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合欢酒后,霍姝回到床上,对苏清说:“你猜我今天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及时。”
“为什么?”苏清瘫坐在床对面的躺椅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它,白天马车外面那个刺客踢翻马车的时候,我在马车里就看到了马车外面的情况,我才得以逃脱。刚刚我想着如果同样的情况下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我就尝试了一遍。”
“然后你就看到了大厅的情况,赶紧赶过来了?”苏清说道:“我就说你怎么赶来的这么快,我还想着你是不是随便走走到这的。”
“不只是看到了前厅的情况,这个将军府的情况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霍姝说道。
“应该是一个类似领域的东西,只是你现在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所以不能收放自如。”苏清说道:“只可惜,那本书里,关于血骨的内容已经被我烧了,改天去问问大王子殿下,有没有了解的。”
“明天不可以去吗?”霍姝问道。
“明天,要去祠堂拜见我母亲。”苏清说道。
“对哦。”霍姝小心翼翼地说道:“能跟我讲讲你母亲的故事吗?”
“明天跟你讲。今天很晚了,要睡觉了。”苏清走过来坐在床边说道。
霍姝下意识地捏紧被子,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清一眼便看出霍姝的紧张,嗤笑一声,说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你。”
“为什么?”霍姝下意识问道。
“你还是小孩,月事都没来吧。”苏清像是看穿了一切一样,说道:“我娘说过,没来过月事的女子都是女孩,算不上女子,不可以对她们动手动脚。”
“你怎么知道我没来月事。”霍姝问道。
“宫里给你的吃食没什么营养吧,你能长大才奇怪。”苏清挠挠头,说道:“再说了,这几个月的相处,也没看出你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日子,能猜得到。”
霍姝握住苏清的手,真诚地说道:“你娘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娘亲。”
“现在也是你娘。”苏清蹭了一下霍姝的鼻子,说道:“时辰不早了,该睡觉了。”
“你睡哪里?”霍姝问道。
“跟你一起睡啊,我要是睡书房,明天整个京城都会说我嫌弃你。”苏清边说边开始解衣宽带。
霍姝下意识地别过脸。
“害羞啥,我是你夫君。”苏清一脸无所谓地开始调戏霍姝,“以后你能看到的更多。”
霍姝实在是没忍住,踹了一脚苏清,自个躺在床里面背过去不看苏清。
苏清倒也没有再继续调戏霍姝,吹灭最后一根蜡烛后,也跟着躺了下来,抱住背对着自己的霍姝。
“明天,我跟你讲个故事。”苏清轻声说道。
“好。”霍姝说道。
刑堂
有人佳人在侧,幸福美满;有人熬夜加班,苦不堪言。
“殿下,这是所有刺客的尸首,还有搜集到的武器。”刑堂的侍从向霍泽灏汇报道,“刺客的身份都查到了,都是城里的一些赏金猎人,我们再查下去,发现最近一个月确实有人发布刺杀五公主的任务。除此之外,仵作发现,他们并非死于刀剑伤,而是因为体内的蛊虫而死。”
“蛊虫?”霍泽灏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蛊。”
仅仅是提到了蛊,霍泽灏便瞬间想起了永恶王的得力手下之一——毒巫。
“回殿下,是子母蛊,他们体内都是子蛊,因此母蛊一死,他们全部暴毙而亡。”
霍泽灏点点头,问道:“城门口什么情况?”
“回殿下,城门守卫反应,今天确实有外表差不多的人出城,而且出现的情况不少,很难确定到底是谁。”
“城外呢?近一个月都住在城外的人有排查了吗?”
“查了,一处客栈反应,确实有一对夫妇在这里久住了近一个月,且外形都符合那两个逃走的刺客。更重要的是,今天下午就离开了。往南方向走的,走之前要了一匹快马。”
“备马,我们去城外看看。“霍泽灏吩咐道。
“是。“
北冥王宫
霍词安在宫道上散步,只觉得今晚的宫殿突然变得冷清。
回忆起白天,霍泽灏未经允许就闯进自己的书房,被自己呵斥。
“混账,不知道在殿外等通报吗?”见霍泽灏如此鲁莽,霍词安大怒。
“父王,儿臣今日鲁莽前来,只为问一件事。”霍泽灏并未理会霍词安的怒气,而是继续说道:“今日苏清和霍姝行刺,是不是你派的刺客。”
霍词安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愣,说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之前,你下令让霍姝嫁给苏清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在合八字合出两人是孽缘的时候,仍然坚持订下极早的婚期,早到连嫁衣都来不及准备。霍姝的所有嫁妆也都是我准备的,你这个做父亲的什么都没做,你让我不怀疑你怀疑谁。”霍泽灏生气地问道:“利用刺杀做实霍姝的不祥之名,你若是想做,也未必做不出来。”
霍词安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说道:“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关心过他们怎么办婚礼。”
霍泽灏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心中五味杂陈。
“我第一次见霍姝,听到她对你和母亲的描述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霍泽灏冷笑道:“我不敢相信你和母亲会是冷血无情的人。现在看来,至少你,确实是冷血无情的人。若我没有被蓬莱选中,恐怕也不会得到你的关爱和重视。”
霍词安被霍泽灏说得有些发怒,说道:“我关爱优秀的孩子有何不对。况且别说王族,你看看北冥贵族有多少是重视亲情胜过重视权贵的。”
“至少我重视亲情。”霍泽灏气愤地说道:“若是霍姝与霍赆姐弟俩不受偏心地长大,我不认为他们会成为所谓的不祥。若是没有你与母亲的关爱,我也不认为我会有今日的修为。”
“霍赆和霍姝已经被大祭司认为是不祥,你又让我如何像假装没事一样对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