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健康有活力的很,一点不像快要死了的样子。
梅林不敢置信:“你的心脏明明被……怎么……”
“你好好看清楚,那个是我吗?”
卢祖君向前伸出她的手,只见掌心上立着一个人偶,那人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虚弱的模样和身上的血窟窿跟刚刚那个卢祖君一模一样。
梅林:“傀儡术!”
苏言:“傀儡术!”
真正的苏言和袁宝儿这时候正躲在树魅王的枝叶中,他们身上有敛气符,所以梅林和卢祖君都无法察觉到。
令苏言不解的是他从头到尾眼睛一直盯着,完全没看出来卢祖君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宝儿,这卢祖君是什么时候换的傀儡,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你当然没看出来,不过她使得并不是傀儡术,而是因为我们都中了卢祖君的媚术,所以她想让我们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梅林和皮扎人一直面对的都是她手中的人偶。”
袁宝儿声音很平淡,就仿佛在说今天吃的是什么一样平常。
苏言:“不可能。”
梅林:“不可能。”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但不同的是,苏言是对着袁宝儿,梅林是对着卢祖君。
苏言压低声音:“我体内的灵玉精可以化解媚术,上一次她使用媚术就对我无用。”
“当然是因为我暗中帮了她一把。”袁宝儿狡黠的一笑。
为了让卢祖君适时的在梅林出现的时候醒来,袁宝儿特意从树底洞离开就是为了构建阵法,将她吸走的树魅妖力再吸收回来,卢祖君五感关闭了四感,还保留了触觉在,但贸然碰触只怕来不及脱身。
而通过改变妖气的流向来引起她体内灵气的逆行就保险的多,等她察觉到不对醒来的时候只会误以为是梅林搞鬼。
这样既可以将锅甩给梅林,还不会暴露自己。
谁知道苏言偷偷跟在她后面跑出来了,有什么阵法能比苏言体内的灵玉精吸收妖力作用更强呢,不仅省去了她构建阵法的灵气和时间,还可以增强苏言体内灵气。
袁宝儿认为,妖气和灵气不过是来源形态不同罢了,一个来自于妖,一个来自于人。究其根源,都是吸收这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而成,玄学师也有善恶之分,所以不能全然将妖气定义为邪恶,灵气就是纯净的。
既然能吸收他人灵气为自己所用,那为何不能吸收妖气呢。只要用自身灵气将妖气中的恶念剥离,再入丹田中重新转化即可。想来玄门总部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们无所谓善与恶。
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不干就是傻子。
趁着苏言与卢祖君争抢妖气的时间,袁宝儿顺便在整片坑底布置了阵法压制灵气,并在当中叠加了幻阵。
所以梅林并没有中媚术,他中的是袁宝儿的幻术。
卢祖君当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她还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的媚术效果增强了。
“我说过,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逃过我的手掌心。你既然不顾主人的命令杀了苏言,那我也不用再顾虑圣主的意思了。”
她五指收紧,原本嵌在树魅王树干中的“袁宝儿”出现在她手中。
“徒儿,为师这就杀了袁宝儿替你报仇。”
果然是尤物姐的师父,怪不得打从综艺一开始就处处针对她,原来早就有这主意。
这做戏自然是要做真实一点才有趣。
袁宝儿指尖轻弹一点光没入那傀儡“袁宝儿”身体中。
只见那傀儡“袁宝儿”缓缓睁开眼睛,先是小小挣扎了一番挣扎不开,然后目光触及到梅林手中“苏言”残破的身体,流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
卢祖君很享受她的痛苦,“任你在大家面前表现的多么厉害,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中,既然梅林你吃了苏言的一颗心脏,那不如就用袁宝儿的来还吧……”
她脸上全是狠辣的表情,当着梅林的面用力挖出了“袁宝儿”的心脏,然后扔在地上,“吧唧”一脚踩在上面反复碾压,踩成一滩烂泥。
双方互相伤害达成,怒气值均达到了顶峰。
“好了,现在可以互放大招了。”
袁宝儿拉着苏言从树魅王身上一跃而下,又从身上掏出一把剪刀,她把剪刀扔给苏言,吩咐道:
“快点,趁他们注意不到这边,你抓紧时间把萌萌他们从树干里挖出来,挖的时候仔细点,别把他们戳伤了。”
苏言拿着剪刀有点懵,不是,那可是树魅王,就一把剪刀能行吗?
袁宝儿拍了拍他肩膀,“救出他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加油!”
说完她就跑了。
“不是,你干什么去啊?”苏言更懵了,他想跟上,但是看着胡萌萌他们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只能认命的拿起剪刀。
等他凿了一阵子树回头,却已经找不到袁宝儿的身影了。
其实袁宝儿就在他旁边,胡萌萌他们已经先一步被她救出来了,所以苏言凿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树魅王的树干,他此刻已经离开树魅王几百米远,手中的剪刀每一下都凿在坑底壁的石头上。
在他旁边还有白晶晶、毛大师、李辰、林晋几人,他们跟苏言一样,还以为自己正待在树底洞内。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整片坑底都在袁宝儿的幻术阵法中。
她将胡萌萌他们安置在他们旁边,再以金光罩将所有人笼罩其中后,单独将赵乾元拖出来,然后几巴掌将他“啪啪”扇醒。
“说,这试炼地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赵乾元每次要醒来,就被李辰一石头砸晕,次数多了,即使被袁宝儿扇醒了,他仍然觉得自己头好晕,天旋地转的,根本看不清人脸,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女人轮廓。
“呵呵,女人……呵呵,女人……”他伸手要去摸袁宝儿的脸,被一巴掌拍飞。
这家伙媚术中的不清啊!那就再给他几巴掌清醒清醒。
袁宝儿揪着他的衣领,几个大比兜下去,赵乾元原本只是额头高高肿起,这下脸也没法看了,彻底成了猪头,但他人也终于清醒了。
“你个毒妇,你对我做了什么?”
袁宝儿扬起手,笑得嚣张:“你再不说,我不介意让你连猪头都做不成。”
“说什么啊?你问得什么我都没听见。”天爷诶,他头晕成那样,能听见什么啊?赵乾元护着脸瑟缩着往后躲。
说的也是,袁宝儿一柄木剑扎在赵乾元身后堵住他后退的路。
“那姑奶奶我就再重复一遍,说,这试炼地要怎么样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