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玉硬生生撕开了风荷的太监服,布帛撕裂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露出了白里透红的内里。
而后欺身而上,堵住了风荷已经难受地张张合合的嘴巴,和满溢的甜液。
“是不是只有禁锢你的自由,你才不会去做让我难受的事情?”
“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呜呜呜,你,你你!”
“呵,‘你’是谁?”
“是……是岑……岑非玉。”
风荷一句话说了好几次才说出来。
岑非玉被风荷的乖巧发言安慰地舒坦了一些。
风荷却要被弄死了。
一整晚的不停歇。
风荷昏死在床上。
他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浑身酸痛难忍,但好在干净清爽。
风荷沙哑开口:“小翠,小翠,给我倒杯水来。”
毫无应答。
风荷一愣,会不会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小翠没听见。
可是她们不是一般都在外殿的吗?
风荷又加大了声音叫唤,还是没有反应。
无法,风荷只好自己咬牙下床去倒水喝。
“嘶!”
风荷龇牙咧嘴,他泪眼汪汪口齿不清地骂,狗东西狗东西!还有为什么原主这么细皮嫩肉的!
搞得他受罪。
风荷慢慢挪到了桌子旁,细白瘦弱的手指提起茶壶,拿起杯子仿佛用尽了力气。
“咕嘟咕嘟。”
呼,终于喝到水了,舒坦了!
风荷急切地灌水。
他喝完水后就又去睡觉了,太累了,要不是有喝水的生理需求,他恨不得一直贴在床上。
又是一秒入睡。
风荷第二次醒来时,床边坐了一个人。
风荷掀起沉重的眼皮子,仔细辨别了,是岑非玉。
岑非玉也看到他醒了。
“醒了。”
“嗯。”浓重的鼻音,有股子不想理人的意味。
岑非玉顿了顿,他仿佛是咬了咬牙,继续说:“这里已经没有下人了,你装作太监都要去见他,不如我就如你的愿,让你当当下人,以后这里的一切卫生杂物,还有我的暖床工作都归你了。你不想当皇后,皇后有的是人想当。”
风荷听完后,有长久的愣怔。
怪不得,他下午叫人没有人答应。
“那我从侯府带来的人……”
“都遣回去了。”
风荷不再说话了,他偷偷把头埋在被子里,狠狠地在心里骂骂咧咧。
系统默默地当个倾听者。
风荷骂累了,就又睡着了。
岑非玉今天倒是没有折腾他,风荷不知道,岑非玉在他睡着后,也上床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一早,风荷醒后就被一脸欲言又止的宫女告知:今天他的任务是牵床叠被,整理书房。
风荷一晕,又咬牙爬起来了。
宫女是来给他送早餐的。
风荷在这个世界里一直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让他来做事,不如说是给自己添乱。
虽然牵床叠被很简单,但是风荷叠出来的被子仍然像坨hi。这还是他花了不少时间折腾出来的。
风荷又去书房了,岑非玉不在。
风荷在侯府里的东西也被搬到这里来了。他默默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
岑非玉的东西都很整齐,根本就不需要整理。
风荷整理书房时发现了很多旧物。
旧物勾起了他无限的回忆。
岑非玉给他画过一张午睡的画像,闻人礼就别说了,给他画了一堆。
还有岑非玉之前叫他写字,他练的字帖,和被手把手教着写的笔锋笔画。
还有闻人礼去年年三十给他题的字。
包括很多人给他送的关于读书学习的金贵小礼物。
风荷把字画都好好的收在抽屉里了,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摆在架子上了。
风荷居然在书房磨磨蹭蹭了大半天的时光。
他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回内殿,坐在软榻上歇着了。
岑非玉早上叫人给他送的早餐是很精细的,但是不如他一般吃得好,却比普通的下人好了太多。
风荷知道岑非玉是在卡着线往上给他食物,因为前两年的调理,他的肠胃好了很多。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落水的后遗症,他似乎又变娇弱了,极其容易生病,肠胃也有倒退的趋势。
风荷脸色有些苍白。其实他并不算很难受,因为有系统开后门。但是身体对外的表现不会因为他的疼痛减少而好转。
他倒了热水给自己喝,微微缓解了一点。
岑非玉是晚上才回来的,此时风荷已经洗漱完成了。
不知有意无意,风荷没有去床上睡,而是睡在一旁的美人榻上。
岑非玉脸色一黑,他大步走向风荷,一把抱起他,往宽阔柔软的床上一丢。
风荷被颠醒了,他略恼怒地看着岑非玉:“你干什么!”
原主有严重的起床气。
岑非玉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工作里还有一项是,给、我、暖、床!”
风荷眼珠子一颤,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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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虚地看着早上被他一顿整理的床铺,气势不足地说:“我……我现在就躺进去,你要不先去玩会儿吧,等被子热了你就回来。”
岑非玉也看到了乱糟糟的床铺,他额角青筋一跳。
听了风荷的一番话后青筋跳得更欢了,有狂跳不止的倾向。
岑非玉黑沉着脸说话:“呵,有这么容易的暖床?”
他说完之后不待风荷反应就欺身而上,堵住了他。
风荷力气没有岑非玉大,拒绝不成。
一晚上成了一尾乱翻腾的银鱼。
天光熹微才停歇。
岑非玉在书房办案,风荷在内殿睡觉。
岑非玉听力超群,他听到风荷的呼吸声,办案也安心起来了,效率提高了不少。
他抽出抽屉准备拿玉玺,却发现,不知何时,一个抽屉里多了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
是陌生的字迹。
题字:此生此夜愿长好。
落款:庚午年腊月三十。
岑非玉略一思忖,是去年的最后一天。
题字出自闻人礼,去年守岁是闻人礼陪的风荷。
一块白色的宣纸快要被青筋暴起的手捏碎。
岑非玉眼睛干涩而通红,快要被压抑的情绪占满。
之前每年都是他……
岑非玉就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一样翻看着这一沓纸。
是画作,画的都是风荷,有的还题了诗词,可见作画人的用心。
笔迹来自同一个人,这都是闻人礼画的。
岑非玉面无表情地观看,他在的或者不在的时光里,风荷在别人眼中的模样。
直到他翻到最后一张,气氛有长久的凝滞。
岑非玉拿起这张已经有些年头的画像,面无表情但又满含情愫。
他也为画作提过词,诉说在他不配的日子里,已经隐隐察觉的萌动的心。
但是那时没有胆量写上去。
所以就再也没有机会写上去。
错失了被主人公知道的心思……但是其实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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