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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法人代表
    凌霄办事处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完成了一次换防,胖子回到上海,韩龙到了丽江。

    在丽江分公司小院内,给韩龙接风洗尘以后,窦豆把韩龙安排住进小院里“最好的客房”。

    又嘱咐猴子,尊重总公司下来的领导,照顾好领导的饮食起居,凡事多向领导请教。

    分公司的事情,跟领导商量着来。

    原本都是些客气话,不想却给猴子带来了困惑。

    猴子又不是个会告状的人,所以,韩龙表现如何,窦豆一直不知道。

    而且窦豆自以为是地认为,公司的老人,理应如师父和黄懿那样,素质高,业务能力过硬。

    猴子从大理带回一个段姓姑娘,自称是大理段氏段誉的后代。

    说祖宗是春秋时期 、郑国的第二代君主、郑武公的二儿子公叔段,因此后代都姓段。

    这个段姑娘倒是生的花容月貌,有熊桂娜的异族风情,却没有熊桂娜的怨妇嘴脸和刻薄尖酸,难怪猴子这么上心。

    只要不是坑蒙拐骗偷来的,猴子说这是他要发展的第一人,也就暂时由着他了。

    他们“小夫妻”二人,加上韩龙,再加上胖子介绍的昆明小伙苏宁,四人的吃喝拉撒睡,窦豆也就撒手不管了。

    窦豆像婆婆看儿媳妇一样,观察段姑娘几天。

    发现段姑娘很实在,主动承担起做饭做家务的工作,也没有怨言。

    猴子对他们进行业务培训时,也跟大家一样,记笔记、讨论、举手发言,都很认真。

    窦豆暂时还算满意。

    观察了两天,窦豆不由得心生感慨,又一个小凌霄办事处诞生啊。

    当初自己带着几个小家伙过日子时,就是这样从马马虎虎盖小屋开始的。

    五月下旬,窦豆放心地带着小郑和黑驴一起回到了上海。

    雷叔不愧姓雷,工作作风简直叫雷厉风行。

    短短时间里,在做前期资产评估的同时,又对所有现行员工进行了明察暗访。

    问题较大的管理者,都做了哪些侵犯公司利益的事。

    不能继续留用的员工,态度敷衍懒散的员工名单。

    哪些能委以重任,态度一如既往认真负责的员工名单。

    他都给调查的一清二楚。

    会所还存在哪些问题,哪些工作需要重新规划整顿,管理人员调配建议,等等,都给写的清楚明白。

    当他把这些材料交给窦豆时,窦豆都懵了,“雷叔,这些有必要给我看吗?”

    雷叔说道,“当然要交给你过目了,回头棠棣之花完成转让以后,你就是棠棣之花的法人代表了,不交给你给谁?”

    窦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雷叔,“交给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为什么呀?这不是乔老板的吗,是他花钱买下的呀。”

    雷叔笑道,“这个会所迟早是要还给菊地的,现在,我们手上没有他的任何有效证件,只得先让你代做法人了。

    反正你做他做都一样。”

    窦豆被空气噎住了,梗着脖子说,“那哪一样啊!万一我赖着棠棣之花不给菊地呢?”

    雷叔说,“家主说了,赖就赖吧,又不值钱。”

    窦豆再次被空气噎着,好吧,这么大会所还不值钱,你们有钱任性,皮带是克林顿的,鞋子是特朗普的,裤子是叶利钦的,都是名牌!

    “雷叔,对不起,我打个电话先。”

    雷叔始终像个弥勒佛,绅士十足地一伸手,请随意。

    窦豆打通菊地妈妈的手机,叽叽咕咕一通日语,菊地妈妈说,“为什么不要,他给什么你都拿着,不用跟他客气,他应该的!有什么摆不平的,你就找雷叔。”

    窦豆就心安理得的笑纳了——棠棣之花现任法人代表的身份。

    接下来一系列转让文件的签署,新聘管理人员合同,员工续聘合同,合作单位合同等等,法人代表全都是窦豆!

