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皇族的本命神通,蛾皇化茧大法!好手段!锁住全身法力,丝毫不外泄一丝。这种无漏的手段,极其高明,连我都不会。”凌凡看向露台中央,被天道锁链五花大绑的蛾皇宫主,意念一动,本命道种之中一下子催动全部力量。
“天道吞噬,吞天食地!天地磨盘,磨灭一切!”
在凌凡的意念控制之下,道种世界中的天道之力显化出一黑一白两座巨大的磨盘,一上一下将蛾皇宫主碾压住,随后猛地转动起来,想要一点点磨灭蛾皇宫主的精气神,破了她的“蛾皇化茧大法”,使得此女体魄有亏,再将她体内的法力全部抽离出来。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天地磨盘剧烈的转动,强大的天道之力狠狠的冲刷在蛾皇宫主的体魄,但是蛾皇宫主身体之中的窍穴毛孔全部闭合,就好像是一扇紧闭的城门,一时之间,难以轰开。
呜!呜!呜……
天地磨盘突然加快了速度,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黑白旋涡,传递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作用在蛾皇宫主的身上。蛾皇宫主在天地磨盘的碾压之下,一头青丝乱舞,双眼紧闭,一个混沌大茧将她裹挟其中,不受天地磨盘的干扰。
不过能够看得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混沌大茧在天道之力的冲刷之下,渐渐稀薄,只要再花费些水磨功夫,就能够破开。
一旦破开了这层混沌大茧,就能够用天道锁链扎入此女的体魄之中,吸取此女的法力精华。
在不杀死蛾皇宫主的情况下,抽干此女的法力精华,废掉她的神通修为,也只有用这个手段最为直接。其他的手段,过于暴烈,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结果了蛾皇宫主的性命,并且也无法将此女一身的法力精华全部抽干转移到别人身上。
“混沌不灭法体!”
面对天地磨盘的持续碾压,眼看着混沌大茧变得越来越稀薄,蛾皇宫主猛地睁开眼来,狂吼一声,声音中充斥着无奈与悲凉。
与此同时,她的体魄突然变化,竟然化作了一枚大钟。
在虚空之中悬浮着,就好像自混沌中生,先天掌握着时间的力量。蛾皇宫主与本命道种“东皇不灭钟”的力量两两合一,再施展千变万化的能力,化身为这样一个形象来,强大的“混沌不灭法体”在虚空之中震荡。
顿时之间,凌凡就感觉到此女的气息变得若有若无,似乎凭空从原地消失了一样,又好像是浓缩成了一个介乎于虚与实之间的一个点,恍恍恍惚,镜花水月,无法捉摸。
那不停碾压的天地磨盘突然之间居然锁定不了蛾皇宫主的踪迹,没有了目标。
“抛开种族之间的成见,蛾皇宫主你的确当得起惊才艳艳四个字,而且你的道心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为坚定的,这些日子,你在我的镇压之下,修为进步的很快。现在的你如果与敖无双交手,只怕也不会落于下风,甚至还有可能占得一点便宜。你已经初步摸索到了大罗金仙境中期的门槛。”
凌凡的声音在人皇宫的露台之上响起,“现在的你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强的时候。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等你的攀至巅峰,再将你打落凡尘,让你尝一尝这心灵落差的滋味,我就不信到了那个时候,你的道心还不会破碎。现在的你既然不愿意低头,那我只能废掉你的神通修为。你的混沌不灭法体很不错,但是我的才气焕发却能够随手拈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凌凡的声音刚刚落下,他的身形一动,居然也变化出了一枚混沌不灭种,身形一下子跳入天地磨盘的缝隙之中。
嗡!嗡!嗡……
凌凡化身的东皇不灭种同样是领悟出了时间的真谛,这一下跳脱出时间的长河,遁入被称之为无名的混沌深处……
蛾皇宫,皇宫内城一座靠近人皇宫的隐秘宫殿周围,无穷无尽的血色彼岸花尽情开放。
嗖!
女英突然出现在彼岸花海之中,那一头血色的头发倒是与血色的彼岸花相得益彰。
“自从绝望监牢中脱困后,就再也没有时间用来休养生息,只有等凌凡炼化了蛾皇宫主,正好借助此女的法力精华,转嫁到我的身上,如此一来,我的修为立刻能够恢复个八九成,从此之后,在这天地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女英出现之后,喃喃自语。
下一瞬,恍惚之间,这片花海中的彼岸花,犹如水瓶炸裂一般突然全部被打破,化作漫天的花雨遮蔽了这片时空。
漫天花雨之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柄剑。一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剑。
这把剑古朴而又苍凉,与清屏仙剑,皓月仙剑,陷仙剑,绝仙剑有些相似,却又似是而非。
在剑体之上隐隐约约地站立着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非常模糊,看起来距离女英咫尺天涯,却又似乎是天涯咫尺,隐藏在亿万里之外的时空。
“诛仙剑!天宇!”
女英稍微地震惊之后,蛾眉一皱,认出了这柄剑的主人。
“不错!正是我。我突破诛仙剑的封印出来了。”
天宇作为太古六人中修为最高者,强大的意念瞬间从亿万里之外的时空中传递了过来,“相柳界中有我的传人,她叫君明月。当初她在虫洞之中找到我,我赐给她一枚混元道果,这个人无论是资质还是心性都十分适合继承我的衣钵,我现在正要找她。”
天宇这位太古大能不但从诛仙六剑中最强的诛仙剑封印中挣脱出来,还成功炼化了这柄剑。
拥有诛仙剑的天宇就好像是太古时期的仙王,天地万物统统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此人的修为在太古时期曾达到准帝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证道仙帝。
这样一位逆天人物,足可以把握现在,蒙蔽未来,改变过去。大罗金仙境高手在此人面前,都得瑟瑟发抖,绝对是提不起任何反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