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晨向来最听夫人的话。
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夫人说得也没错。
那恭王实在是太不像话。
简直就没有将他们丞相府放在眼里。
他的女儿日后可是要进恭王府为妃的,若一开始便被如此欺辱。
以后等她入了王府,指不定会受怎样的挫磨呢?
为了女儿,也为了丞相府的脸面,他必须去找皇上给他们做主。
他又轻轻抚了抚英氏的背,
“夫人,您好生在家歇着,我去皇宫找皇上去。”
“咳咳咳…好…”
英冷露一边咳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魏流莺听了父亲的话,瞬间高兴了。
她上前一步,拉着父亲的手臂,
“父亲,你一定要让皇帝狠狠责罚刘心月。”
“贱人一个,也敢同我抢洛哥哥。”
“最好让皇上打她三十大板,看她下次还敢勾引人。”
魏文晨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女儿,
“好了,别一口一个贱人,像什么样子?”
“一点也没有世家小姐该有的模样。”
“还有,那是恭王殿下,一口一个洛哥哥,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若传到皇家人的耳里,必会觉得你对皇家不敬。”
魏流莺则是嘟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人家心悦洛哥哥,这样叫不是显得更亲切些吗?”
“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便是恭王妃。我自己都是皇家人,怎么会不敬皇家?”
魏文晨见女儿毫无悔意,扯着嗓子喊道:
“教养嬷嬷呢?”
话落,候在外头的四名嬷嬷忙弓着身子走了进来,下跪行礼,
“奴婢在。”
“小姐,还是没规没矩的。”
“你们要好生教导她,知晓吗?”
四位教养嬷嬷忙应下,
“是。”
魏文晨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白鹭,
“还有你,平日里好生伺候自家小姐便是。”
“别总给她传一些外头有的没的消息,若还有下次,小心我命人打断你的腿。”
白鹭吓了一哆嗦,连连磕头,
“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自然知道老爷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她也无法呀。
小姐总是让她去打听恭王府的事。
若没有消息回来,小姐又会责罚自己。
她是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走,我扶你回屋休息。”
魏文晨扶着英氏柔声说道。
“嗯。”
英氏点了点头,又看向魏流莺,
“莺儿,你要听你父亲的话,好生在府里待着,好好听嬷嬷们的教导,知道吗?”
魏流莺闻言又嘟起了嘴。
教养嬷嬷都是些下人,她们能懂什么呀?
总教自己一些规矩,礼仪什么的。
她早就听烦了。
而且她可是丞相府的嫡女。
就算平日里行事随性些,别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出口。
只好敷衍地摆摆手,
“母亲,女儿知晓了,你身子不好,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英冷露哪里看不出女儿的敷衍,刚想再开口,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好了,夫人你别忧心,有我在。”
魏文晨警告地瞪了一眼魏流莺,才扶着英氏出去了,
“夫人,你尽管养好身子便是,别的事不用过多操心。”
魏流莺见父母走远了,转头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个教养嬷嬷,
“还不快起来滚出去,本小姐要休息。”
四个嬷嬷哪里敢多话,忙齐齐磕了个头,弓着身子退到外头候着。
“哼,几个贱奴也敢来管教我?”
魏流莺撇着嘴,懒懒地躺在了美人榻上,
“白鹭,来给我捏捏肩。”
“是,小姐。”
白鹭起身上前给魏流莺捏肩。
“多亏了你带回来的消息。”
“否则刘心月那个贱人进了恭王府,我还被蒙在鼓里。”
“这下好了,父亲去求皇上,我倒要看看那贱人怎么收场。”
“这次记你一功。之后,你继续给我打探消息。只要是关于恭王府的,都要告诉我听,知道吗?”
白鹭低着头,小声开口,
“小姐,方才老爷说了,奴婢再乱传消息,便打断奴婢的腿。”
“小姐,您还是在府里安心待嫁吧。”
魏流莺闻言,厉声道:
“我叫你去打探消息,你便去,哪这么多废话?”
“我若只待在府里什么也不知,指不定洛哥哥就被哪个狐狸精给勾搭走了?”
白鹭不敢再说话。
“好了,你也不必担心。父亲若真怪罪你,我也会保你的。”
“有我在,你听我的便是。”
白鹭只得点头应下。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看着站在下首的秦洛。
秦洛则是给皇帝行了一个礼,
“父皇,儿臣将刘心月留在了恭王府。”
皇帝脸上没有特殊表情,平淡开口,
“正妃还未入府,你便将妾室领进了门?”“你倒是同朕说说,是为何?”
秦洛也不拐弯抹角,
“我留她,是为了方菱。”
“她说有办法,让方菱对我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让方菱入王府去给你做妾室,她能同意?”
皇上用怀疑的语气问。
“儿臣需要父皇先将秦慕调离京城,以便儿臣行事。”
“到时候我同方菱生米煮成熟饭,就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了?”
秦洛暗了暗眼眸说道。
皇帝听了他的话,则是突然开口问,
“朕听说,这几日你不断寻名医回府,帮你诊治不举之症,可有此事?”
秦洛突然被问到这事,不由一愣。
他不是警告过那些帮他看诊的大夫不许将自己不举之事泄露出去吗?
倒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尬色,
“咳咳…”
“父皇,儿臣没有不举。”
“我那只是心病罢了。”
“只因方菱抛弃了我,另寻新欢。”
“我一时有了心结。”
“现下也只有方菱能解我这心结。”
他这几日请了不少大夫来给自己看诊。
可所有的大夫都没诊出他是为何不举。
喝了一些汤药也毫无效果。
于是,他便更将自己的不举之事归因于心结。
皇上则依旧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站在下首的秦洛。
秦洛可是他心中储君的最佳人选。
可若他真的不举,那让他登上了皇位,那岂不是会后继无人。
“父皇,您就帮帮儿臣吧。”
秦洛又开口请求。
皇上则是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还真不让他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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