    雷叔又带着窦豆,作为捐赠方代表,走访了所捐赠学校,建立起一定联系。

    又设宴宴请了某区区长,拿出过去菊地跟教育局、学校签过的合同,把被人抢去的生意重新拿回来。

    会所免费帮老会员换了新的会员卡,又发放一拨迎“六一”优惠活动。

    还组织了一系列诸如青少年拳击、跆拳道、武术、柔道、散打等大赛,比赛获奖者,可享受不同程度的会员待遇。

    比如一年会员卡,二年会员卡,三年、四年等。

    成绩特别优秀者,将推荐参加八月份在楚晋举办的全国武林大赛。

    死气沉沉一段时间的棠棣之花,终于又焕发了勃勃生机。

    早在雷叔从日本抵达上海的时候,他就让人通过散发宣传传单的方式,到大学、中小学、小区、相关单位、地铁口、大商场的广场等热闹的地方,散发了棠棣之花招聘员工的广告。

    也零零散散地面试了不少人,现在包括已经初试通过的,和最近投递简历的,大约收到一百多位应聘者的简历。

    窦豆让小郑重新修改了招聘启事,把招聘时间由规定时间改为长期招聘。然后为棠棣之花申请了微信公众号,招聘启事发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上,长期有效。员工们每周完成一次转发任务。

    在雷叔递给窦豆的简历中,窦豆赫然发现两个熟悉的名字,云躲和汤楠楠。

    窦豆觉得,这可真是太太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了。

    果然是“有缘的人你赶不走,无缘的人你求不来”呀!

    菊地都失联那么久了,他的这些烂桃花们还能如此孜孜不倦,矢志不移地来恶心她,她上一辈子到底欠了菊地家多少钱的债没还啊?

    “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当一回法人代表了?”

    窦豆苦哈哈地对王旭说。

    王旭听完窦豆的长篇故事,高兴地哈哈大笑,她说,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说,如果是她的话,她就两个都录用,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的搓磨搓磨,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窦豆说,“我懒得理他们,恶心恶神,还伤肝伤脾。”

    王旭说,“我不怕恶心恶神啊,我就喜欢面试员工,我毛遂自荐,给你免费做面试官。”

    窦豆说,“我求之不得。就是怕影响你的工作。”

    王旭说道,“我跟你学的,责任分担,把许多事都分给王昕了。

    现在,我出去玩个十天半月的应该没事。也该王昕效效犬马之劳了。”

    窦豆说,“那就好,明天我们面试过后,我带你到云想去买几块料子。”

    王旭问道,“买料子干嘛?这年头,谁还买料子?是现成的衣服不香吗?”

    窦豆说,“给你做一套大婚礼服,传统的结婚礼服。”

    王旭立马拒绝,“不用不用,我就买现成的婚纱就行了。

    以我的脾气买都不用买,租赁就行,放在家里都是垃圾。”

    窦豆说道,“我亲自给你做的嫁衣,你肯定舍不得当垃圾!”

    王旭吃了一惊,“哎哟哟,我滴个乖乖,窦豆还会做嫁衣?这么有本事的吗?”

    窦豆撇嘴,“你都不知道我是服装专业的高材生吗?王昕和高唱都没跟你说吗?”

    王旭道,“没有啊!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啊!”

    窦豆以头抢地,“唉呀,我的命真苦啊,我就这一点点值得炫耀的东西,别人都不当回事啊。

    姐呀,我得跟高唱和王昕他们绝交。肯定在你面前只说我坏话,不说我好话。”

    王旭高兴地说,“好好好,我支持,跟他们绝交。

    你这么厉害的服装专业的高材生,那做出来的嫁衣,也得当贡品供着。

    只给我自己做吗?我家那口子呢?”

    窦豆笑道,“都有,所以得叫上你,咱们两个一起去选布料。

    到时候,你们到楚晋时,就穿汉服,我给你们再办一次小型婚礼。

    想想都是一件美事,我都开始激动了。”

    王旭却半天没说话,窦豆问道,“怎么了,姐姐,不喜欢?”

