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风荷因为刚刚钻了狗洞,柔软的栗色头发上还沾了几根青草。
白色的衬衫上也是。
词让看着这样的风荷,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东西,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风荷打了个哆嗦。
他扭了扭身子,一心只想把身上的草给摇下去。
然而,那草实在是太顽固了,无论他怎么细微的扭动,就是冥顽不灵的沾在身上。
风荷认命了,一脸无所谓的站在原地。
算了,死就死吧。
词让沉默过后便走过来抱住了风荷。
他没有让风荷自己的脚站在地上的可能性出现,一把就将他打横抱起。
然后带回了家中。
风荷看着词让利落的下颌线以及冷漠的眼睛,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只在他怀里当一个安静的透明人。
不过他知道不会这样简单,等着他的还在后面。
风荷其实可以奋力一搏的,但是他一看到词让就走不动路了,这可能就是天生的血脉压制吧。
风荷苦中作乐的想。
“宝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词让皮肉不笑的看着风荷,嘴里吐出毫无感情机制的话。
风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呐呐的像个哑巴。
“或许你可以说说,为什么想出去呢?不愿意待在家里吗?”
说到这个,风荷就气愤起来了。
他几乎有点不管不顾的意思了。
“对啊,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词让沉默了一瞬,问了一句:“为什么?”
风荷趁着这波勇气还没有用完,于是继续大声说:“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奇怪。”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触碰到了词让的雷点。
他眼睛立刻就红了。
风荷哆嗦了一下,有点后悔冲动之下的发言了。
词让不再问什么了,就算是问了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一言不发的把风荷放到了床上,然后面容平静的出去了。
风荷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恐慌来,他踉踉跄跄的从柔软无比的床铺上爬起来,想要抓住词让的一片衣角。
“词让……”
词让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身体,突然顿住了,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要叫我词让,提前适应一下吧。叫老公。”
风荷顿住了,他咽了点口水,还是没能叫出来。
不是,这也太尴尬了吧?
风荷完全叫不出来,现在一点也没有那种氛围。
但是如果他不叫的话,词让就会一直生气。
就在风荷犹豫的期间,词让已经出去了,“啪”的一声,门被关上。
已经完了。
风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去开门。
果不其然,门压根就打不开。
风荷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里面充满了恐惧。
无论他怎么尝试,门就是打不开。
风荷现在算是明白了,词让这一次就是铁了心想给他一个教训。
原本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这么大一个庄园之内,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房间了。
风荷脸上充满了疾苦。
不是,那他如果要吃饭怎么办啊?
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多了。
每天都有电子管家给他把饭送到楼上来。
风荷的房间里面也有娱乐设施,一时半会不会感到无聊。
词让晚上回来的时候,风荷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一天之中,他回来的时间是风荷房间的门,唯一可以被打开的时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词让每天下午回来的时候,不和风荷说一句话,但是会抱着他一起睡。
风荷感到越来越无聊,这么大的庄园,每天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心智就算是再开朗乐观也被搓磨的没了脾气。
他现在居然开始期待每天晚上词让的出现。
词让有时候会对他做些什么,但是都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有时候又只会陪着他一起睡觉。
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恶化了,但是风荷期盼着可以和词让聊天。
进行了运动之前的热身,风荷脑子一抽,胆子突然就大了,他气喘吁吁问:“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词让沉默了一瞬,回答:“为了让婚礼正常进行。”
风荷吸了吸鼻子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说:“我可以不逃跑了。”
词让:“……”
风荷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鼻头一酸。
呜呜呜呜。
词让眼瞳里有一丝心疼一闪而过。
不过宁静下来之后还是心狠。
没事,让风荷离不开他之后就好了。
结婚之后,他们的关系会慢慢改善的,他会越来越爱风荷,风荷也一样。
风荷这几天精神已经越来越差了,他发现他是一个无法忍受孤独的人,他渴望陪伴。
就算陪伴他的人,是给予他孤独的人。
婚礼那日,凝寂了许久的庄园终于热闹起来。
风荷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惊讶的发现,他的房门居然被打开了。
而且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在家里走来走去。
他瞳孔一瞬间放大,里面不是惊讶欣喜,而是恐惧。
他几乎是立刻就看词让在不在身边,结果他在。
风荷转而松了一口气。
词让看他的情况,眼瞳里闪过一丝异色。
接下来就是冗长的试礼服,化妆,走流程。
风荷呆呆愣愣的把全部都记下来了。
婚礼司仪对他的问话,他要如何回答,词让硬生生让他练了好几遍。
风荷瘪着嘴巴给词让戴了好几遍的婚戒。
婚礼的时间快要到时他们一同坐车去了举办婚礼的酒店。
风荷和词让都是盛装出席。
风荷不知道这次的婚礼邀请了谁,又邀请了多少人。
他也不知道词是怎么让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父母的。
想到位高权重又严肃的词父词母,风荷就感觉这件事情的顺利进行不简单。
大厅里的的人多的让风荷无比震惊,这里来的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而且好像年纪都比较大,也没什么年轻人。
风荷眨了眨眼睛。
他有点社恐,这么多人都盯着他看,他十分不好意思。
还有恐惧。
风荷还看到了词父词母,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