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皇后程楠风趁着菊花楼主不在,突然到访,很明显这件事背后透露着诸多蹊跷之处。</P>
菊花楼的某处小院中,还没有等太监小邓子回去复命,就在凌凡思考对策之际,就看见一颗紫色的星辰突破空间的限制,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虚空。</P>
这颗紫色星辰围绕着凌凡转了一圈后,显化出一个人影来,此人正是程楠风。</P>
程楠风今日来换了一袭水蓝色长衫,再配以那修长俊美的身材,看上去风度翩翩。</P>
这样的人只怕随便勾勾手,立刻就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P>
程楠风从虚空中显化出来后,运用虚空造物的能力,变化出一把折扇,在凌凡的面前轻轻摇动了两下,随即打了一个扇花,收起折扇的同时,对凌凡微微拱了拱手行了一礼,“凌老弟,一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一年的工夫,你的修为已经攀升至虚仙境大圆满,看起来随时随地都可突破地仙境,只是缺一个顿悟的过程,真的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在四年前,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你的修为也不过是化道境而已。你这个人的根脚不简单,莫非是某位太古大能转世?亦或者说上一个轮回转世的仙帝?”</P>
程楠风上下打量了凌凡一番后,自来熟似地来到凌凡斜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脸上始终荡漾着淡淡的笑意,“凌老弟,我今天来,并不是来抓捕你的。你身为楼主的婢子,我的确是没有资格动你。我之所以趁着菊花楼主不在,专门登门造访,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大事。”</P>
“哦?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P>
凌凡拱了拱手同样回了一个儒家礼节,“菊花楼主已经不在菊花楼中,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楠风兄大可有话直接说,不必遮遮掩掩。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打我背后广目仙帝传承的主意,尤其是对广目仙帝遗留的那头帝级古兽禺虢很感兴趣,你一年前来抓我的时候,是想通过我逼问出禺虢的下落吧?”</P>
“凌老弟快人快语,不错!一年前我抓捕你,正是为了图谋广目仙帝传承。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变了主意。”程楠风坐在凌凡的斜对面,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浑身上下自始至终有一种风轻云淡的韵味。</P>
“楠风兄,咱们都是聪明人,说话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你很清楚我卧底蛾皇宫必然是有所图谋,但是这一年以来,宫主回宫后,你为什么不向她揭发我?”</P>
凌凡拿起面前桌上的一杯清茶随意地小酌一口,“你若是向蛾皇宫主揭发我,恐怕我早已尸骨无存,就连十二楼主和东厂厂公魏真贤都会受到牵连。但是你没有揭发,说明你对我别有所图,和蛾皇宫主并不是真正的一条心,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P>
“凌老弟还真的是善于揣摩人心呢?”</P>
程楠风笑了笑,并没有任何表示,而是摇了摇折扇,示意凌凡继续说下去。</P>
凌凡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和蛾皇宫主并非真正一条心,那么我们之间未必就是敌人,你与蛾皇宫主最为亲近,肯定知道蛾皇宫的诸多隐秘,也肯定知道蛾皇宫主的软肋所在。不知道这蛾皇宫主修为通天,她的软肋是什么?还有,我听说蛾皇宫主在准备统一相柳界后,将会回归地球,不知道她有什么具体布置?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你是宫主的枕边人,肯定是知道一些。”</P>
“原来凌老弟卧底蛾皇宫,是为了覆灭蛾皇宫在相柳界的统治。你肯如实相告,足见真诚。”</P>
程楠风唰地一下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背对着凌凡,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你想颠覆蛾皇宫的统治,这一点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和我不谋而合。关于蛾皇宫主身上的秘密,我当然知道一些。不过这里是蛾皇宫的地盘,隔墙有耳,甚至我们今天的谈话,会被有心之人用特殊的手段监听到,有些话在这里不方便说。你来蛾皇宫才几年,对于蛾皇宫了解得不深,这蛾皇宫实际上乃是一件后天仙器显化出的须弥空间,这片空间中布置着重重阵法禁制,蛾皇宫中人的一举一动有时候都在女皇的监察之中。我找你商量一件大事,自然不能在这危险之地。只有到达外面虚无缥缈之地,天高任鸟飞,有些话才能够说出来。否则的话,我找你商量大事被人知道,那就意味着背叛。公然背叛蛾皇宫主历代以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P>
“嗯?楠风兄你……”</P>
凌凡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程楠风今日对自己展现出来的姿态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实在是没有想到楠风兄一直以来卧薪尝胆,苦心孤诣,以前是兄弟我误会你了。你说得不错,这里的确不是商量大事的好地方,若是你在这里真的说出一些对宫主大不敬的话,回头我翻脸不认人,抓住你的把柄反咬一口,到时候你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但若是你和我去了外面,即使我翻脸,也没地方告发你。”</P>
“如果现在凌老弟真要当场翻脸的话,那么为兄我只能是杀人灭口了。我杀了你这样一位楼主的婢子,最多会被宫主责怪一顿,罚我闭门思过,其实并没有任何损失。”程楠风蓦然回首,一脸笑笑地看向凌凡。</P>
“这个程楠风不愧是人中之杰,蛾皇宫主看上的男人,城府极深,手段百出。他今天来找我无意间泄露出自己的一些根底来,也是智珠在握,显得有恃无恐。我在他面前只能是被随意拿捏。除非我‘灭世磨盘道种’中的那头帝级古兽禺虢苏醒过来,才有和他一拼的资格。”</P>
凌凡心中默默地思索了一阵,觉得自己面对程楠风,也是老鼠咬乌龟,无处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