    王旭说,“喜欢喜欢,我也是太激动了。

    咱俩得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觉得你比王昕更像我的亲妹妹。

    我这些天忙着结婚的事,人家可是一句都想不起来关心关心,老姐的命也苦啊。

    从小关心到大的弟弟,中个屁用,他连我家窦豆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窦豆鄙夷道,“姐姐,你就不要老是打压自己亲弟弟抬高别人了,你正好跟别人家背道而驰。

    人家都是抬高自家人,打击别人的。”

    王旭哈哈大笑,“我说的是真话,我就是对他恨铁不成钢,哪哪我都看不上眼。”

    窦豆说道,“别再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了,反正我不信。

    那就明天了,在棠棣之花等你。

    我让人把那两个人往前排排,咱们面试了这两个人,接下来就交给雷叔,咱们好去城隍庙。”

    挂了王旭的电话,窦豆让小郑去通知相关人等,有些人的面试时间临时做了调整。

    窦豆告诉小郑,“明天你就代替我在这里坐镇指挥,不用跟着我了。

    等我回来,再向我汇报。”

    这时候窦豆收到了梅时雪的电话,上来就是一顿批评:

    “你说你个傻孩子,你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是吗?那么贵的翡翠手镯你买它干嘛?

    就你妈这样的家庭职业妇女,哪里就衬一个那么贵的手镯了?

    家庭妇女,就得天天围着锅台转,我舍得带着那么贵的镯子刷锅洗碗吗?

    职业妇女,就得上班,你妈这职业适合带镯子吗?光荣肃穆的人民法官,她带个翡翠手镯像话吗?

    那我只能夜里睡觉带了!”

    窦豆幸灾乐祸地笑道,“这都过去多久了,您老人家才想起来骂我,那骂得还有一点痛快劲吗?

    谁规定的您不能带着手镯做家庭职业妇女了,您尽管戴,戴坏了,您女儿再给您买个更值钱的。”

    梅时雪真想破口大骂,败家女儿,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你就是故意气我的,你问问,还能退不?大贵的镯子,一点破石头要一万多。”

    窦豆笑道,“您实在怕弄坏了,就放在盒子里好好保存,以后升值了,您再卖,他就不是这个价格了,您还能赚一笔钱。火烈有没有告诉您,这个镯子转手都能卖到五六万,以后会更贵。

    据说是老坑翡翠,现在在缅甸都已经封矿了。

    就是说,这个矿洞的翡翠以后不会再出产任何翡翠镯子了,这是绝版。

    我下次回去,给您买个黄金的大镯子,保证不怕碰着磕着。”

    梅时雪没被安慰道,反而更恼火了,“我看你是钱烧的,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就这样大手大脚的!

    我告诉你爸去,看他不骂死你。

    我咋养了一个败家精,什么样的家业被你这样花,迟早还不败完!”

    窦豆苦笑,我可怜的老妈,难道就只有节衣缩食的命,没有花钱享受的福吗!

    我得给她打打气,“梅时雪同志,您别急着找您家老窦头告状,我告诉您个消息,等下您连这消息一起告状!

    您家那个窦豆,她现在是棠棣之花的法人代表,全面接手棠棣之花的工作!

    菊地就是棠棣之花的前任法人,他出事前卖给了别人。

    现在这个棠棣之花会所属于您家窦豆了。赚不赚钱的不说,窦豆给她老娘买个大金镯子,惹了谁了?

    就这么想不开,你女儿挣钱不首先给她亲娘老子花,给谁花?

    我就问您,梅时雪同志,这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您到哪里告状能告赢?”

    梅时雪觉得她突然眩晕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是得告诉你爸去,我咋觉得跟做梦似的。”

    窦豆说,“您去告状吧,我得挂机了,本法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好多事情要做呢。”

    黑驴这边交接好棠棣之花以后,可去掉了一块心病,就着急忙慌地打算回丽江。

    雷叔说道,“万先生,听说菊地的公寓住房,现在你住着,你是买下来了,还是借住?”

