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杨老师问道。
“比我想象的要沉挺多,但也不咋难嘛!”
杨老师笑着说道:“那就先去把火壶拿起来十分钟,锻炼一下臂力。”
“才十分钟,我觉得我拿半小时都没问题!”
见我信心满满的答应下来,杨老师没有多说,只是和蔼的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以为意,只觉得他老人家有些小瞧我,可没过两分钟我就有些后悔,胳膊从大臂酸到小臂,我很快就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可宋雅的笑容又让我多挺住一会,但也只有一分钟。
杨老师走到正坐着甩胳膊的我身边再次问道:“怎么样?”
我摇摇头回道:“太累了,胳膊酸。”
杨老师听后用一只手轻松提起,缓缓说道:“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像我一样一只手拿起这个火壶,我就教你下一步。”
铁笼哐当一声被放在地上,我不死心的又尝试了一次,可已经发酸的胳膊竟连一下都无法将火壶抬起,我有些沮丧的给裴旻发去信息:“怎么练臂力?”
“呦,安哥这是怎么了,不仅不回学校,还要练臂力?”
“别贫嘴,快告诉我。”
裴旻发了一串哈哈哈后说道:“哑铃,俯卧撑,平板支撑,这三个是最简单的。”
了解到该如何锻炼后我也没有再犹豫,在院子中找好一处平地便拖着酸疼的胳膊做起平板支撑,言星醒来后看见我累趴在院子中调侃道:“喂,这里不让睡觉。”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滚后不再理他,继续我的平板支撑,一天下来我甚至都想把这两个胳膊换成假肢,让机器代替锻炼。
大概是看我锻炼的太过刻苦,杨老师晚餐做的格外丰盛,但我累的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碗饭便回到炕上睡着。
大概一周的时间,我几乎在平板支撑和俯卧撑来回切换,期间还要准备一些演唱会的东西,也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也能轻松的拿起火壶,杨老师很满意我的表现,当天晚上便进入下一步,帮我对火焰脱敏。
杨老师点燃一根特制的木棍,自己率先演示了一下,火棍在杨老师的胳膊上摩擦两遍,可他却连眉毛都没眨一下,反而是我和言星的面部表情已经失控,杨老师将火棍对准我时言星连忙跑到很远的地方,生怕受到一丁点的上次。
“不要怕,不要躲,你越躲受伤的几率越大!”杨老师强调道。
我咬着牙不敢直视逐渐靠近我的火棍,但杨老师的要求我又不敢不听,只好把目光重新移回,火棍贴到我皮肤的一瞬间,灼烧的疼痛感让我的肌肉紧绷,我想要缩回手却被杨老师紧紧攥住。
火棍在我的胳膊上不断游走,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火焰发出呜呜的声音,但也硬生生挺过了一边火焰的洗刷,白色的烟笼罩在我的胳膊上,好似一层虚无缥缈的铠甲,内焰的温度虽低,但灼烧的疼痛感却丝毫不减。
“想要练好火壶,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等你什么时候不怕火了,我们就进入下一步吧!”
杨老师将手中的火棍递给我,我看着燃烧的火焰被风吹动的好似黑夜中最闪闪发光的舞者,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从我的心传进大脑,我似乎忘了胳膊上的疼痛,好奇的学着老师的动作将火棍在我的皮肤上摩擦,此时一颗小小的火种在我的眼睛里种下,我喊着即将进屋的杨老师:“老师!我不怕火了!”
杨老师貌似很惊讶,但看着我一直接触着火焰的皮肤,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把火灭了,明天教你!”
我开心的想要随着风中火焰起舞,但碍于面子和没有那个天赋终究还是放弃庆祝,老老实实的熄火进屋。
躺在炕上我开心的想要和姝瑶分享这件事,却突然发现有一个陌生人加我的好友,名字就叫小雅,出于好奇我通过了她的请求,我刚要询问她到底是谁,那边却发来“安哥哥”三个字,我惊喜的拨去视频电话,而那头也很快的接通。
“小雅!这么多天工作累不累呀?”
宋雅摇了摇头说道:“不累的,玥姐姐都不太爱让我帮忙,我好闲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的,让你玥姐姐多干点活,能者多劳!”
宋雅点点头又说道:“对了,安哥哥,这手机也是玥姐姐给我买的,是我的第一部手机哦!”
“挺好的,你在玥姐姐家吗?”
“对呀,玥姐姐去洗澡了,你等等她,马上就好!”
“不了不了,告诉你玥姐姐好好照顾你,我明天要起早上课,就先不聊了,晚安,小雅。”
“那好吧,晚安,安哥哥。”
宋雅的声音简直让我的心快要融化,甚至忘记了和姝瑶报备的事情便幸福的进入睡眠,第二天醒来后杨老师便带着我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他穿好衣服带好手套,给我演示了大概的动作,可火焰实在太大我并没有看清,于是杨老师将空笼子递给我,一步一步教给我动作。
两天以后我已经可以熟练的做着不带火的动作,所以在这一天晚上杨老师将炭火放进笼子中,亲手替我穿好衣服和手套,我信心十足的拿起火壶想要耍一耍,可被几百度火焰包围的感觉太过灼热,我不仅仅要带着面罩,而且火焰也同样与我争夺着为数不多的空气,几次到达极限快要窒息时我才将火壶扔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但作用也十分微弱。
我尝试许多次,斗篷和胳膊也都被烧出不少的伤痕,但我依旧在窒息中坚持,一遍遍的尝试,一天,两天,三天,我终于能勉强适应热浪中的剧烈运动,而灰头土脸的我也被姝瑶调侃着好像一位煤矿工人。
将近大半个月的日复一日我终于将火壶勉强学成,在得到杨老师的认可后,积攒了好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有学成的喜悦与自豪,也有这么多天累死累活的发泄,我手中拿着的熄灭的火壶仿佛变成了奥林匹克最珍贵的奖杯,让我觉得自己貌似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忙着练歌,准备演唱会,又要不断巩固火壶的技巧,杨老师也教会我喷火和耍火棍这两个小技巧,十月末时杨老师本打算教给我的打铁花已经训练了许久,但由于我要提前准备演唱会的事情只好告别杨老师回到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