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
真要接通电话,林宜知不知道要和林泰和说什么。
两人是有血缘关系没错,但实际上他俩和陌生人没有太大区别。
与陌生人不同的是,这些有血缘的陌生人总是仗着那点血缘关系就对你指手画脚,你还必须得感恩戴德。
林宜知拒绝完后,以为盛图南还会再争取一下,结果盛图南点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把您的决定告知大少的。”
“您接下来要去哪儿?我送您过去吧。”
“不用了,谢谢。”
盛图南温声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也许是因为盛图南从始至终对她的态度都比较尊重,所以林宜知在离开时对盛图南道“茶很好喝。”
盛图南嘴角勾起,“被您喜欢,是它的荣幸。”
林宜知微微点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孩子们。
虽然昕昕他们都不喜欢这个挑拨自己妈妈和爸爸离婚的老爷爷,但是礼貌使然,他们还是说了一声“再见。”
就连雷霆在离开的时候也把自己给盛图南买的冰棍递给了他。
盛图南接过来的时候说了句“谢谢。”
林宜知带着孩子们离开茶馆后,直接去坐了公交车。
走路可以,但是走太多路不行。
林宜知给昕昕和双胞胎看的第一所小学距离他们家从段家买的三进四合院只有一条路的距离,这所小学的名字叫做首都中心小学。
只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个名字起的特别好,这所学校可不就是在首都的中心吗。
在这里上学的基本都是附近居民的孩子,而住在这附近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
林宜知让门卫联系到首都中心小学的招生老师后,在她的带领下完整的参观了首都中心小学。
这所小学应该是由四合院改建的,进门的第一进是各种办公室和活动教室;第二进原本是正房和左右厢房都改建成了教室,上下两层,楼下是低年级,楼上是高年级。
每个班级有两个班,每个班的人数都控制在三十个人左右。
中间院子里还摆着四个乒乓球台,看样子像是经常使用的。
三进院是食堂,听招生老师说,最近他们这里的食堂在扩充菜色,从原本的八大菜系加入了西餐、日料和泰餐等。
在保证孩子们营养均衡之外,尽可能地让学校的孩子们品尝到世界各地的美食。
除此之外,他们每年还会组织学生在全国各地研学,后期还会加入出国游。
总的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林宜知以前只在网上知道首都小学生的日常学习生活很丰富,就是没想到从七十年代末就这么丰富了。
以前她上小学的时候去得最远的地方好像是郊区河边,和同学们带上泡面火腿肠和辣条,就是一顿相当丰盛的春游午餐。
“有操场吗?”
“有。”招生老师道“不过因为场地限制安置在外面,距离学校五六分钟的路程,路线安全。”
“除此之外,学校里有羽毛球课、篮球课、网球课……”
招生老师介绍得十分全面,林宜知带着孩子们离开学校后问道“你们觉得这里怎么样?”
“挺好的。”昕昕牵着林宜知的手道“这里还有钢琴课呢,以前家属院那边只有口琴。”
“你想学钢琴?”
“想!”
林宜知笑着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道“想就学。”
问完昕昕的意见又问双胞胎的意见,毕竟是给他们选学校,他们喜欢最重要。
“你们觉得怎么样?”
“都可以!”
在双胞胎眼里,上学在哪儿上都差不多。
林宜知心里很满意这间小学,只不过这间小学距离他们家北池胡同的三进院子近,距离三阳胡同的家就有点距离了。
而从段家买的院子修缮好差不多要三个月,其中装修晾晒也要半年左右,等他们住进去怎么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我们再看看下一家。”
“好!”
去下一家的途中,林宜知顺便带着孩子们又去买了一辆自行车。
也是巧,她在店里买自行车的时候遇到了严云红。
“嫂子!”
严云红看到林宜知和孩子们的时候激动地大叫出声。
林宜知在首都看到严云红同样很高兴,不过她还是没有错过严云红身边那个年纪看着在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在严云红大喊完之后蹙眉略带嫌弃的模样。
“妈,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嫂子!”严云红激动道。
严云红的婆婆看了眼四周,随即对身边大嗓门的严云红道“小声一点,注意素质。这店里都是你的声音了。”
严云红的脸一红,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接着低声不好意思地对自己婆婆道“妈对不起,我忘了。”
林宜知在严云红和自己婆婆道歉的时候带着孩子们来到了她们身边。
“妈,这是我嫂子。”被教育过的严云红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介绍道“嫂子这是我婆婆,宏均的妈妈。”
“阿姨您好,我叫林宜知,是云红的嫂子。”
单静蓉笑着道“你好,我经常听宏均和云红提起你,听说你和宏均一样考上了帝都大学。”
“是的。”
“这就是你们家那四个孩子吧。”不同于对严云红的严厉,单静蓉在和林宜知以及雷霆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很温柔。
“我听说你们家老大也考上了首都大学。”她看着雷霆道“是你吧。”
雷霆点头道“奶奶好,是我。”
雷霆说完,昕昕和双胞胎也对单静蓉和严云红打着招呼。
“你们也好。”
单静蓉是一个十分有气质的老太太,在双胞胎打完招呼后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对林宜知道“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的话来家里吃个饭吧,顺便认认门,以后咱们亲戚之间常来常往。”
单静蓉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儿最满意的就是她有一对好哥嫂。
林宜知还没说话呢,一旁的严云红便站在单静蓉的旁边疯狂对林宜知使眼色点头。
她现在迫切地希望自己哥哥嫂子来婆家为自己撑腰,为自己增加一点底气。
这段时间她在首都待得真的快要抑郁了。
她明明已经够努力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管做什么都做不到自己这个婆婆的心里去。
每天不是被教育,就是在被教育的路上,现在连家里的两个孩子都能说她两句,她在这个家里真的是要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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