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针对菊地家族的挑衅日渐升级。
菊地幸二的断腿还没好,菊地幸一又遭遇车祸。
所幸被安全气囊崩得鼻青脸肿,没有伤筋动骨。
幸一和幸二的孩子,也是三天两头的,不是被绊倒,就是被套着麻袋揍一顿。
菊地幸二因为怕菊地在公司里生事,每天吊着胳膊、翘着腿,坐着轮椅上班。
见到菊地时眼睛里都能喷火。他认定这一切都是菊地干的。
菊地在幸二的瞪视下,每每熟视无睹。
幸二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菊地他伪装的太好了,跟没事人一样。
之前的偷漏税事件还没有彻底摆平,幸二刚被推进自己的老板办公室,就有下属来通报:
又有人举报,他们家生产的数据电视,批量生产或出厂前,未按合同约定进行产品检验,而是伪造检验数据、伪造出厂数据。
菊地幸二气的咬牙切齿,自从菊地盛回到东京,他们的麻烦就不断,一个又一个,简直就是应接不暇。
在中国,他尚且可以雇佣黑社会势力暗戳戳地搞他。
菊地盛回到日本后,三天两头搞事,搞得他招架不住,他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他的人认定就是菊地盛做的手脚。可是,一点证据都查不到。
菊地幸二实在是忍无可忍,他必须要拿出一个万全的法子,置菊地盛于死地!
结果,对付菊地盛的法子还没想好,又有媒体披露:
千科信息科技公司在华企业的某日本高管,涉嫌贿赂、贪污、套取公司利润、侮辱女员工等行为,被公司员工联名举报。
菊地幸二立刻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必须立刻去一趟中国,解决公司在华企业的问题。
那就顺便让中国成为菊地的葬身之地!
他对心腹说,“立刻布置下去,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约翰内斯堡。
乔一匡在第一时间,接到了菊地幸二准备去中国的信息。
他对雷叔说,“老狐狸终于出洞了,咱们的机会来了。
立刻通知乔波和杰森,时刻保持警惕,配合行动!
老雷,你尽快动身,到国内亲自指挥这次行动。”
菊地和王强也得到了国内警方的消息,原地待命,密切关注菊地幸二和菊地幸一的行动。
云南丽江。
话说楚秉正押着楚君红,从凌霄大院离开后,就直接打车到了飞机场,打算带她回S省。
楚君红撒娇卖萌,赌咒发誓她不会再乱跑,她要回加拿大继续完成学业。
楚秉正对这个女儿一向非常溺爱。认为她虽然有些任性,为人处世还是很得体的。
而且胆子大,主意多,这些年跟她母亲居住在加国,很多家里的事都是由她做主。
她的母亲很是依赖她。
特别是他出事的那段时间,为他东奔西走的到处求助,还多亏了她。
不知道哪把香火起了作用,他也就是被开除公职、开除党籍,赔付一笔钱,就出来了。
现在,虽然成了一个无官无职的闲人,但是他却是自由的。
还能跟老婆孩子一起幸福地生活。
比病死在监狱里的云天昊强得太多了。
人死了,啥都没有了。
以后,他也可以像表弟窦明礼那样,搞搞学术研究,他毕竟是大学本科毕业,文化功底还在。
他相信,做官他比表弟强,做学术研究,他和你不会比他表弟差。
窦豆前天晚上说的那些有关楚君红的话,说实在话,他当时很是恼火,很想把楚君红抓过来揍一顿,冷静过后却半信半疑。
她的女儿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不可能做出那种夺人所爱的事。
也不可能故意到窦明礼家惹是生非。
说白了,菊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找不到好人家。
如果她愿意,别看他现在没了实权,他一样可以为女儿找到青年才俊。
倒是那个叫窦豆的,说话伶牙俐齿,专往人心眼儿里戳刀子,不是个良善之辈。
自己乖巧柔弱的女儿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得让女儿离她远点。
人心险恶,不然,被她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窦明礼两口子这么通情达理,这么宽容大度,这么隐忍、顾全大局,怎么生出这么个尖酸刻薄的女儿来。
同是双生子,差别一目了然。
幸亏自家女儿教养有方,不似窦豆这样娇蛮粗俗,不然,做父母的整天不被她气死。
可怜的窦明礼、梅时雪,摊上这样的女儿,啧啧啧啧。真是让人同情,又爱莫能助啊。
幸亏当年抱走的是大的,不是这个小的。
现在想想她说过的话,仍觉得句句诛心,心口这里还隐隐作痛。
他为官多年,到哪里不是被捧着、被奉承着。
没想到,他这张老脸,被一个小姑娘打得噼啪作响。