    黑驴赶紧说,“对不起哈,我把这事给忘记了,我是借住。

    菊地之前给了我一把钥匙,说如果我需要的话,随时可以住进去。

    他出事后,房子被炸得乱七八糟,我就找人重新装修了一下,搬进去住了。”

    雷叔笑道,“那就好,回头我们把装修费付给您,钥匙我要收回。”

    黑驴看向窦豆,窦豆解释说,“雷叔全权代表菊地的妈妈。我们都得听他的,菊地也得听。”

    黑驴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走,把钥匙还给了雷叔。

    雷叔当即就请了人换锁,之后把几把钥匙全都给了窦豆。

    就是菊地回来,他也进不了自己的家门。

    同一天,乔一匡的特使,一名姓谢的律师,带着藤原佳戴的委托书和录音材料,以及一个黑人女孩儿从约翰内斯堡来到上海,光明正大的把菊地开在健身会所旁边的健身器械门店收回。

    前不久,雷叔带人去收门店的时候,云躲死活不让出门店,说没有菊地的委托书,谁来她都不信,谁来她都不让。

    乔一匡只好大费周章,从约翰内斯堡请来律师,带着藤原佳戴的合法授权书,特意到上海来收回这个门店。

    到此为止,菊地在上海的一切财产,全部拿了回来。

    窦豆还得了一个功夫不错的黑人保镖,就是律师带过来的名叫阿依丹丹的姑娘。

    据说是菊地妈妈强烈要求的,她担心窦豆住在菊地、曾经出过事的房间里会害怕。

    窦豆心里非常感动,有亲婆婆做靠山的感觉真好。

    因为有了阿依丹丹在身边,窦豆在有空的时候,就跟她学习拳脚功夫。

    最后一件事,就是云躲的相亲节目。

    雷叔说,没把它当做重要的事放在心上,现在,棠棣之花这样的大事解决了,再慢慢解决相亲节目的事。

    窦豆第二天就让小郑退了酒店的房间,带着阿依丹丹住进了菊地的公寓。

    小郑则住在菊地在棠棣之花的老板办公室里,顺便看店。

    第二天面试新人,窦豆要求全程录像。

    很快就到了云躲上场,云躲起初彬彬有礼,姿态大方,又精心打扮一番,换了不认识这个人的人,对她第一印象绝对没话说。

    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谈吐非常内行有见地,评委们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云躲可能对自己也比较满意,但是突然发出的声音,打破了面试室里温馨和谐的气氛——

    “棠棣之花永不录用此人!”

    云躲首先发声,面露不善地质问道,“为什么?”

    王旭抬起脸来,直视云躲,“为什么?还要我直说吗?云总!”

    云躲一看是王旭就有些慌乱起来,但仍然故作镇定地说,“你又是谁?凭什么到棠棣之花当面试官?”

    窦豆也抬起脸来,说,“她是我亲自下聘书聘请的评委,不可以吗?”

    窦豆说着,把一本聘书扔到云躲面前。

    云躲恶狠狠地看向窦豆,“你又凭什么聘请别人当评委?这是唐海潮的棠棣之花,是他多年的心血!”

    雷叔站起来郑重道,“她,窦豆小姐是棠棣之花的现任法人代表,你说她有没有权利聘请评委?”云躲吃惊地看着窦豆,“凭什么,凭什么,这是唐海潮的棠棣之花,它是唐海潮的,谁也别想把它据为己有!

    我要替海潮守着他的心血,你们谁也别想把我弄走,这是唐海潮的,它不可能属于别人,不可能,不可能……”

    窦豆对王旭做了个鬼脸,“在一个脑子有病的疯子面前,我们再假装有优越感和成就感,还有意思吗?

    这仇咱不报了,这冤咱不申了,咱自认倒霉吧。

    亮剑的心情都没有了,就让她独自灿烂吧。”

    王旭一耸肩,两手一摊,“还真没有,不论理,就没法跟她讲道理。不论套,就没法见招拆招。

    没意思透了,就是把她打翻在地,都懒得再踏上一只脚了。”

    王旭起身就走,“不好意思,我要去下厕所。”

    窦豆笑着对雷叔说,“雷叔,这一场就交给您了,我也要去一下厕所。

    这个叫云躲的女人应该是病得不轻,劝劝她赶紧回家按时吃药吧,别耽误了治病。”

    雷叔恭恭敬敬地说,“好的,我们继续。”

    窦豆和王旭直到汤楠楠下场,才又慌慌张张地进来,踢踢踏踏的坐下,王旭还大声问道,“到谁了,到谁了?”

