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媃身份特殊。
自然能知道寻常人不知道的事。
尤其是靖安王府中人所干的事,那秦媃是最清楚的。
叶狂也明白秦媃等在养心宫中,肯定就是担心他的安危。
“朕这不是没事吗?你不要太担心了。”
叶狂微微一笑,安慰着秦媃。
秦媃稍稍点头,依偎在叶狂的怀里。
“媃儿,朕有些累了,你服侍朕休息。”
叶狂看着怀里的秦媃,就算已身为人妇,其依旧保留着少女般的清纯气质,并还增添了一些成熟妩媚。
无形之中,散发着撩人的气势,引人注目。
“嗯。”
秦媃稍稍点头,俏脸泛红。
随即羞答答的伸出芊芊玉手,给叶狂宽衣解带。
“呵。”
叶狂看着秦媃那清纯脱俗的脸庞,却有些等不及。
他一把抱起秦媃,就走向了床榻。
秦媃惊呼一声,心中有些抗拒,但最终也还是没怎么反抗。
直到叶狂不老实的要解她肚兜的扣。
她才害羞的扭动身子,激烈反抗。
叶狂见未能取下肚肚,有些不甘,但又实在太疲惫,也就抱着怀中玉人睡去了。
丞相府中。
高云鹤焦急的在客厅中等待着,并来回踱步。
兵部尚书皇甫光跟在他身后,两人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定方。”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高云鹤转头看着走进门来的杨得昌,双眼顿时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丞相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高云鹤立刻道。
闻言,杨得昌显得很镇定,端坐在主位之上后,才不急不快的道:“定方兄,究竟出何事了?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丞相,京城外面刚刚传来消息,京营主将被禁军抓了!”
闻言,杨得昌手抖了一下。
然后,他垂下眼来。
沉思片刻。
“京营中有八千兵马,曹滔是怎么被抓的?”
杨得昌有些不敢相信。
“丞相,我们接到的消息,是那禁军来了许多援军。”
高云鹤拿出了一份竹简,递给了杨得昌。
杨得昌接过竹简看了起来。
而在看完了竹简后,杨得昌的一张老脸已然沉了下去。
“啪!”
杨得昌猛将竹简扔在地上。
“曹滔手握数千大军,就算是京营之中有人跟他有异心,但他的亲信也不少吧,他却不敢拼一把,被对方空口白话就给吓住了!”
“废物!饭桶!老夫就不该让他担当此重任!”
杨得昌沉稳的语气中,蕴含着十足的愤怒。
他是何等人物,稍稍看看传回来的消息,他就已经猜到谁出了问题。
“这,丞相,曹滔毕竟是世家子弟,要让他为了一点小事拼命,恐怕。”
高云鹤则有些无奈的道。
世家子弟不是没有才能,但自私却也是刻进骨子里的。
要用自己的部曲去拼命,而且对方还有圣旨,那万一拼输了可就万劫不复了。
这别说曹滔了,高云鹤自己都做不出来。
“丞相,如今曹滔已经被抓了,皇帝又不知从何处招揽来了几千兵马,京营人人自危,就连那秦岭,都被控制了啊!”
皇甫光已然慌了神。
秦岭上面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要是曝光出来,把他牵扯进去,那他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嗯,不必慌张,我们在禁军中的人现在还能往天牢送消息吗?”
杨得昌在愤怒过后,语气依旧沉稳。
他明白,此时再愤怒没有任何意义。
“丞相,皇太后已经展开了对禁军的清洗,若我们让人将消息送进天牢,那送消息的人肯定会暴露。”
高云鹤轻叹了口气,道。
闻言,杨得昌则不假思索的道:“此事关系重大,损失一两个暗棋没什么,必须把消息送到曹滔那里,让他给本相好好的闭上嘴!”
“另外,再通知在京营中为军官之人的家族,让他们约束自家子弟,统一口径,就说秦岭之事他们都不知情!”
“至于秦岭山上的部队,就说他们只是去例行巡查,看有没有山匪。”
“而山上的那些矿工,则是商人勾结匪徒所为!”
杨得昌眯起了眼睛,却是想让京营与此事脱开关系。
不只如此,他把锅全部栽在匪徒身上,却也是想到叶狂召集的兵马很可能是通过诏安太原匪徒。
先将这山匪的名声抹得足够黑。
才可以对叶狂招安的兵马下手。
一想到叶狂在京城外有了数千中书省无法调动的兵马。
杨得昌就感到很不安全。
他必须要想办法,掌控这支兵马。
“可丞相,这小皇帝还抓了许多矿工,这些人也是能有口供的啊。”
高云鹤则依旧不安,觉得此事恐怕很难抹过去。
“区区一些矿工罢了,就说是山匪扮成了京营士兵。”
“可,可还有很多监察开矿的京营军官也被抓了呀。”
“定方,皇帝很聪明,如今秦岭之事已经东窗事发,我们就要懂得弃车保帅。”
杨得昌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曹坤是肯定保不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