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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套话,藏污纳垢之地
    王明章此时心是很慌的。

    他虽然是世家子弟,平时也纨绔霸道,但他不蠢。

    他能看出叶狂的身份很不一般。

    跟着叶狂动手的都是什么人啊?

    那些人冲过来所流露出的勇焊气势,王明章想想就心惊肉跳。

    而跟着他的这些衙司,虽然平时都狐假虎威,但也一个个身体健康,体魄雄壮,却只是一个回合,就被对方冲散了。

    他已经明白他碰到了硬茬。

    所以,他被制服后吼的有多大声,他心里就有多紧张害怕。

    所以当听到叶狂说只有朝中大官才能救他时,他顿时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像竹筒倒豆子般,脱口而出道:“你,你知道户部的司空大人么?!”

    “嗯?是司空懿如?”

    “没错!”

    王明章用力点头,听到叶狂能说出司空懿如的名字,他心中安稳了不少。

    “司空大人可是朝中旳三品大员!我是他的侄子,他是我的娘舅!我见到他是要叫他叔父的!怕了吧?识相的你现在就放了我,不然我叔父若是知道你敢这样对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王明章嘴里的唾沫喷出去老远。

    “呵,那姓王的,除了司空大人,你还认识谁?”

    叶狂眯起了眼睛,继续问道。

    “怎么?我叔父还不够吗!?”

    王明章瞪着叶狂道。

    然后,叶狂就迎着他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说出来了一句令他感到呆滞的话。

    “一个三品官而已,叫什么大员?!”

    叶狂大手一挥,语气中有着无尽的霸气。

    “没有其他大员护着你,我就让人留你双手,打你个半身不遂!你那叔父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叶狂显出铁血一面,当即就要让禁军上前废了王明章。

    王明章瞬间被吓破胆了。

    “别别别,我还认识,我还认识工部的皇甫大人!那可是朝中一品大员!”

    闻言,叶狂立刻示意禁军停手。

    “你认识皇甫尚书?”

    “对!对!”

    王明章点头如捣蒜,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叶狂随即道:“呵,我凭什么信你?”

    “我,我每年都给皇甫大人送礼,我都有记录,衙司衙门里每年的分红,皇甫大人都拿大头!”

    王明章似乎生怕林子云不明白皇甫冲跟他的关系有多密切,把分赃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呵,光是这些,恐怕不够吧,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那些证据也都是你让人写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冤枉皇甫大人。”

    叶狂却摇了摇头,道。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我请皇甫大人玩了很多个花魁,每一个都是我亲自送到他府上的!”

    “每一个,我都有记下来!”

    王明章大声地道。

    闻言,叶狂目光微沉。

    他之前听说这衙司衙门的王公子乱玩花魁,玩完还把花魁弄死,是个变态,但他现在才发现,真正乱玩的,可能另有其人。

    皇甫冲这老变态平时看上去衣冠楚楚,德高望重的,原来是个禽兽色魔,也难怪其玩完了要把人弄死。

    毕竟是朝廷命官,这货肯定也怕泄露出去影响不好。

    “呵,姓王的,我说过了,光是你写的那些东西,根本只是污蔑罢了!我可不相信皇甫尚书那样德高望重的人,会如你说的这般!”

    叶狂却摇了摇头,道。

    “不不,我有人证,皇甫大人家的一个丫鬟是我的相好,她能为我作证,皇甫大人真的跟我关系匪浅,他是真的会保我的!”

    王明章赶紧道。

    闻言,叶狂双眼顿时一亮。

    “好,既然如此,你现在派人把那丫鬟叫来,你放心,只要你能证明皇甫大人真的会保你,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叶狂语气故意变得缓和许多,但他的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而王明章闻言则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逃过这一劫了。

    叶狂也不再管他,而是径直的朝楼上走去。

    “这姓王的派人出去时让我们的人紧紧盯着,不准他再弄什么幺蛾子!”

    “把衙司衙门的大门给我关上,派人守住,不准任何人跑!”

    叶狂一边上楼,一边朝沈秋道。

    沈秋一点都不敢怠慢,迅速去传达了命令。

    而等叶狂来到二楼,站在一处上了锁的房间外。

    “陛下,这里就是衙司衙门的府库,据说每一个月,从全京城商户那里收来的钱都会放在这里,这府库一半的钥匙在户部右侍郎的手上,连那王公子要打开这里,也得先去请示。”

    沈秋朝叶狂解释道。

    叶狂随即很霸气的挥手:“劈开它!”

    沈秋眸间泛冷,猛的拔剑,一剑就劈了下去。

    “呛!”

    一溜火花后。

    房间的锁就被劈开了。

    叶狂一脚踹出,猛地将门踹开。

    迎面的,却是一片灼眼的光。

    叶狂眯起眼睛等适应了屋里冒出的强光后,才发现屋中堆满了铜钱。

    大禹如今的通用货币,还是以铜币为主的,这也是大禹最基础的货币。

    但满屋子这么多铜钱,叶狂估计着,换个十万两白银不成问题。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月收的钱而已。

    叶狂目光低沉,光是京城的衙司衙门每个月收的钱已经这么多,全国的工商税又是怎样大的天文数字?

    这里面,那些狗官层层盘剥,吞了多少?!

    “陛下,除了这府库外,楼上房间里大多都是账册,卑职的人还发现了唱曲的台子和十几个被关在房间里的男女,据说,这些男女都是那王公子买来当玩物的,大都衣不遮体,身上有刑罚过的痕迹,明显遭受过折磨,其中最小的年纪,也就十一岁。”

    沈秋眼眸低沉,整张脸仿佛一块冰般,道。

    “.畜生,真是畜生!”

    叶狂用力地攥紧拳头,他算是见识到了。

    作为没有品级的官员,这衙司衙门已然成为了某些朝中大员的黑手套,其中藏污纳垢,奢侈淫荡,实在令人发指。

    “陛下,城防兵马司的人围过来了!”

    衙司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争吵声。

    “秋儿,去处理此事,让城防兵马司的人滚!”

    叶狂脸色很不好看,这些贪官污吏简直无法无天,管理城内治安的城防兵马司就是一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