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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聘礼清单
    李氏闻讯,心中百感交集,便打算与纪承枫和解,也对他说出这么多年的真相以及她的歉意。

    不过,纪承枫都走了,也没有尝一口那些糕点,于是,她急忙吩咐下人,将桌上那些精心制作的糕点,送到纪承枫的房中。

    那些糕点,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既充满了对纪承枫的感激,又带着深深的歉意。

    她清楚,那些已然发生的过往,再也无法更改,但心中的感激与愧疚,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

    她也明白,无论未来如何,她都将铭记这份恩情,直到永远。

    天边,那最初的晨曦,如细丝般悄然弥漫,如轻纱般轻柔地拂过天际,轻轻地,一点点地撕裂了夜的幕布。

    随着天边渐渐泛起淡淡的金黄,大地在晨曦的温柔触摸下,宛如被一层朦胧的金纱轻轻覆盖。

    微风轻轻吹过,带着树叶间细碎的沙沙声和远方鸟儿欢快的鸣唱,这些声音相互交织,如同一曲自然的交响乐,悠扬而宁静,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宁静与喜悦。

    在这美好的晨曦中,却有一则不幸的消息在悄悄地传播。

    驸马的离世,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仿佛他的离去,如同落叶般悄无声息,微不足道。

    对于公主谢元锦来说,这似乎是一场无法言喻的悲痛,她因此闭门不出,将自己沉浸在深深的哀痛之中,与外界隔绝。

    只是到底是悲伤还是被软禁,只有鲜少几人知晓内情。

    这些消息中当属最令人诧异的,莫过于郑贤妃的骤然失宠,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后宫,令人震惊不已。

    这位多年来稳重贤淑,尤其近段日子深受皇上宠爱的妃子,她从未恃宠而骄,始终如一地保持着那份谦逊与温婉,竟在一夜之间遭遇了如此变故。

    更令人不解的是,郑贤妃的失宠似乎毫无征兆,听闻郑贤妃连闹都闹,就被送往冷宫。她的沉默与顺从,更是让人心生疑惑,究竟是怎样的罪名,让她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至尘埃?更何况没有被降位没有被褫夺封号,端着“贤妃”这个名分进入冷宫的还是东秦第一人。

    后宫中的嫔妃们闻讯后,无不感到人心惶惶,她们纷纷猜测着郑贤妃的失宠原因。

    淑妃作为后宫中唯一一位身居妃位的女子,更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如今,这个妃位还能不能坐稳她都有些不确定了。

    近日皇室接连不断发生的事,仿佛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令人摸不着头脑。旨意频频下达,却常常令人一头雾水,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先是八皇子府邸惨遭杀戮,满府上下无一幸免,这一事件震惊朝野,人人自危;紧接着,通政司府因“办事不利”罪名被抄家,府中主子皆惨遭斩首,血腥的场面令人胆寒;接着便是一向温婉贤淑郑贤妃被扣上了“陷害纪承枫和周嘉清”的罪名,郑贤妃何时和这二人有什么瓜葛恩怨吗?

    不论人们怎么猜测,南楚使者也在举行过送别宴会后开始启程离开东秦,只是南宫景皓尚不知自己踏上的竟是一条通往死亡的不归路!

    皇宫这边愁云惨淡,靖安侯府近日的氛围也是变得格外压抑。

    因为周嘉清的症状愈来愈明显,使得府中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被笼罩在了一片愁云之中。尽管府中众人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那份深藏心底的担忧与焦虑,却无法掩饰,同样也隐瞒不了周嘉清的双眼。

    靖安侯和陈幸二人天天早出晚归,奔波于京城的大街小巷,寻找那些传说中的名医,希望能为周嘉清找到一线生机,不过都是无功而返。

    想来也是了,徐竟骁既然说了要带周嘉清去杜坡找神医,大约也就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找的神医都找过了吧。

    周嘉华每次见着周嘉清,她那双眸子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她自责,她总觉得是她自己没有保护好周嘉清,才致使周嘉清得了怪病。

    为了弥补这份愧疚,周嘉华近日频繁地穿梭于市集的每个角落,只为寻找那些有趣新奇的玩意。她想用这些独特而稀有的玩意儿,为周嘉清带去一丝丝新鲜感,哪怕只是短暂的快乐。

    每当她捧着那些精心挑选的玩意儿送到周嘉清手中,她都会轻声细语地说:“希望二姐姐能从中找到些许乐趣,二姐姐看着新鲜,也能解个困意吧。”

    周嘉清站在侯府的庭院之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那浓厚的沉闷与忧虑,她不过是嗜睡了一些,有王石和徐老爷子在身旁时刻瞧着,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她的思绪飘远,不禁陷入沉思。这突如其来的嗜睡,或许正是她重生后,对过往缺失的睡眠的一种补偿,但这般奇异的现象,她又怎能向家人解释得清?

    周嘉清心中虽然轻松,旁人却以为她是装出来的。

    今日,她正坐在屋里,听着周嘉华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街头的趣事,那些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琐事,被周嘉华讲出来都显得格外新奇有趣。

    就在这时,春桃却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小姐,夫人要你赶紧去正厅,定国王府的人送聘礼清单来了!”

    周嘉清一时愣住,聘礼清单?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那双明眸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不忿情绪。

    徐竟骁,他怎敢如此?她还未到及笄之年,他竟敢如此冒昧,送来聘礼单子。他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他认为她此刻身体虚弱,时日无多命不久矣?

    步入正厅,周嘉华的目光瞬间被厅中的一幕吸引,只见陈幸手中捧着一样精美的红绸包裹的厚厚物件,专注地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