    雷叔笑笑,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又送过来两份简历表,一份给窦豆,一份给王旭。

    王旭看了看汤楠楠,打机关枪似的,问了一串问题:

    “你叫什么?都做过哪些与健身会所有关的工作?

    你对自己所选择的岗位熟悉吗?有几年工作经历?

    假如被录取了,你怎么管理这个岗位的员工?

    你又怎么为会所盈利?”

    汤楠楠一下就被问晕乎了。

    她嘟嘟囔囔叙述半天她的大学经历,一再强调她是浙大的学生,绕了半天都扯不到正题上。

    最后,王旭没等她说完,就叫了停,“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回家等我们通知吧,假如一个星期后,没有接到我们的录用通知,你可以另行安排。”

    汤楠楠看了看窦豆说,“我跟窦豆是高中同学,她知道我的,我学习能力很强,当年高考成绩良好,上的也是一类大学。

    我相信会所的业务不会比考大学难,我一定会尽快适应的。

    窦豆,你说是吧?”

    窦豆抬起头来,冷冷地告诉她,“这家会所已经不是菊地的了。”

    汤楠楠不解,“啥意思?今年春节那会儿,还说菊地是棠棣之花的老板呢,难道上海有两个棠棣之花?”

    窦豆面无表情地说,“春节那时候是,现在不是了。”

    汤楠楠不相信,“不是菊地的,是谁的?”

    窦豆慢吞吞地说,“我的,我现在是棠棣之花的法人代表,菊地现在不在上海!”

    汤楠楠一下子愣住了,“菊地不在上海?”

    话说得无比凄凉,无比失落。

    “那他现在在哪?我不相信,你是故意这样说给我听的,你是骗我的。”

    窦豆正色道,“汤楠楠,我告诉你,菊地离开上海好几个月了,音信全无!

    他现在有可能在日本,也有可能在南非!或者在哪个无人知道的孤岛上。”

    汤楠楠失魂落魄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窦豆冷冰冰地说,“我再告诉你个消息,菊地已经订婚了,她妈妈已经把结婚的信物,送给儿媳妇了。”

    窦豆又道,“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

    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也别再这山看着那山高了,你就回颍水县,好好干你的工作,过自己的日子吧。

    上海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比你有本事多得多的人,都碰得头破血流。”

    窦豆心说,云躲那么厉害的人,都撞得人仰马翻了,你根本就是个笑话。

    雷叔这次算是看出门道了,窦豆和王旭哪里是来当面试官的,她们就是来上大脚丫子,狠踩菊地的烂桃花的。

    戏演到这儿,该收场了,雷叔主动说道,“窦经理、王经理,你们两个有事就去忙吧,这里交给我了。”

    王旭媚眼如丝地乜斜着窦豆,你这个雷叔行,挺上道的。

    窦豆起身告辞,“那就辛苦雷叔了。”

    目送着两个姑娘走出视线,雷叔简直有点喜出望外。

    心说,这次又有可乐的故事讲给乔老大听了,保准他喜不自禁。

    只要是发生在他两个儿子身上的笑话趣闻,和倒霉悲催的故事,老家伙那是绝对的喜闻乐见啊。

    他不由得摇头失笑。

    也不知道老大什么恶趣味,不仅喜欢看儿子的笑话,还喜欢幸灾乐祸。

    前一个关于“窦家女巧设陷阱,母红铃自动入局”的故事,还正冒着热气回味无穷呢,这一出“痴女蜂涌棠棣所,窦豆怒踩烂桃花”的大戏又开锣了。

    哎呀,跟年轻人在一起工作,就是可乐的事多啊。

    喜欢早安,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