他心里隐藏了多年的尴尬,就那样被她无情的给撕开。
还不得不向窦明礼道歉。
其实当年,他们夫妻虽然不孕不育,他们是可以想别的办法的。
他也觉得算计表弟的孩子不好,但是他的姑姑非要这样做,他也不好拒绝不是。
怪只怪姑姑多此一举,陷他于不义的尴尬之地。
总归还是埋下了隐患,搞得多年不敢返乡,连姑母的葬礼都没能参加。
到最后,落得个不忠不义不孝的骂名,还被一个晚辈痛骂、指责。
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他被姑姑害惨了。
人啊,不该是你的,不是你自己努力所得,强吞下去,必然消化不良啊。
楚秉正被女儿的声音,拉回到现实。
他正站在丽江机场售票口处,楚君红已经帮他买好了机票,正在跟他说话。
他把她抱回家时,她还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孩,小脸皱巴巴的。
抱住她时,被多年无子嗣搞得心灰意冷的他,有多么的兴奋和激动,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捧着她就像捧着新的希望,新的动力。
从此他就挺直了腰杆子,他再也不是别人看不起的人,他也有后了。
夫妻如珠似宝的养大,养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面对自己面前美丽的女儿,他觉得就算自己失去权利地位,在亲戚面前颜面扫地,他也觉得值得。
看着老父亲慈祥的目光,楚君红有一时的心虚。
但她到底还是违心地再三保证,她要回加拿大读书,修学分,争取早日毕业。
争取早日回国,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孝敬父母。
楚秉正对着心爱的女儿、那张生动青春的脸,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哪还有不答应的理。
待楚秉正刚走进飞往S省的检票口,楚君红就又朝着机场别的售票口走去,她已经查好了最快的、去日本的航班。
她要去日本找菊地,她要亲自问问菊地,他真的已经跟窦豆订婚了吗?
如果没有,她一定会狠狠地,把窦豆带给她的羞辱还回去!
她要把窦豆给她的两个大耳光扇回去!
买好票以后,她就出了机场大门,飞机是下午的。
时间还早,她打算到附近的肯德基里坐坐。她要跟火烈打听一下菊地的新手机号。
不然,她就是到了东京,也不好找到菊地。
不是昨天窦豆提起菊地一直躲在窦家庄的事,她还不会把前前后后的事都关联起来。
这么一联系起来,她才明白,难怪火烈要在窦家庄建温泉山庄,都是在为菊地打掩护。
那么火烈肯定有菊地现在的联系方式。
就在她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想心事时,突然,紧挨着她的身边,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她正奇怪地扭头张望时,从商务车里下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以她意想不到的速度,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身旁的车里。
车上还有个男人配合她。
车子很快驶出机场,朝着楚君红不认识的地方奔驰而去。
楚君红很快被捆住手脚,堵上嘴巴。
她惊慌失措地摇头,踢腿,挣扎,都徒劳无功。
一刹那间,她泪流满面。
此时,她非常非常的后悔,为什么不跟父亲一起回S省,回她的老家。
她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如过电影般,她猜了很多人,很多事,但她猜不到。
她的确得罪过不少人,但是,也不过是些夺人所爱、争强好胜之类的小事,值得别人害她性命吗?
她打量了一下车内,加上司机共三个人。
车上的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比较年轻,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们行动起来配合默契,干净利索。大概没少干这种绑架之事。
他们都戴着墨镜、黑色口罩、黑色运动帽,典型的绑匪配置。
从他们身上冒出来的,都是陌生的气息,和危险的气息。
她怎么办,没人知道她被绑架了,她就是死了,也没有人发现。
她思前想后,最大的可能就是,绑架了她,问她父亲要赎金。
她可怜的父母,才经历了牢狱之灾不久,又得经受女儿被绑架的恐慌。
一想到父母的担心、无助,她就后悔的要死。她为什么这么任性,这么鲁莽!
她的亲生父母会为她担心难过吗?
