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她却说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起来,突然想起来问一下罢了。”
她抿了抿嘴,似乎有些无奈,“我也知道她的性子,不想说的话,任何人也是逼问不出来的。”
“我便就着她的话回答了,无论她是和离还是被休回家,我和烈儿自然是会欢迎她的。”
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无论她今后在家如何选择,我们都是都支持她的。”
“她又问如若她的父亲不让她回家,我们又该如何?”
“我当时还在认真思考着想着怎么回答没成,烈儿在身旁就直接回答道了。”
应夫人边说边转过头,看了身旁的应西烈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依靠。
应西烈回看着她,那放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拍了拍,嘴角微微上扬,给了她一个温暖而安心的眼神。
文氏这才转过头看着悠子衿和谢梅之继续开口道:
“烈儿说如若真有那日,他父亲不愿意接纳她,他就带着我还有他姐姐,我们仨一起出去买个院子,我们仨一起过。”
文氏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一抹心疼。
“欢儿听了这话,泪水差点要落下来。”
“过了一会,她忽然噗呲一笑,对着烈儿说,‘阿姐跟你们闹着玩的呢,不过听你这样说,阿姐很开心。’”
“就这样,一打岔,这事便被混了过去。”
文馨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在她回府时,忽然嘱咐我,说道母亲我今日我见到了谢少卿的妹妹,还有他的夫人,我感觉我很想与他们成为朋友。”
“如果有那么一日,可以的话,我定要将她们带给你看一看。”
“她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有些愣住,但依旧回道好。”
“这后面的日子,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便让烈儿去大皇子府上看看。”
应西烈迫不及待的接话道,“我到大皇子府上去找阿姐,却是被府里人告知阿姐病了。”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将那日他去大皇子府的事情徐徐道来。
那日,应西烈听到阿姐病了的消息后,顿时慌了神,顾不上许多,抬脚便要往府里冲。
门口的家丁赶忙拦住他,他瞪大了眼睛,怒声吼道:“都给我闪开,我要去看阿姐!”
那些家丁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一个个挺直了身子,其中一个领头的家丁硬着头皮说道:
“应公子,大皇子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探望皇侧妃,以免耽误了她养病,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应西烈一听,更是怒火中烧,他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我看你们谁敢拦我,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阿姐!”
说罢,他就试图强行闯进去,可那几个家丁也死死地挡住他的去路,双方僵持不下。
应西烈的眼神愈发冰冷,他扫视着眼前这些家丁,“你们这些狗奴才,等我见到阿姐,定要让她好好惩治你们!”
家丁们虽然心中害怕,但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这时,应西烈的耐心彻底耗尽,他猛地挥起一拳,直接打在了领头家丁的脸上,那家丁顿时口鼻流血,摔倒在地。
其他家丁见状,都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是围拢过来。
应西烈毫无畏惧,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边打边喊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混乱中,应西烈的衣服被扯破,身上也多了几道伤痕,但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如同一只发狂的猛兽,非要冲进府内去看应承欢不可。
而大皇子府内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赶了过来,局面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后来,应西烈在与大皇子府家丁的混战中,终是被匆匆赶来的父亲应威给强行带回了府。
应威面色阴沉地直接与应西烈和文氏说道:“以后不可再去大皇子府找应承欢,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今后就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文氏当时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差一点就昏厥过去。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痛苦,嘴唇颤抖着,声音凄厉地喊道:
“怎么就不提了?那可是我自小接过来便养大的女儿啊,怎么能说不提就不提了?”
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衣角,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应西烈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父亲,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他冲着应威怒吼道,“阿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应威依旧沉着脸,不发一言,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但是他并没有松口。
“后来呀……”
“后来无论我如何打听,也打听不出欢儿到底犯了何事?”
文氏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就在我绝望时,欢儿的表哥李沾特地找到烈儿,将欢儿前几日让他查询这大皇子是否在费县养了个男宠的事情告诉了我们。”
应西烈站在一旁,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得可怕。
文氏则是静静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李沾确实找到了大皇子在费县养了男宠,而且听说那男宠已经将近养了快有大半年了……”
“将这件事情如实的告诉了欢儿,再后面就没有听到欢儿的任何音讯了。”
“不过他说,欢儿之前跟他提过一次,她将会用这件事情与她的父亲做交易,让大皇子休了她。”
文氏的表情木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只是机械地讲述着这些事情
“再结合之前老爷的态度,我估摸着他拿这件事情与大皇子做交谈时,大皇子许诺的他更大的诱惑,他便牺牲了欢儿的命。”
文氏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满是悲凉,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毕竟在他眼里,女人都是个物件,是他亲生女儿又如何,只要是能为他的地位付出的,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区别。”
说完这些,文氏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满是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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