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娇很不满地盯着叶狂。
什么叫做吃点亏?
分明出钱的是她。
结果叶狂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苏梦娇实在是无语的很,不过,她也明白这笔钱确实该出。
只要能为靖安侯府翻案。
周南驿才会去出使羌人,北方的局势才可能有转机。
“那太后,朕马上就要出宫一趟,你让秋儿跟着朕,宫里的这些事,朕就都交给你了。”
叶狂大手一挥,顿时如同甩手掌柜一般。
那些个奏折他是不会看的。
谁让现在苏梦娇是垂帘听政,不然的话,叶狂也不会这么自由。
“哼!”
苏梦娇更加不满,天天待在死气沉沉的宫里面,还得每天忙着批阅奏折,整整三年时间,这样的日子她早就过腻了。
有机会,她也想到皇宫外面转转。
所以,她是真的有点嫉妒叶狂。
不过,想到肩上的责任,她最终还是只能按捺住那颗躁动的心。
“皇帝,皇宫外毕竟鱼龙混杂,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别出什么意外。”
苏梦娇语气中有着关心,口吻却颇有些阴阳的道。
她见不惯叶狂如今这种得意的样子。
“太后,你放心,朕自有分寸,绝不会在阴沟里面翻船!”
叶狂则十分自信。
闻言,苏梦娇美目中异彩连闪,心中反复念叨着阴沟里翻船这几个字,只觉得十分顺口,并通俗易懂。
苏梦娇也实在是想不通,原本弱智的皇帝怎么就能随便出口成章,提笔作词的。
叶狂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苏梦娇都得惊叹的地步。
或许,叶狂真能够兑现当初对杨得昌的承诺。
苏梦娇暗自想道。
心中却已然有了期待。
而叶狂在离开太乾殿后,直接回了养心宫。
“花蕊,给朕更衣,朕要出宫了!”
一进养心宫,还没看到人,叶狂就开始嚷道。
“是。”
花蕊款款上前。
此刻,花蕊穿着金红色的锦衣宫裙,充满活力的娇躯如同朝阳一般,那性感的浮凸曲线,仿佛是朝阳上的火焰,一下子就让叶狂的眼睛都亮了。
美女就是这点好。
穿什么都养眼。
叶狂一把将花蕊搂在怀里。
“给朕解扣子。”
叶狂盯着花蕊的眼睛,道。
“陛下,那请您先放开奴婢的手啊。”
花蕊毫不挣扎,脸色羞红的道。
“用嘴。”
“.嗯。”
换好了衣服。
叶狂兴致勃勃的搂着花蕊,想要继续探寻一下女人身体的奥秘。
“陛下,沈侍卫到了。”
承恩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叶狂无奈地将手从花蕊的衣领间伸了回来,又用手轻轻的捏起花蕊的下巴。
“等朕回来。”
“嗯。”
花蕊点了点头,四肢却都是软的。
叶狂出了养心宫后,见到了沈秋,却发现今日的沈秋竟做起了男子打扮。
一身紫色男装,袖口束紧,一头乌发也扎成了男子发髻,又用黑布缠上,在后面留出了一缕,如同马尾。
其身上的清冷气质,再配上其手中的长剑,真有一种俊俏侠客的感觉。
即飒又美。
“秋儿,跟朕上车!”
叶狂看着沈秋,此刻他也是有点抵抗力了,毕竟美女也见过不少,但依旧忍不住的失神片刻。
奶奶滴,穿个男装都那么漂亮。
幸好真是个女的,不然,叶狂都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而听到叶狂的招呼,沈秋抿了抿嘴,就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朝着皇宫大门驰去。
“秋儿,朕不是说要看你的手吗?因为有些事耽搁了,今天咱们继续!你坐到朕的身边来。”
叶狂突然朝沈秋道。
闻言,本来始终跟叶狂有一定距离的沈秋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稍稍的挪近了一些,然后将手伸了过去。
叶狂一把就抓住沈秋的手,只觉得入手温暖细腻,而或许是拿剑的缘故,还有些冰凉。
叶狂轻轻的摸了一把,随后眉头微微蹙起,沈秋手掌之上的皮肤白皙雪嫩,手骨很细,但肉茧却不少,还很厚。
这就是长期习武之人留下的吗?
叶狂心中了然,也更明白习武的不易。
“陛下摸够了吗?”
沈秋眉头越皱越紧,等了好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的问道。
“嘿嘿,这看手得看全,这左手摸完了,我该摸右手了,两只手还得比对一下,如此,下次再遇到练武之人,朕摸一把就能知道他底细了。”
叶狂嘿嘿一笑,又一脸正色的道。
闻言,沈秋在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的右手也伸了过去。
中书省。
杨得昌气质沉稳,不断处理着手中的公文。
他的权利,就是通过这样来体现的。
“杨丞相,今日皇帝说要彻查靖安侯府之事,这不会是认真的吧?”
太尉高云鹤就没有杨得昌这么镇定了,突然低声询问道。
“定方莫慌,三年前的旧事了,这皇帝能查出个什么来?哼,只要我们稳得住,两个月后,北方的鞑靼不退,皇帝没有兑现承诺,老夫就能逼他兑现诺言亲征河北去送死!”
杨得昌冷冷一笑,目光狠辣。
在他看来,靖安侯已经死了,死人对他就够不上威胁。
叶狂突然把靖安侯的事拿出来说,纯粹是重病乱投医,垂死挣扎罢了!
“可丞相,若皇帝真的查出了些什么呢?”
御史大夫陈修眉头微蹙,却突然有些担忧了起来。
当年,靖安侯一事,朝苏梦娇进谏最多的,可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御史。
“就算查出来又如何?靖安侯已经死了,死人还会说话吗?”
杨得昌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那丞相,咱们真的不做一点准备?”
高云鹤则皱着眉头问道。
“准备还是要的,老夫记得,靖安侯还剩唯一的后代,手里还有几封书信,这些年,其为了给他父亲翻案倒是没少下功夫。”
杨得昌沉呤片刻,道:“为谨慎起见,就派人去一趟靖安侯府,不管是用偷用抢,总之把那些信件搞回来,不过不要杀那侯府小姐。”
毕竟还是一个侯爵的唯一后代,若事情做得太绝,满朝的公侯勋贵都会追责的。
杨得昌即便是再猖狂,也得注意一下影响。
而听到了杨得昌的话,高云鹤也总算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