她其实还是比较在乎亲生父母对她的感情的,他们大概也会担心她吧?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爱她的,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无理取闹。
她之前还以为,自己是被亲生父母给放弃的孩子,昨晚被窦豆骂了以后,她才知道,她的亲生母亲,一直误以为自己生下来就死了。
此时此刻,她觉得她的亲生父母也很可怜。
似乎窦豆骂得也有点道理。
窦豆这么恨他,窦豆知道她被绑架了,肯定会很高兴。
肯定会的,反过来,如果是窦豆被绑架了,她也会很开心的。
就冲她丝毫不顾姐妹情分,当众羞辱自己,扇自己耳光这点,窦豆如果被绑架,她一定会敲锣打鼓的庆贺的。
最好她永远都回不来,被绑匪给弄死,那样就没人跟她争抢菊地了。
可是现在,被绑架的是自己,幸灾乐祸的应该是窦豆。
她绝对是不希望自己好的。
楚君红就这样,在自己的各种臆想中,一会沮丧,一会儿兴奋的煎熬着。
大概中午时,她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这处房子横跨在一条不算宽的小河上,方圆很远的地方似乎都没有人烟。
她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手脚依然被捆着,就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几个小时,无人问津。
她尝试着坐起来,这间屋里空空如也,零星放点破破烂烂的东西,说明多年前曾经有人住过。
房屋比较潮湿,墙面有些地方黑乎乎的,是长期潮湿引起的发霉。
屋里有股很强的霉味儿,闻着很不舒服。
屋里连把干草都没有,好在,天气较温暖,坐在水泥地上,不至于闹肚子。
肚子很饿,咕咕噜噜的,楚君红听着自己肚子里,不断传出来的咕咕声,睡着了。
没办法,只有等着父母拿钱来赎自己。
……
上海。
话说云躲,自从在丽江被窦豆当众羞辱一番后,她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到上海,躺了三天。
三天里,她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也没了饥饿感,浑浑噩噩的,就这样死掉也好。
她活了三十年了,打小周围的人都喊她格格。
她曾有过许许多多的高光时刻,她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像窦豆那样的小人物,她愿意看她一眼,都是她善心大发。
她居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羞辱她?
她不服,她居然敢对她轻蔑地说,她等她卧薪尝胆、养精蓄锐十年,“十年后你再来挑衅我!”
她就这么笃信,她云躲已经落后她十年了么?
她算老几啊?
云躲哭了,哭着喊着,“她算老几啊?她算老几啊!”
可是,她现在就是能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啊,唔唔唔唔。
一切都变了。
她完了,她全完了。
菊地果然如镜花水月,不是她所能拥有的。
可是,她不服啊,她不服!菊地是她的啊,他们青梅竹马,她认识菊地的时候,窦豆在哪呀?
凭什么啊,菊地你好狠的心啊,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就比不上几个月的情分啊?
仅仅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前,她还是她面前一棵脆弱的细竹,她稍微用点力,就能掰断她。
她在她面前只有俯首帖耳的份。
现在,她居然对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睥睨她了。
窦豆能用几个月逆风翻盘,我也能东山再起!
她云躲不缺钱,他老爹虽然被抄了家,可是他老爹又不止一个家。
她家也没蠢到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
跟她云躲比钱多钱少,她相信窦豆不够料。
跟她云躲比人脉,无论是父亲母亲还是她自己,资源都很丰富,也不是窦豆她一个乡下人能比的。
就这样,窦豆居然敢轻蔑她,说她不够资格做她的对手!
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才算有资格做窦豆的对手。
她想不明白,她一个乡下人有什么可拽的。
一个云南大区经理,在她眼里算得了什么。
想当年她主持工作时,随便下面一个分公司,都是上千几千人。
就是她屈尊下架到thp信息科技公司,她做的也是公司二把手。
她天天都在想她的话,她试图弄明白,怎么才叫有资格做她的对手。
菊地失踪后,一筹莫展的她学会了抽烟,想他时就抽。
这一天上午,她起床后,没梳没洗,正披头散发地抽烟,有人敲门,她以为是送快递的,就随意把门开了,结果,闯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赶紧往卧室里跑,被一个男人堵住了去路。
她张嘴想喊救命,被人给堵住嘴巴。
很快被捆住手,失去自由。
她住的是高档公寓,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就能看到对面的东方明珠塔。
夜晚,窗外鳞次栉比的万家灯火,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还可以从门口的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没想到这样的便利,反而给绑架者提供了方便。
他们推搡着云躲下来后,就把她带上一辆黑色商务车。
云躲清楚的意识到,她被绑架了,但是,被谁绑架,为什么绑架,她不知道。
他父亲得罪过的人不少,谁在背后在报复她,都有可能。
不过既然被绑架了,她也没办法,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虎落平原遭犬欺,她都沦落到被窦豆那样的小巴拉子欺负了,还在乎被绑架吗。
到了这种地步,就是死,她也不在乎了。
生亦何欢,死又何惧。
不知道在车上颠簸了多久,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总之,大部分时间都在高速上,只有吃饭和方便的时候,车子才会下高速。
大概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第二天中午,他们到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楚君红一个人,在这间屋里待了一夜又半天,都快被饿昏了,幸亏一直没吃东西。
不然也该被屎尿给憋坏了。
突然的人声,让她又惊恐,又期待,甭管怎么样,总算能闻到一丝人气了。
她感觉,这么长时间,绑匪应该跟她父母联系上了,说不定是他父母拿钱来赎她了。
待到两个人押着一个女人进来时,她惊异地发现,那个同样被捆住手、塞着嘴巴的女人,居然是云躲!
