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街道上的城防兵马司的人,一共也就来了三百多而已。
但叶狂之前已经让人调集了靖安侯府的人,此时手中人数已经超过六百余,是糜成手下的两倍。
此刻禁军们一亮相,其人数顿时将糜成吓了一跳。
“快,快去司里通知,让寇将军带兵来支援!”
糜成赶紧朝着身边人道。
然而此时,一道响若惊雷般的声音,又再次在他耳畔炸响。
“今日,我等只擒违抗圣旨的反贼,敢给反贼帮忙的视作反贼同党!杀无赦!”
叶狂目光凌厉,牢牢的盯着糜成。
有禁军随即上前。
而那些城防兵马司的士兵此刻则都面露犹豫,面对圣上口谕,面对替天子办事的禁军,他们本来就没有底气,更别说他们之前的行动都只是欺负百姓,或者以人多欺负人少,如今遇到人数比他们多的情况,一个个就都打了退堂鼓。
更别说,叶狂还给糜成扣上了反贼的帽子,那谁敢去帮他?
最终,禁军穿过的兵马司士兵的身边,兵马司的士兵无人敢动。
而糜成眼见情况不对,当即变了脸色,语气温和起来,抱拳道:“那个,误会,误会啊,糜某只是公务职责在身,也不是真敢违抗圣旨的,本将这就带人退下!”
糜成说完就转身要跑。
“给我站住!”
叶狂怒吼一声。
而糜成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那里还敢站住,立刻就甩动鞭子夹紧马腹,要狂奔而去,但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咻!“的一声,竟射出了数枚钢针,正刺中糜成身上。
糜成痛呼一声,栽下马来,几名禁军随即上前,就将痛呼不已的糜成给拽了出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兵马司副将!朝廷的正六品武将,你,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无罪!”
糜成大声的争辩道。
此时,他的胸口处血流如注。
其胸口的贴身软甲被好几根银针刺破,但这只是小伤,并不能够对他造成多少影响。
“啪!”
糜成瞬间摔倒在地,却是叶狂猛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鼻子都踹歪了,五官扭曲变形,头盔都掉了。
“违抗圣旨,还敢说自己无罪。”
叶狂脸色冷酷,一脚猛的踩在了糜成的手上,用力的碾压,如此铁血手段,让糜成痛苦不已。
“说,是谁让你带兵过来的?”
叶狂双眼发直的盯着糜成的脸,问道。
城防兵马司的士兵一过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把落难的百姓赶出城去,说是没人指使,他才不信,而且以那些游商和普通百姓对这些士兵的态度,兵马司的士兵们驱赶百姓也不是头一次了。
“我,我,我是得了上官的命令。”
糜成惊慌失措的道。
“哼,哪个上官。”
叶狂继续问道。
闻言,糜成的目光却躲闪了起来。
“快说!”
叶狂脸色一沉,用力踏脚,“咔!”的一声,就踩断了糜成的两根手指。
“啊!”
糜成惨叫一声。
“你说不说?”
叶狂表露出强硬手段。
“我说我说,是寇大人,是兵马司正使金吾卫大将,寇清,寇大人!”
糜成痛呼着道。
闻言,叶狂眼中闪过一缕寒芒。
“来人,把此人押入皇宫死牢,严加审问!”
叶狂大手一挥,下令道。
两名禁军立刻上前,拖着那糜成就走。
而糜成一听叶狂要把他关入死牢,也是慌了神。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朝廷命官!我只是奉令行事,我无罪,无罪!唔唔~!”
有禁军随手给糜成的嘴里塞上了布团,糜成就再也发不出喊叫声了。
而这时,叶狂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看到大批衣衫褴褛瘦弱不堪的百姓已经将禁军和兵马司的士兵给围住了。
“大人救命,救命啊!”
“大人,我被人毒瞎了,毒瞎了啊!”
“青天大老爷,我被人骗了呀,那客栈的老板不当人啊!”
“大人,我被关在地底下,差点被饿死啊。”
叶狂眉头微蹙,看着那些被禁军拦住却不停哭诉的百姓,感到心情略有些沉重。
“公子,这些百姓该怎么处理?”
沈秋脸上的神色严峻,突然问道。
“清点数量,将之全部收入刑部大牢,但不许刑部中人动刑,让禁军入驻大牢,再让户部调粮食过来,好好赈济,安定一下人心,并告诉他们,我,不,是皇帝陛下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
叶狂如此道。
这些百姓的数量实在有些多,光是目测就不下**百人,也就只有刑部大牢这样的地方才能装得下。
“是!”
沈秋立刻去下达了命令。
而就在禁军开始安抚那些百姓,并要带他们离开时,又有一阵激烈的脚步声,从街道的另一头响起。
叶狂凝神看去,就发现又是城防兵马司的人,而这些士兵的为首者则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躯看上去比那糜成还要魁梧几分,且豹眼环颌,长相十分凶悍。
“陛下,那人就是寇清,掌管整个城防兵马司。”
沈秋走上前来,朝叶狂做着介绍。
“哼。”
叶狂冷哼了一声,就看到那寇清正带兵走了过来,却也没有再管被禁军带走的百姓。
这寇清的身后,兵马司的士兵排成严密方阵,几乎能横跨半个街道,一眼看去,足有上千人。
“陛下,让我去会会他!”
沈秋脸色一变,赶紧站在叶狂身前。
“秋儿,就说是奉旨办事,另外让刘仲给楚吉的针上涂点麻药,让楚吉随时准备出手。”
叶狂背着双手,无视着奔上来的上千甲士,而是将注意力牢牢地盯在那寇清的身上。
沈秋立刻派人去传达命令,并走向了那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