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发现她实在猜不透霍远琛的意思。他今晚莫名其妙得很,让她心里生出了戒备心。
以他对她的厌恶,他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来招惹她?
她想了想,觉得唯一能解释通的可能性,大概是霍远琛和他的蝴蝶结小姐在斗气。小姑娘骄纵,霍远琛看着就不像是个会耐着性子哄人的,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拌了嘴,最后小姑娘气愤离去,把霍远琛给甩下了。
他来找她,八成也是为了气他的小女友,让小姑娘知道他的行情有多紧俏。
温黎才不想做工具人。但她也不想把话说死,怕回头她因为药的事再求到霍远琛头上的时候,他记仇。
“我今晚要回我爸妈家。”她委婉表示,并不方便。
霍远琛一动不动“嗯。”
“所以……”温黎轻咳了一声,提醒他,“我应该跟你不是一条路。”
“你尽管开。”霍远琛没什么情绪道,“我无所谓。”
温黎更加笃定他是跟小女友吵架了。
她叹了口气,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不过也不敢真把霍远琛带回父母家。路上,她给温母打了电话,扯谎说工作室有事,明天要早去,今晚就不过去了。
她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离工作室很近,平时就住在那边,工作不忙的时候再回家里住。温母并没有怀疑,叮嘱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温黎把车开到了公寓楼下,熄了火,赶霍远琛下车“你去附近找家酒店住吧。”
她猜霍远琛气他女朋友的方式是在外面过夜,住在哪里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不喜欢她,现在又交了女朋友,不会再有和她发生关系的心思。
她甚至想建议他,拍两张酒店的照片发朋友圈更有说服力,最好把床单弄得凌乱点,衣服扔得随意点,那样才逼真。
霍远琛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只是,等温黎停好车,进电梯的时候,他也跟了进来。
“你干嘛?”温黎想赶他走,可是来不及了,电梯门已经关了,电梯开始上升。
霍远琛淡淡扫了她一眼,嘴角边露出抹讥笑。
温黎更是莫名其妙。
很快,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一出电梯门,他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动作很激烈,温黎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别跟我装糊涂。”
他咬住她脖子上的软肉,两只手也没闲着,轻车熟路掀开了她的衣摆,“你这么浪,会不懂男人的暗示?”
他力气用得很大,温黎被他抱住腰,几乎轻而易举要被他举起来,根本挣扎不开,气得她使劲抓他的手,一点也不留情,指甲缝里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肉。
她应该是把他抓伤了。
“霍远琛,你搞清楚,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对我这样,想过被你女朋友知道的后果吗?”
霍远琛的动作顿了下,跟着又咬了下来,咬在她肩胛骨上,带着点清晰的疼意,“又不是没跟你睡过。”
温黎头皮都要炸了。她没想到霍远琛这么不要脸。
眼看吼叫没用,温黎又软了嗓音哄他“霍远琛,我知道你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觉得那种事,和你女朋友做更能身心愉悦吗?我算什么呀,我只会惹你厌烦。”
霍远琛在她身后“嗯”了声,把她抱到了公寓门口,示意她开门。
温黎不死心,又哄他“你打电话给你女朋友吧,她肯定会愿意。”
“她太娇气,没你好折腾。”
他边说,边拽着她的手往指纹锁上按,语气冷冰冰的,“不是想要普瑞特吗?我按老规矩给你。”
温黎心狠狠揪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按下了指纹锁。
“可是,你女朋友……”温黎还是过不了心里那条线。
“不让她知道就行了。”霍远琛不怎么在意地回答。他伸手,把她推倒在沙发上,转身锁了房门,便欺身压上来。动作很粗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温黎伸手挡了下,一脸为难“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能不能……”
男人动作停下来,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表情很冷,什么话也没说,却让温黎忍不住心里发颤。
她有种直觉,今晚要是不顺从了他,以后她就再也得不到普瑞特了。就算她找到别的渠道,他要是不同意,也没人敢给她。
他毕竟是药品专利拥有者,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温黎闭了闭眼睛,不纠结了。她爬起来,抬手,主动去勾他的皮带,脸上笑得十分娇媚。
“要不要试试别的方式?”
霍远琛挑了下眉,在沙发上坐下了。显然是对她说的“别的方式”感了兴趣。
只是,温黎刚一靠近,他就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手按在她头顶,制止她再靠近。
“先去洗干净。”
温黎撇了撇嘴,知道他是嫌她一身的火锅味。可他自己呢?还不是也一身火锅味。
她心想,霍远琛是真不喜欢吃火锅啊,刚才在餐厅里,他几乎就没动筷子,全程都是看着那女孩在吃。明明很嫌弃那里的环境和味道,还是纡尊降贵一直陪着女孩,这也太宠了点。
换做是她,他指定没这么好的脾气。
她心里腹诽,嘴上不留神也说了出来,问他“我要是拉你去吃火锅,你去吗?”
霍远琛回给她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不耐烦地把她丢进了浴室。
她还没洗完,他就又进来了,目光挺色气的,一瞬不瞬打量她。
水声哗哗,温黎扔了手里的浴球砸在他身上“你出去。”
他没躲,任她砸了,然后走近她,和她一起站在淋冲头下,声音低哑暧昧。
“还没试过浴室。”
温黎又气又无奈,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恳求“我没骗你,我今天真的不方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肯定会用别的方式帮你,包君满意。”
霍远琛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一路往下,暗哑的声音在水花声中听得不太真切。
他说“在这儿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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