押送云躲过来的人,还给他们带来了两个饭盒。
她和云躲在两个彪形大汉的监督下,吃完饭,又被两个女人带到另一间屋里,解决好生理问题,再次被捆绑起来,堵住嘴巴。
她们这时候的怀疑目标,不约而同地就锁定了窦豆。
因为从既得利益的角度来看,她们两个如果出了什么事,窦豆就是获利者,她就能独霸菊地。
她们不由得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窦豆。
砂哥学校。
按照计划,今天是各部门彩排的时间,和第二次应急疏散演练。
窦豆已经学会开车,泽爷打算再给她补点视频录像。
在窦豆和王昕合作演唱的“无字歌”中,前期做的背景,只是放了窦豆几张照片。
窦豆所设想的草绿色的越野车在原野间飞奔,绿草在镜头中后退,少女在车上长发飘飘的夕阳晚景,没法给出近镜头。
现在,窦豆正好可以自己驾驶越野车,补上这样的近镜头。
王昕的团队几乎全体出动,泽爷做事认真,他要把前面两次彩排中,不太完美的背景视频,重新制作一遍。
如此一来,他们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到金山区去采风拍照,才算完成任务。
中午回来时,都过了午饭的饭点。
下午,砂哥找窦豆有事,打电话,窦豆处于关机状态。打小郑,小郑找到窦豆住的房间,没找到人,已经退房了。
再后来,找到乔波,他说,凌霄办事处下属的分公司,突然出了点状况,窦豆匆匆忙忙赶去,来不及跟大家打招呼,让他转告一下。
众人皆信以为真,因为窦豆不是个做事不靠谱的人。
而且,跟她形影不离的阿依丹丹也一同离开了。
随后,乔波、杰森也告辞离开。
小郑满怀狐疑,窦豆为什么不带着他呢,自从他到了窦豆身边,不管到哪里,都是带着他的呀。
他追上乔波,问道,“窦经理去了哪个分公司?”
乔波想了想,得编个什么理由才能糊弄过去呢?
小郑可不是好糊弄的。
乔波道,“跟你说实话,是她男朋友突然回来了,她去上海见她男朋友了。
这件事,我们要替她保密,她男朋友正在被人追杀,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小郑是知道窦豆男朋友的,也知道乔波是窦豆男朋友的表弟。
所以,也没有怀疑,就点头保证说,“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我就说怎么突然走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她啥时候能回来?”
乔波道,“不知道。要不你就先回丽江吧,窦豆不在,你正好替她主持大局。”
小郑问道,“那你们呢?你们不跟我一起回去?”
乔波道,“我们还有点事,你把车子开回去吧。”
虽然是自己回去,小郑还是很开心的,他可以开车去推销产品了。
赚钱的日子,想想都爽啊,攒点老婆本,好娶媳妇。
阿依丹丹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是怎么回事?
no no no!不能娶阿依丹丹,别的不说,那么能吃,养不起。
还是要找个窦豆那样的,白的像个瓷娃娃的媳妇多好,天天看着都舒心。
阿依丹丹长得太黑了,看着心里不舒服。
小郑哼着新从窦豆那里学到的“啦呀啦”,开着车,心满意得。
他没有关注到,迎面而来的车里,有双盯着他的眼睛,和一张白得像瓷娃娃的脸,焦急无奈地一闪而过。
车上坐着的,正是窦豆。
她在午睡中,被人拿被单裹着,塞进一个大行李箱中,然后被抬出酒店,抬到车上。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绑架了她。
福满楼的服务员,没人不认识窦豆和她的黑人保镖阿依丹丹。
阿依丹丹亲自带着两个抬着大箱子的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进了窦豆的房间,过后又正大光明地抬着大箱子出去。
谁也没有想到,箱子里装的是窦豆。
窦豆住进来的时候,也是大包袱小行李的,带了很多东西。
那是王旭和初秋的婚服,以及头饰、鞋子、帽饰等,都是易变形的东西,必须分装到不同的盒子里。
窦豆被抬到车上后,被从箱子里拉出来,才从睡梦中醒来。
同样被粗暴地捆住手脚,塞上嘴,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对她动手的也是两个粗壮的男人。
车子在楚晋的公路上、高速上乱兜。
窦豆被兜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时候,认出了迎面而来的车子,是她家的别克胖头鱼!
擦肩而过时,她好希望开车的小郑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