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尘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紧贴地面,惶恐地说道:“臣等知错。”
“生而为官,自然应该为民做事,然民众已经求到你们的眼底下,你们又有几人真正的为他们做事呢?”
“你们更多的想的是明哲保身。”
“明哲保身没有错,只是朕对你们很失望。”
容青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心之色。
“容洵之事不用查了,朕知道那是确有其事。”
容青尘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至于那位名页木的,是朕让人杀得。”
他目光冷冽,毫无温度。
“那封血书朕也看了,容洵自是有错,那位页木难不成就没错?”
“生而为民,竟然敢蛊惑储君,自是当杀。”
说罢,他看向左老,“左老,你让那位告状的将费县的一众乡亲父老送回乡,页木死了,容洵我也会给他应有的惩罚,此事便这样罢了。”
“是。”左老恭敬地回道。
言罢,容青尘转头看着大皇子,眼中满是痛心和失望。
他长叹一口气,沉重地说道:“朕本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等丑事。朕不得不依照国法对你进行惩处。”
这时,大皇子容洵早已吓得面如死灰,他不住地磕头,额头磕得红肿,声泪俱下地求饶:
“父皇饶命啊,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糊涂啊……”
然而,皇上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目光冰冷地死死盯着容洵,宛如寒潭一般深邃,“容洵,既然贵为皇子,那便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享受了万民的敬仰,那也要对得起万民。”
容青尘声音低沉而有力。
“犯了错自然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王木,宣旨。”
王木闻声而出,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容洵,德行有亏,残害民众,罔顾国法,今褫夺其封号,贬为庶人,终身监禁于大皇子府,期间不得踏出半步。”
容洵听完,整个人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无神,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大臣皆噤若寒蝉。然而圣旨还没完。
“皇上容……”
王公公刚宣读了几个字,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立马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容青尘,声音颤抖着说,“陛下……”
“王木,你继续念,朕赦你无罪。”
容青尘面色冷峻,目光坚定。
王公公颤抖着双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哆哆嗦嗦地说:
“皇上容青尘作为一国之主,大皇子的父亲,没有尽到好生教养子女的责任,今自行退位,交由三皇子容景继承。钦此!”
“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呀……”
所有的大臣们皆齐声喊道,纷纷向前一步,跪地磕头。
容洵更是吓得涕泗横流,连哭带爬地爬到容青尘的面前,双手紧紧抱住容青尘的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父皇,父皇,我不要……我不要……你饶了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