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房间里。
“今日你的能力运用得如何?”
洗漱过后,熵问。
“控制了差不多五个人,但不是大脑,只是四肢的局部神经……”
玦若有所思地坐在床边,“感觉消耗不算多,如果使出全力,那么十米以内的人不算太大问题。”
嗯?
熵疑惑:“不是按人头算,而是按距离?”
“是的。除非碰到同样精神方面有能力的缔结者——那样的话我就说不准了。”
玦感受着体内的力量。
这股力量仿佛不断蔓延的菌丝,以他为中心,平时在他的脑子里像毛线球一样团起来。
而一旦使用,就像蛛网一样将附近的猎物捕捉,控制。
只要是有生命的物体,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他将这样的感受告诉熵。
“你呢?”
“唔——”熵站起来,退到门口,说,“你把正对着我的窗户打开。”
玦应声打开。
“仔细看……”熵深吸一口气,调用着体内的力量,抬起手对准窗外。
啪!
那是一种尖锐而清脆的声响。
窗户外,一簇透明的刺球霎时从树干处炸开,那是一种尖锐的晶状结构,毫无困难地截断了枝干,然后又“彭”地一下消失了。
咯嚓——
那段树枝突然脱离了主杆,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裂开声,连带着枝干上的枝叶,“哗啦啦”地掉到了庭院里。随着树枝的坠落,庭院里的宁静瞬间被打破,一片惊愕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
哦吼,厉害。
玦由衷地高兴。
“也差不多是十米这样,再远就非常吃力了。”
熵收回手,颇为苦恼地:“我一直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晶体,既不像冰,十分坚硬;又不似我们认识的宝石。”
“跟这个……”她掏出脖子里的项链,“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玦好奇:“你刚才弄的那个晶花,不能长时间保存吗?”
“呃,当然不,只是我自觉它不应该冒着被不知名的人拿去研究的风险。万一研究出什么针对我们的武器就坏了。”
玦点点头:“确实。”
随着微风的拂过,窗帘轻轻摇曳,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屋内的温度逐渐下降,带来了一丝丝凉意,让人不禁缩紧了衣领。
“啊,对了。”玦回头关上窗户,“我们到现在都没试一下虚化的能力呢。”
“好。”
熵走过去,牵起他的手,两人静静感知着彼此的力量。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彼此相通,不需要言语,只需要静静地感受对方的存在,就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彼此之间流动。
虚化——
顿时,两人身上的轮廓渐渐变得模糊,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们的身影在微风中摇曳,如同一对悠然的舞者,轻盈而优雅。
与此同时,身边开始冒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犹如微弱的光晕笼罩在他们周围。这道金色的光芒不是刺眼的光芒,而是一种柔和而温暖的光辉,给人一种安心和踏实的感觉。
力量变强了!
“还有我之前的猜想……一有什么不对你赶快喊停。”
“嗯。”
玦凑过来,抵着熵的额头,他轻轻地将脑海中的丝线渗入她的意识中,仿佛是一根根细微的思维纽带,在他们之间搭起了一座通向心灵深处的桥梁。那丝线是无形的,却能传达出深深的情感和理解,彼此的思想在这一刻彼此交织,仿佛是在拥抱着对方。
唔,还蛮舒服的。
就像……就像又回到了他们彼此出现的那天。
熵模模糊糊地想。
“好了。”
玦有些紧张地挪开头,看了看脚下。
此时两人还保持着虚化的状态,就像幽灵般飘在地上。
“三、二、一……松手!”
没有变化,他们还维持着透明的状态。
哈!成功了!
熵刚想高兴,却感觉到力量在加速地流失。
与此同时,玦突然解除了虚化的状态,他大口呼吸着,瘫坐在床上,汗水从额角流下,好像有些脱力。
“玦!”
熵连忙也解除了虚化,坐在一旁,关切地拍拍他。
“看来这样对你的消耗过大了。”
她递了杯水给他。
“嗯,咳。”玦努力缓了口气,接过杯子猛喝一口,“但我们可以分别进行虚化的操作了,算是个好消息。”
“特别是对你而言——”他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她,“虚化的同时再使用你独有的能力,简直无敌了好吧!”
确实,虽然玦操控的能力也十分厉害,但若敌方采用其他机械辅助工具,那就难以招架了。
熵问:“你有试过仅仅是感知,能发现多远的敌人吗?”
“那样的话,也就差不多二三十米。”
起码就这个时代的科技而言,他们自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要是放在他们原来世界里,光是红外感知和无人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毕竟他们现在可不能无限制地保持着虚化的状态。
除非……有什么机会再考察一下那个裂隙。
玦仰身躺在床上,他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渐渐地放空思绪。
熵也躺在他身旁。
这段时间的信息量真是不可谓不大。
裂隙、缔结者……
神教、拍卖会、大灾难……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唉,没有手机的日子可真难熬呀。
……
…………
“我有点想老爸老妈了。”
熵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我也是。”
玦摸索着熵的手,拿起把玩着,用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掌心:“但他们既然决定离开,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动了动,侧过身来注视着熵,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幸好你来了。”
她轻笑着,张口亦然是同样的话:“幸好你来了。”
所以……
所以……
他们看着对方,心想: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保护彼此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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