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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复盘
    两人饭饱后躺在窗台边的椅子上,一边吹着微风,一边品尝手中的布丁,神态悠闲得很。

    阿里斯特斜睨了他们一眼:“那么,现在就开始复盘吧。”

    玦挖了一口布丁送进嘴里,囫囵地回应:“嗯嗯…”

    阿里斯特:“首先,我们先谈谈关于阴面的事——熵,你知道的应该比较多……你的那个通天梯是怎么弄出来的?”

    熵讶异地瞅着他:“你不知道?是阴面那个世界文明的遗产啊……等等,你没见过沙厄吗?她还没到这里?”

    她以为沙厄会是最先来到阳面这里的人。

    “沙厄?”

    阿里斯特皱眉,“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她是谁?”

    熵简单讲述了一下她和沙厄的故事。

    阿里斯特若有所思:“……这个人,还有很多的疑点。既然她还没过来,说明人还留在阴面的世界中,以后或许能遇到。”

    “而且通过你的讲述,她的力量很可能还在我之上……不过还好对方似乎算是个好人。”

    熵点点头:“她挺关心阴面那边的原住民的,说不定去帮忙协调那些人离开了。”

    “行吧,那接下来,我们就聊聊最关键的部分——黑潮。”

    阿里斯特盯着他们,“我需要你们在里面的所有经历,一字不差的那种。”

    能从黑潮中生还的人,其经历实在是相当珍贵,对于以后他和俱乐部的人研究黑潮也会有极大的参考意义!

    “噢。”

    玦抿起嘴想了想,而后看向熵,“其实,要不是ta的帮助,我们真的是出不来的。”

    “确实,ta……”

    熵正要赞同,话语却渐渐放慢,面色变得迟疑,“等等——ta是谁啊?”

    玦一愣,皱眉仔细回忆了下:“ta……呃…靠!我也不知道!”

    阿里斯特盯着两人:“什么意思?你们在里面又碰到了一个人?ta帮你们逃离了那里?”

    玦:“说是人有点不太准确……ta通体发着白光,形态上确实偏向人类,但似乎……不,我应该能肯定——ta没有人类的**。”

    “所以说……是像乐园一样的那种?”

    熵摇头:“不,ta十分奇特,给我们的感觉与乐园那边截然不同,不像普通的灵魂,也似乎与荧惑那样的形态不一样。而且……”

    阿里斯特:“而且什么?”

    熵尽力描述那种感受:“而且见到ta后,我们像是被控制…?不、不是控制,啧——总之我们都没对ta的存在产生疑问,甚至话语间像是比较熟悉的人。”

    阿里斯特沉吟了会:“那……ta是怎么做的才让你们逃离了那里?”

    玦有些犹豫地:“我不太确定我们当时的行为真不真实,因为黑潮能够影响人的心智。呃….在ta的鼓励下,我们似乎……”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创造了一个世界。”

    ……

    阿里斯特愕然地盯着他,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创造了一个世界?!你们?怎么办到的?”

    玦耸耸肩:“我先提醒你,那不一定真实——总而言之,熵构建了那个世界的外形并敲定了每一处细节,我勾勒了那个世界里的生命的雏形——就这样。”

    “然后呢?你们又怎么出来的?”

    “然后的话……”熵回忆着,“ta好像融入到了那个世界之中,然后让我们对那个世界催动力量……接着应该就爆发了你们看到了那个白光,我们借着小黑的掩护跑了出来。”

    阿里斯特消化了好一会,他的大脑CPU正在极速运转。

    他问:“……关于ta,你们还有什么线索不?”

    玦:“对了,ta说过,我们在那里失去了分裂后的记忆是ta干的——ta说这样ta才能显现在我们面前——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里斯特沉吟:“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有研究称记忆是蕴含着力量的……我对此研究不深,这或许能浅要地解释一下ta的存在吧。”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这就是全部?你们一进去就碰到了ta,然后在创造一个世界后,就逃出来了?”

    “呃不,不是一进去就碰到的。”

    玦更正了下,“我进去后是在经历过几重梦境——也许是幻境——之后才被小黑拉出来找到ta的。”

    熵想了想:“我的话……我不确定有没有也经历梦境,毕竟那时候缺失了分裂后的记忆……后面似乎是吊坠发挥了作用,一条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道路指引着我找到ta的。”

    阿里斯特记着他们的话,想了一会,又问玦:“你经历了什么幻境?”

    玦哽了一下:“……这有必要吗?”

    “有必要……你们的每一处细节都会影响后续对黑潮的研究。”

    阿里斯特正色道。

    “……行吧。”

    玦用平淡的语气描述了三个幻境。

    阿里斯特听完后用一种有些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们:“所以说,你那第二个幻境……是真实发生过的?”

    玦点了下头,面容平静:“这种真假混合的幻境…或许更能方便将人吞噬掉。”

    “你们的分裂,也是因为这样才发生的?”

    熵点头:“是的。自裁的第二天,我们醒来时就发现分裂了,地上虽然有血,身上却没有了伤口。”

    男人沉默了一下:“你们…以前也一直有过这样的抑郁情绪吗?”

    玦突然转过头,惊讶地看着阿里斯特:“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们——或者说曾经的我,从未有过什么心理疾病。选择自裁只是因为那是我们面对死亡的一种选择……起码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熵表示赞同:“而且,玦方才和你描述的…或许是黑潮对人的引诱,所以有所夸大——真实情况是,那天的【我】,只是很平静地将自己置于刀锋之下,走向死亡。”

    阿里斯特眼眸微沉,看不出什么情绪,缓缓点了下头,又问了问他们一些小细节,然后站起身。

    他把他们又赶回了床上。

    “嘿!我们才刚醒没多久!”玦抗议道。

    “好好休息!”他不容置喙地盖上他们的被子,“那些记者我会摆平,你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摒弃那些烦人的事,好好地睡个午觉。”

    阿里斯特拉上窗帘,关上房内的灯,临走前轻轻带上了门。

    他微不可察地轻叹:“等醒了后,再好好晒个太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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