伤。”
钱江山:“皮外伤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
陈子坊:“周十三的,我生气,打了他一顿,他身上的伤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钱江山皱眉:“他还会来吗?”
“会来,但什么时候来不知道。”陈子坊又喝掉一瓶生命药水,“放心,他敢来我就敢打,装孙子装久了,还真以为我是孙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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