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群手持铁棍,来者不善的彪形大汉,人群里胆子小的,这个时候已经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刚才吵闹着要回去的那几个汉子,此刻都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中年汉子这会儿挤进人群,朝着众人笑呵呵地问道:“现在还有没有要回去的,如果有,这会儿可以站出来了?”
他的话音落下,众人一阵沉默。
中年汉子再次环视一圈,见无人应答,继而傲然说道:“既然没有人要回去,那大伙儿就拿上自己的行李,跟我们走路进山。”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冷不丁一个声音冒出来…
“我要回去。”
中年汉子紧盯着那说话的大个子,脸皮子不由得一阵抽搐,他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这样不开眼的,于是沉声问道:“刚才是你在说话?”
有些呆愣的傻大个,没有理会旁人的善意阻拦,他挺了挺肚腩,倔犟的跨出一步,然后说道:“我要回去,现在就要回去。”
中年汉子目光里透着嘲讽,神情有些戏谑的说道:“好啊!你要回去,那你过来,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傻大个还真就走出人群,迎着中年汉子径直走去。
他刚刚走到中年人汉子身前,背后一根铁棍没有丝毫征兆的抽在他的大腿上,紧接着又是一根铁棍将他打倒在地。
三个身穿统一样式服装的打手,围着傻大个飞舞着铁棍。
这个过程中,有人站出来向中年汉子求情,请求他们停手,放过傻大个。
可中年汉子却并没有理会众人的请求,直到傻大个晕死过去,其中一个打手才喊了一句,“停手,停手,再打就废球。”
而此时,傻大个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伤得不轻。
“还愣着干什么?”
中年汉子朝众人吼了一嗓子,接着继续说道:“不想看着他留下来喂野狗,就把他背回矿场去。”
他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立刻就有两个人出来,他们先是蹲在地上查看傻大个的伤势,接着便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背在身上。
面对手持铁棍的打手们,众人似乎选择了妥协,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更让他们后悔莫及。
众人几乎是被这群打手挟持着,沿着山路前行,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所谓的矿场,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排排简易木板房,就像电影里二战时期的战俘集中营。
众人被打散分开安置,唐纪春和两个小个子男人一起,他们被安排进了其中一个异常简陋的木板房。
三个人跟着带队的男人走进房间一看,顿时就有些傻眼!
这那里是什么宿舍,分明与牢房差不多,五十平方左右的房间,竟然没有窗户?一股酸爽臭味直钻众人鼻孔。
而房间两边是两排大通铺,中间是过道,唯一一个放置个人物品的铁柜子,就摆放在大通铺的尽头。
大通铺上堆放着很多被褥和枕头,地上堆放着七八双臭鞋子。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没有其它任何物品。
“你们三个就睡这里。”领路的男子指着大通铺上的几个位置说道。
三人拿眼瞅了瞅,都没有说话,此时即便他们心里有意见又能怎样?
带路的男子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于是说道:“先凑合着睡吧,等你们挣了钱,想换个舒服点的地方也有,不过现在嘛…你们刚来,还是先凑合着睡吧。”
男子的话,让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唐纪春为了完成侦察任务,只得选择继续忍耐。
其它两人,一个低头不语,一个面露苦笑,他们为了挣钱养家,就算再艰难的环境,也得选择忍受,不然家里就要断了生计。
况且初来乍到,对于新的陌生环境,眼下也只能慢慢去适应。
可能这就是底层人的悲哀吧!
他们有面对苦难的勇气,却没有与苦难做抗争的能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唐纪春来到矿场已经三天。
他现在基本上搞清楚了矿场主要以开采油页岩为主,而这种矿石用途广泛,经济价值巨大,难怪这些年屡禁不止,看来都是因为金钱作祟。
唐纪春在矿场的工作,就是将开采出来的油页岩矿石,搬运到传送带上。
每天十个小时,月薪四千五,虽然包吃住,但每天只有两顿饭,中午面条,晚上米饭配白菜。
这里的厨师一定是得到了老板的授意,不然菜里的油水怎么会少得可怜?
生活上的艰苦,唐纪春还能忍受,可接下来让他发现的事情,却让他差点暴露!
唐纪春吃过晚饭,冒着寒冷独自一人沿着矿场外的山路溜达。
这里没有信号,他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络,而与他接头的联络人至今没有出现,这让他内心不由得暗暗有些焦急。
出来溜达的目的,一是制造机会与联络人接头,二来也可以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为将来某一天的行动,提前做好准备。
他绕着矿场外围边缘地带缓步前行,没走多远,就远远望到路边有几间木板房。
这矿场外边怎么还有人居住呢?难道是当地的老百姓?
就在唐纪春心头升起疑虑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木板房外。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面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
她倚靠在木门边,用略带挑逗的眼神,打量着唐纪春…
就在这时,女人身后的房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五十上下,穿着破烂羽绒服的男人。
那人直接无视了门口站着的唐纪春,脸上挂着淫笑,伸手朝女人脸颊摸了一把。
“讨厌!”女人拍开男人的手掌,嘴里啐了一句。
看到一幕,唐纪春顿时联想到卷宗里记录的一些情况,眼前这女人,十有**就是这矿山里的野鸡,那这木板房定然就是那所谓的野鸡棚了。
“是新来的吧?要进来坐坐吗?”女人在这个时候向唐纪春发出了邀请。
“不了,不了。”唐纪春连忙摆手说道。
这个举动,顿时惹得女人呵呵直笑。
那男人暼了唐纪春一眼,脸上露出淡淡地嘲讽,随后转身离开木板房,沿着唐纪春来时的小路,朝着矿场走去。
“小帅哥!进来坐坐呗?”女人再次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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