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声惨叫,导演再睁开眼睛,那鬼已经不见了。
他看见手中抓着袁宝儿给他的符纸,符纸上面还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只不过朱砂的颜色变淡了一些。
导演涕泪横流,幸好他为了以防万一,将符纸放在了身边,不然今天晚上他怕是就要被剥皮了。
呜呜呜,袁宝儿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以后再也不骂她了。
导演心里多年的无神信念也一瞬间崩塌。
而袁宝儿因此又斩获了迷弟一枚。
这一晚上他是再不敢睡觉了。
怕鬼物再来,导演将所有灯都打开,然后捏着符纸在床上战战兢兢的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导演就赶紧离开房间,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敢再待在里面了。
他先到酒店的餐厅,特别定制了一份早饭。
然后就美滋滋的拿着打包好的早饭到袁宝儿门口守着。
左等右等,导演从一脸激动等到两眼痴呆,他看看手机,得,十二点,该吃午饭了,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饭没用了。
这时候,袁宝儿终于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她完全是被饿醒的,要不是肚子咕噜咕噜叫的难受,她还能继续。
胃醒了,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之间就看见一个黑影扑向她脚下。
袁宝儿条件反射就是一脚,黑影被踹飞,然后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哎呀。”
导演?袁宝儿睁大了眼睛,地上趴着的可不就是导演嘛,他哎哟叫唤着,旁边地上倒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好吃的。
袁宝儿蹭蹭蹭就跑过去,小心捡起地上的吃的,打开,牛角包、油条、馅饼。
她咽了下口水,眼睛黏在吃的上面挪不开眼睛了,肚子咕噜咕噜又响了起来。
袁宝儿瞥了一眼旁边的导演,他似乎没注意到,于是心一横,不管,掉在地上的就是没人要的了,她抓起一个馅饼就塞进嘴里。
导演这个时候捂着屁股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抱住袁宝儿的腿,开始哭,把她都哭懵了,不就吃他一块饼,至于吗?
只听见导演边哭,边说,“小袁啊,你要救救我,我真的遇鬼了,你差一点就看不到我了。”
原来是这点小事啊,袁宝儿放了心,又抓起一根油条边吃边站起身来,导演还死死的抱着她的脚不撒手。
袁宝儿都无奈了,“你不松开,我怎么帮你。”
导演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手站起来,然后将诡异背影的事跟她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它没有脸?”袁宝儿喃喃自语,顺便把手上的油往导演身上擦了一把。
“脸皮……在我这里!”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导演现在是草木皆兵,嗷的一嗓子就蹦出一米远。
袁宝儿回头,只见副导演站在那,脸色惨白。
原来他在片场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导演过来。
这场地租金特别贵,按照导演抠门的个性,恨不得从早到晚都排的满满的,才划算。
今天又是最后一天,于是他中午回来看看,找了几层楼,才在袁宝儿门口找到了抱大腿的导演。
然后听见了导演刚刚的话。
袁宝儿看着副导演身上的阴气,脸色沉了下来,“说说看,什么叫脸皮在你那里?”
副导演跟导演不信鬼神正相反,他家里是经商的,所以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而且也很迷信。
每次进组前都会带上各种能避邪的小物件,这次他特意花高价从国外请的佛牌,据说非常灵验,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就今天早上,不知道几点,我睡的正香呢,突然听见有指甲刮玻璃的声音,你们知道那声音听上去简直是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每天拍戏就够累了,睡个觉还有人打扰,我这暴脾气,当即就忍不了了。”
“我破口大骂起来,骂过以后那声音就安静了,我没想那么多,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可是刚要睡着,那个刮玻璃的声音又开始了,我心想,这人真是不挨骂不安生是吧。就又骂了起来,骂完,我突然想到,我这是在十二楼啊,窗户外面就是高空,怎么可能有人……”
说到这,副导演浑身抖了起来,那场景他真的是终生难忘,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次那刮玻璃的声音非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声,仿佛下一刻窗户玻璃就会被刮穿。
副导演胆子也是真大,他心知遇到灵异事件了,但仗着脖子上的佛牌,他决定一探究竟,看看这窗外到底是什么鬼怪。
他小心翼翼的往窗户边挪过去,然后猛地拉开窗帘。
猝不及防的就跟一双猩红的眼睛对上,眼睛里的每一处红血丝都看的清清楚楚
“啊——”
副导演举着佛牌,惨叫着连连后退,只见窗户外面,只有一张脸,别的什么都没有。副导演听到的指甲刮玻璃声音,就是它用牙齿啃出来的。
见副导演发现它了,它停下来,冲着他森然一笑,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佛牌“咔”一声碎成了两半。副导演非常生气,他掏出佛牌给袁宝儿他们看,“你们看看,这可是我花了几百万请回来的,还说啥非常灵验,这根本就是骗子。”
袁宝儿听见钱眼睛亮了起来,她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拈起碎掉的佛牌:“外国人的佛哪管得了咱们国家的鬼。”
然后她掏出来一沓符纸,笑的贼兮兮的,“咱们本土的玄术要不要了解一下,保管符到鬼除,价格还特别实惠。”
“是吗?我看看,都有什么符啊。”副导演没想到袁宝儿还兼职玄学,他正准备拿起来看看,突然想到现在好像不是买符的时候。
“既既然,它的脸在你那,它跑来找我干什么呀?”
导演还停留在副导演的恐怖经历中,他从袁宝儿身后钻出头来,因为害怕,声音都变成了夹子音。
太可怕了,脸皮都能到处跑了。
袁宝儿被拉了回来,她从容的收起符纸。
真是奇怪,两个人同时遇到鬼,还是同一只的不同部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子分身的鬼。
一般鬼要么是将头分离出去,飞在空中转啊转的吓唬人。要么就是胳膊腿有自己的想法,单独从棺材里爬出去跟人回家。
脸皮,算怎么回事?
还是用牙齿,它不嫌磨嘴吗?
袁宝儿龇了龇门牙,很不理解这鬼的做法,于是她问道:“你们这几天有没有一起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这剧组拍摄任务紧张,他们除了在片场就是在片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
这倒是真话,袁宝儿点头,以她这几天在片场游荡的经验,导演和副导演都快把片场当家了,如果不是场地使用有时间限制,他俩真能在那住下。
导演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连忙惊叫出声:“我我我想起来了,聚餐那天晚上,我和副导演一起,打死了一只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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