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长平公主的话,皇帝直接怔愣住了。
南离国王也顺势看向秦娉婷。
他要是没听错的话,方才长平公主好像夸自己风姿卓绝来着?
他仔细看了看,长平公主低头捋发的娇羞模样…
南离国王又低头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自己。
心道,
长平公主这是…
看上他了?
他承认,自己年轻的时候,确实英俊潇洒。
…也迷倒过不少小姑娘。
可没想到,现在自己都年过半百了,还能把人家小公主迷得神魂颠倒?
他如此想着,却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再转头看向长平公主。
正好长平公主又忍不住抬头偷偷瞧他。
两人四目相对,长平公主当即羞得迅速低下了头。
这下,凭南离国王阅女无数的经验。
他已经极为确定,长平公主,铁定是看上自己了。
他也忍不住有些自得。
他伸手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心情颇好。
看来,这一次大梁之行,他应该不会空手而归了。
能纳大梁国的嫡公主回去做妃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之后,南离国和大梁的关系只会更加牢不可破。
想到这些,南离国王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而长平公主,用余光瞧见南离国王喝酒的动作,险些被迷得尖叫出声。
长平公主的表现,看在皇帝眼里,让他觉得很是丢脸。
他黑着脸,厉声呵斥,
“注意你的言行。”
长平公主被训斥,难免觉得委屈。
可是,碍于父皇的威压,她只好努力克制心里的躁动。
她低下头,强压下继续偷窥南离国王的冲动。
长平公主的举动,不少宾客也都看见了。
令人不可思议的同时,他们也不能理解长平公主的所作所为。
也有不少人在心里嘲笑长平公主不知廉耻。
不过碍于有皇帝在场,却也没有人敢当场嚼长平公主的舌根。
此时,长公主也看见了,长平公主偷窥南离国王的举动。
她不由撇了撇嘴。
腹诽道,
呵呵!
皇帝,之前还想棒打鸳鸯,让嫣然去给南离国王为妃。
他必定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会对南离国王如此着迷?
看来,这和亲的人选,不用再另外选了。
杨芙蓉看了长平公主的举动,却是忍不住用帕子挡住嘴角,偷笑了一番。
德妃见状,忙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提醒她不要露馅。
长平公主现下是怎么回事,她们两人自然是清楚的。
她方才喝下去的那杯酒里头,有让她体内所中慢性毒药释放出来的药引。
南离国王佩戴了方菱给的荷包。
长平公主体内的毒释放出来后,那荷包里香料的气味,便可以让她迷失心智。
当即,她便会被佩戴荷包的主人,迷得神魂颠倒。
方菱和秦慕也是知情人。
他们两人,就当没看见长平公主的举动,只管招呼桌上的美食。
而欧阳琉璃见了长平公主对自己父皇暗送秋波的模样。
她刚吃进嘴里的糕点,直接给呛了出来,
“咳咳咳…”
孙倾城见状,忙伸手抚她的背。
秦欣儿则是端起燕窝,让她顺一顺。
欧阳琉璃接过燕窝,喝了一大口。
之后,用手抚了抚胸口,又咽了咽口水。
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了看孙倾城,又看了看秦欣儿,
“那个,我父王的年纪,做长平公主的父亲都绰绰有余。”
“我父王的魅力真有这么大吗?”
“这长平公主盯着我父王不放,还一脸娇羞,这…这是看上我父王了?”
“不能够吧?”
欧阳琉璃的座位离皇帝和南离国王并不算远。
她的嗓门又大,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传进了皇帝和他父王的耳里。
“放肆!”
皇帝厉声呵斥。
“不得无礼。”
南离国王温声提醒。
欧阳琉璃嘟了嘟嘴。
之后忙低头喝燕窝粥,不敢再多话。
长平公主却并不介意欧阳琉璃的质疑。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全在南离国王的身上。
欧阳琉璃能替她说出自己的心意也是好的。
以后,她还要同欧阳琉璃成为一家人,不能跟晚辈计较那么多。
她如此想着,不由露出娇羞又甜蜜的笑来。
皇帝见了,简直是没眼看。
他倒也不是不舍得送长平公主去南离国和亲。
只是,她身为大梁国的嫡公主。
怎么能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对南离国王如此态度?
看她那架势,简直要直接投怀送抱了。
皇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
这时,皇后安排好给方菱下药的新计划后,又回到了皇帝身边,重新坐下。
皇帝黑着脸,看向皇后,小声训斥道: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把朕的脸都要丢尽了。”
皇后听了他的话,一头雾水。
她不知,自己只离开这么一小会。女儿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让皇帝如此生气?
她不解地看向秦娉婷,
“你如何惹你父皇不悦了?”
秦娉婷委屈地摇了摇头,瞬间眼含泪水。
她怎么能不委屈。
她又没做错什么。
谁让南离国王如此有魅力,她见了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她只是情不自禁,哪里有什么错。
再说了,父皇不是本来就打算同南离国和亲吗?
而且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和亲人选。
那她自愿做和亲公主,不正好解决了和亲的事吗?
想到这里,秦娉婷猛地反应过来。
母后方才又去安排人给方菱下迷药。
不行…
不能让方菱去同南离国王和亲。
南离国王只能是她秦娉婷的,谁都不能觊觎。
想到这里,秦娉婷激动地站起身来,想要让母后取消迷晕方菱的计划。
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她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要是说出了她们打算害方菱的事,后果会多严重。
可就在她要说出口时,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唱报声,
“安王殿下驾到。”
长平公主想说的话被打断,接着安王缓步走了进来。
刚开始,众人只是以为安王晚到了一些罢了,并没有太在意。
可当安王身穿粗布麻衣,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宾客们都惊呆了。
今…今日,可是安王生母的生辰,他怎么能穿成这样?
这不是故意让德妃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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