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副德行的陈凤,姜巧巧心中憋着一股火。
但她不想跟陈凤一样。
“那是你家孩子小,还是我家孩子小?”
姜巧巧笑问,“如果我家大宝打了你家刘耀,你会不会放在心上?”
陈凤的表情挂不住,“我已经惩罚过他了,巧巧你想揪着不放对吧?”
“对,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之前你家刘耀仗着自己比我们家的孩子都大,没少欺负他们。”
“刚才他打了大宝,让大宝打回去,这事儿就算完。”
陈凤目光一凌,抱着刘耀瞪着姜巧巧。
“不乐意就算了,滚吧。”姜巧巧看向大宝二宝,“走吧,进屋。”
“等一下。”陈凤看到她院子里的东西,心下一狠,将刘耀往前一推,“打吧,但你得给我两尺布。”
听到这话,姜巧巧心中一寒。
她为刘耀悲哀,陈凤这样的母亲,会害了他。
而十岁的刘耀,已经可以窥见他身上的恶,不比家里的长辈差。
她牵着大宝,怜悯地看向刘耀眼里的恨意。
“算了,刘耀还小,你不能为了两尺布就让自己的孩子挨巴掌,将来孩子长大了,恐怕不会记得两尺布的好,只会记得我逼着让大宝打他。”
她冲陈凤淡淡一笑,“你等着,我去拿布,以后别这样教孩子,不然长大了像你们一样,有你哭的。”
“你什么意思……”陈凤压着火气道,“就你能。”
姜巧巧得意地笑,“对啊,我觉得我现在的确挺能的。之前总被你们欺负,现在我的确可能了。”
“……”为了那二尺布,陈凤咬牙忍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刘耀甩开了她的手,眼里满是毒辣。
姜巧巧从箱子里找出在集市上买的青布,撕了两尺下来,又拿了两块糖。
她对大宝道,“你们别出去,那个刘耀看着很凶,下次可能会抓住机会报复你,你以后要开始学功夫,知道了吗?”
“娘,我也想学。”二宝愤愤不已,“刘耀太霸道了,他还打过我。”
“好,你们都学,小宝也学,在这等我。”
随后,她笑呵呵地走出院子,将两颗糖递给刘耀。
“刘耀你别生气,你是当大哥的,以后不能欺负弟弟妹妹。”
刘耀面无表情地接了过去,一个字也不说。
“给,你要的布。我不会给孩子做鞋子,东西也不能白给,你给小宝做一双鞋吧。”
若是白给,姜巧巧敢肯定,以后陈凤的脸比刘婆婆还厚,天天来要吃要喝。
果然,陈凤翻了个白眼,“这么小气,我听着刚才人家好像给了一箱子,你送我二尺还要我做鞋子……”
“我就算是有家财万贯,那也是我的。我们之前饿得没饭吃,还被你们拿去苞谷的时候,你给过我什么了?”
姜巧巧说着一把将布扯了回来,“不做算了。”
“唉,算了,小宝的鞋子也不算费事儿。”陈凤拉着刘耀转身就走,“等我做好了再拿回来。”
姜巧巧淡淡一笑,就凭她还想来,她断定陈凤会尽快做好小宝的鞋,好下次再顺点东西回去。
跟这种人打交道,最费心思。
还好朱公子给她送来两条狗,这种小狼狗长得很快,将来个头会很大,她得多打些野味给他们喂骨头。
她也不拴着他们,得从小就驯养,家里的这些东西以后就靠他们了。
两只黑色的小狼狗被放出笼子,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巡视地盘。
几个孩子吃着精美的糕点,开心地逗弄小狗。
姜巧巧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将送来的东西归类。
当看到箱子外面还配着钥匙跟锁的时候,姜巧巧觉得,朱文景这个人没救错。
他简直是天使。
*
被姜巧巧扎过脖子,差点失血过多死掉的张强娃子可以正常下地了。
那天他家的厨房被打砸了一通,厨房里的锅碗都不能用,他却一点也不怨恨姜巧巧。
甚至想到她双手举着擀面杖,像女侠一样干脆利落的身影时,嗓子都干得不行。
这天,他扛着镰刀去山上割草,回家的时候,溜达着从姜巧巧家路过。
看到她穿着浅桃粉的衣服在院子里忙活时,不由得跨进院子。
“汪汪汪!”
“汪汪!汪!”
刚进门就有两只小狗冲着他嚷嚷,强娃子抬脚推开他们。
“去去去,一边去,这么点大就知道看门了。”
“你来干什么,想死?”
下一刻,姜巧巧双手叉腰走了过来。
“我……我就是进来看看,顺便为之前的事情,跟你道个歉。是我鬼迷心窍,还好没伤到你,不然……”
“不然你早就死了。”姜巧巧沉声道,“我家不欢迎你,滚出去。”
强娃子看她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不由焦急地央求道,“巧巧,我是真心喜欢你,虽然你有三个孩子,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当上门女婿……”
“虎子豹子,咬他。”
姜巧巧话音落下,两只小狗冲到他面前。
“汪汪汪!”
“汪汪!汪汪!”
叫得可凶了,还龇牙咧嘴的。
“巧巧你别这样,我是诚心……”
“你没听说过,陈凤她大哥陈喜被我丢出去了,你这小身板,我可以把你丢到河沟里去,要不要试试?”
姜巧巧接过大宝递来的擀面杖,指着他道,“再多说一个字,我打断你的狗腿。”
强娃子去姜巧巧家里的事,不到一天的功夫传遍了。
另一个被姜巧巧扎过的徐建,听说强娃子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不由心下一阵激动。
看来,那个小寡妇果然饥渴,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呢。
不然,以她现在的脾气,他以为强娃子会鼻青脸肿地滚下坡。
次日傍晚,他来到了姜巧巧家。
“巧巧,巧巧你在家吗?”
他刚推开门,就被两只狗扯住了裤腿。
嘿,还养狗了,想得挺周到。
他在心中笑了两声,看到屋里只有小宝跟二宝,便走进了他们睡的主屋。
看着木柜上架着崭新的箱子,上面还挂着锁,他不由想到了前两天来村子里的马车。
果然,她在外面勾引了别的男人。
想到这一点,徐建心中蹿出火苗。
真是个见钱眼开的贱人,跟了他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院子里的狗追着他进了屋,吵得他脑仁子疼。
他刚想一脚踢开,就看到一个身影冲进屋子。
“砰!”
还未看清人脸,他的脑袋挨了一闷棍。
“狗东西,还敢踏进我家的大门,活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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