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判断,楚教官给的地图是假的,但神农架最深处的位置,应该是不变的。”诸葛邼边画地图边说道。
“我给你看的范围连神农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你居然就推断出来了?”姜姝惊讶地说道。
“这得感谢你师父,他是真怕你死在这里,只是把地图的地标换了而已。虽说神的想法不可随意猜测,但是你师父实在是通俗易懂,所以不是难事。”诸葛邼扶了扶眼镜,说道。
“但如果画地图的是黯渊师父,我们的方向就要反着走了。”姜姝说道。
“这就是你在不在队伍里的区别了。这个另说,作战计划我也差不多想好了,多亏了你师父连夜帮我修改啊。”诸葛邼说道。
“不客气。”姜姝笑眯眯地说道。
谁让我除了抵达深处之外还有别的任务要做。姜姝暗道。
经过一夜的商议和休息,几人在天刚亮之时掐灭了火焰重新出发。
在正确的地图帮助下,几人很快便抵达了深处边缘。
“前方是野人区,野人嗅觉听觉灵敏,大家谨慎对待。”萧筱说道。
“我探路,你们随后,姜姝和诸葛邼在中间。”江月说道。
白狐背起诸葛邼,站在姜姝和萧筱身后,白虎则负责断后。
尽管几位已经十分小心,但还是与夜猎的野人打了个正着。
“yue ——”
姜姝只觉得自己昨天吃的都要吐出来了。
也没人跟她说野人很臭啊!!!
江月打开蛊盒,里面的蛊虫喷涌而出。
两米多高的野人没有意识到蛊虫的危害,在扑面而来的虫群里伸手抓了几下,没一会儿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里的野人可能是群居动物,一个死了其他人也会很快注意到,趁现在快速穿过去,不要停留。”萧筱命令道。
姜姝抓起诸葛邼的衣领,运用轻功直接跳到了树上,随后在林间奔驰。
“你现在又不让我走路,我这腿有啥用?”诸葛邼不解地问道。
“你会轻功么?”姜姝反问道。
“以前会,现在不行了。”诸葛邼承认道。
“所以现在还是抓着你走好点。等我打架的时候,你的腿才派得上用场。”姜姝说道。
诸葛邼识趣地闭上嘴,任由姜姝带着自己在林间穿过。
“你在河流那里等我。”姜姝说道。
还未等诸葛邼开口询问,姜姝就像丢娃娃一样把诸葛邼丢了出去。
双腿自动做出了反应,诸葛邼只好尽力平衡自己的身体,以求一个安稳落地。
以前训练的基础不是吃素的,平稳落地以后诸葛邼赶紧转身查看姜姝的情况。
而出现在姜姝面前的,是一条黑青色巨蟒。
在这样黑压压一条巨蟒面前,姜姝反而显得渺小。
这妖兽怕不是有几万年修为。诸葛邼暗道。
蛇眼对上姜姝的猫眼,吐着信子盯着姜姝好一会儿。
姜姝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血骨笛,毫不畏惧地盯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这条巨蟒对姜姝低下头,恭敬地说道:“您曾救了青蟒族的后人,吾在此向您致谢。青蟒族人知道你与神之眼的故事,吾代替整个青蟒族在此祝愿您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你说的是沈曦?但是你们不是都定居在广东了吗?”姜姝不解地问道。
“吾一直都在这里修炼,你说的是吾的后人。”青蟒说道。
“那……您能否帮我和我朋友过个河?他腿有问题不能沾水。”姜姝试探性地问道。
“可。”
姜姝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向诸葛邼,说道:“走了,过河。”
“你这金手指开的,实在是离谱。”诸葛邼诧异地说道。
“金手指也是用血换来的。我当时是以濒死为代价把他族人救下来的。”姜姝摆摆手,说道。
青蟒将二人送到河对面以后,同姜姝说道:“小主,在往前,就要拿着性命前进了。”
“前面就是真正的最深处了?”姜姝问道。
“是。吾是神农架深处的守门者,里面比吾能力强的更有甚者,请小主务必谨慎小心。”青蟒叮嘱道。
“多谢前辈提醒。”姜姝行礼道。
青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还真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哪些金手指。”诸葛邼好奇猜测道。
“没了。”姜姝答道。
“不可能吧。比如,你的精神力。”诸葛邼说道。
“什么意思?”姜姝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你的精神力又好又差的,如果够好,最开始打开血域的时候那一次精神攻击你就不应该会受伤。但如果太差,你后面几次帮我探察地情不仅范围更宽精度更高时间更长,而且丝毫没有疲倦的迹象。是有人在暗中给你提供精神力吧。”诸葛邼猜测道。
姜姝皱眉,说道:“能抵达深处不就好了,何必追究得真的细致。”
“好奇罢了。对了,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现在不说,我怕待会儿没有机会。”诸葛邼说道。
“你说。”
“你们在调查江月吧。”诸葛邼问道。
“把你的战友纳入了怀疑对象名单,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姜姝眯眼笑道。
“几天前你师父找到我,把护送芯片的前因后果全部展示给我看,让我用我的能力判断谁最可疑。我看了一天的资料,最终可以确定,江月绝对有问题。”诸葛邼严肃地说道。
“……”
“那一天,我只是花了十分钟就看出来了真相,但是用了整整一天去试图推翻这个真相。我从未如此希望过我的100%正确率是假的,我是错误的。”诸葛邼说道。
“还真是辛苦你了,用尽所有去推翻自己的毕生所学。”姜姝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说道。
“我的信仰是这个国家,江月是我的战友,可她也是一个出卖国家机密的叛徒。你来这里不只是历练这么简单吧,还有一个监视她的任务吧?”诸葛邼问道。
“是。”姜姝没有隐瞒,点头道。
“如果到了最后的审判关头,我想请你给她一个解释或者选择的机会。作为回报,我什么都能做到。”诸葛邼说道。
“为什么?”姜姝诧异地问道。
“因为我是她的战友,零之队的成员对彼此都非常熟悉。我知道她叛国事实,却也清楚她的赤子之心,二者是割裂的,所以我觉得她很可能是被迫的,受着某种威胁而被迫这么做的。”诸葛邼答道。
“你是想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是想最后再挣扎一把,推翻自己的百分之百正确率?”姜姝问道。
“我只想为她的忠心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