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卡通脸没人会不认识,尤其是他这种刚到主城没几年的人,那张卡通脸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
陈子坊指着呆住的彭晓,笑道:“那不就在那儿呢吗。”
“不是说看我能叫来什么人吗,人我给你叫过来了,继续啊。”
狄撒德调出彭晓的身份面板:“彭晓?你公司开的好好的,封他的花店干什么?”
这个人她有点印象,她记得彭晓是同期新生中综合素质最好的一个,来主城之后也是本本分分,公司也开的有模有样,怎么忽然跟钱江山过不去了呢?
“我、我……”彭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能跟城主说他要向主城证明新时代属于新生吧,搞得好像他要政变一样。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他闹这一通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钱江山不可能不知道。”陈子坊回着钱江山的消息,跟狄撒德说。
“他当初说的是他好好开花店,不再霍霍主城,前提你也清楚,是这家花店。”
狄撒德:“我这不是在想怎么处理吗!”
处理这件事很简单,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处理结果怎么让钱江山满意是个问题
钱江山他脑子根本就不正常,正常的处理结果那厮肯定会来找事儿,到时候又是一阵折腾。
他倒不会折腾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但是今天把B区居民区的窗户全都用可擦记号笔画上小王八,明天给C区街道上洒满苍耳。
老这么东一脚西一脚的,谁也遭不住啊!
陈子坊:“那你快点儿,钱江山还有半小时就回来了。”
狄撒德绞尽脑汁,结合钱江山的所作所为,说道:“你,到A区每一户居民门口喊一声我错了,喊完之后今年多交%的税,这件事儿就算完了。”
彭晓垂着头,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了。”
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在新生考试,他们用血和人命换来的教训不要反抗规则。
“咳,陈子坊,你也算我看着活到现在的,你刚来的时候我还帮过你呢。”狄撒德缩小身形,难得用正常人的音量说话。
“钱江山回来了要是闹的话,你告诉我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陈子坊:“你可是城主,一城之主,我这么呼来喝去的,你还要不要面子了。”
狄撒德恢复他平时的音量:“他们说的没错!你这人就是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陈子坊捂着耳朵,伸手一看,手心上沾了点血:“你完了,我耳朵让你震出血来了。”
一阵斑斓的色块溢出,狄撒德把陈子坊的耳朵治好:“你没有受伤!”
上午十一点四十,钱江山出现在花店门口,没进屋,轻车熟路的来到对面四方客酒楼的后门,凑到正在叽叽喳喳聊天的员工里,听他们说八卦。
这些员工来自这条街中不同的店铺,他们消息灵通,只要有空就来这里唠嗑,哪哪对夫妻吵架妻子哭了一夜点了八个男模啦,谁谁家公司债务出问题,老板重金求醉啦。
等等等等,有意思的很,钱江山没事儿就凑到他们旁边去听。
今天他们聊的格外火热,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连钱江山来了都没发现。
凑近一听。
挺好,今天吃瓜吃到自己家来了。
十二点整,钱江山准时走进花店,看到一如既往香喷喷的饭菜,和坐在餐桌前等他的陈子坊。
要不是他刚从那边茶话会回来,他还以为今天上午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钱江山坐到陈子坊对面:“今天有发生什么吗?”
陈子坊:“你不是都听那群人说了吗。”
钱江山:“彭晓来找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陈子坊:“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来回跑什么。”
钱江山:“怎么不是大事儿了,我男人都让人挑衅了,这不是大事儿还有什么是大事儿。”
陈子坊:“那我下次告诉你。”
钱江山:“没有下次了,我工作忙完了,不出一周,主城再无青帆道具。”
陈子坊:“累不累?我们明天出去泡汤?”
“还行,我想去泡温泉。”钱江山,“我听说你把狄撒德叫来了,她给的什么处理结果?”
陈子坊:“到A区每一户居民门口喊一声我错了,今年多交%的税,没了。”
钱江山:“就这?我看A区街道上缺点儿冰块。”
陈子坊:“嗯,吃菜, 别挑食。”
钱江山:“讨厌油麦菜。”
陈子坊:“嗯,明天不做了。”
温馨的午饭时间,整个主城都的人都在享用食物,除了彭晓。
从花店回到公司后,彭晓本想着改改方案,然后吃点东西,准备明天去A区喊我错了,打开电脑一看,天都塌了。
运行的好好的公司忽然出了各种问题,投资商撤资,甲方违约,成交的项目反水,公司基层员工大批流失,总之从上到下全都出了问题。
急忙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室内,彭晓面色很差,各大股东经理也好不到哪去。
股东之一的苏叶礼皱着眉:“我当时就说了,让你别去跟钱江山较劲,现在的场面大家都不好受。”
他在江山银行工作了十几年,一点点从基层做到管理层,钱江山那群人什么样子他简直太清楚了。
别说钱江山隐居了半个世纪,就算他隐居了十个世纪,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永远站在主城顶端。
有些人的存在不是时间能抹去的。
但是彭晓偏就不信邪,非要去惹钱江山,现在好了,本来前途一片光明的公司被戳成了蜂窝煤。
非要去和资本较劲,图个啥。
彭晓咬牙,苏叶礼的话仿佛刮去了他一层脸皮,让他面皮烧的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公司的难题,度过这次难关,而不是来指责我!”
另一位老者说到:“还有什么可解决的,你一个新起来的公司,根本斗不过他们。”
彭晓不想放弃:“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我就赢了呢!”
“这里是主城,一切皆有可能,对,没错。”老者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彭晓。
“但是你清楚,主城的阶级有多严格分明,钱江山在百十年前挤进了高层,你没挤进去。”
“你就是不如他,你就是斗不过他。”
“你现在挣扎只会落下一个蜉蝣撼树,跳梁小丑的名声,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的,倒不如现在过去道个歉,落个知错能改的好印象。”
彭晓:“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过去给他道歉!”
老者摇了摇头,可惜道:“你这么好面子,在主城走不远的。”
“前辈说的对,你很有天赋,我们入股就是看中了你的天赋。”苏叶礼劝道,“但你过于有天赋,导致你有些自负,这会成为你后期最大的阻碍。”
“公司没了可以再成立,但你要是惹恼了钱江山,可就真在主城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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