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好好珍惜这么好的姜梨,那她就没什么不好下手的了!
更何况,大舅舅谁也没有只有姜梨的眼神,岂不是一举两得嘛。
想得入神的林逃逃并没有察觉到王大虎的异常。
虽然不太明白逃逃心声里提及的男主女二是什么意思,可他却明白凄惨二字是什么意思。
这么好的姜梨,为什么凭什么只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他……不同意!
他的小师妹,他的姜梨,必须幸福。
接过姜梨手里的布包,他强忍着心痛,扯出抹难看的笑来。
“怎么了?大虎哥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馆看看?很近的,我这就陪你过去。”
感受到姜梨的焦急,王大虎心头的疼痛,立马就化开了。
“可能是饿的。”他胡扯了个理由。
“谁叫你中午不好好吃饭呢?等我一会儿。”姜梨转身跑开了。
不一会儿,就从铁匠铺里跑了出来。
手一伸,将两个拳头大小的野菜窝窝,塞进王大虎手里。“中午看你没怎么吃,我就做了它们。”
王大虎的手,微微颤抖。
这就是姜梨。温柔、细心、善良、爱笑的姜梨。当然,她也很漂亮。
是和幺妹一样漂亮的女子。
道过谢,王大虎就怀里的外甥女抱给了王金枝,然后拉来自家马车,跟着在了秦家马车后头离开铁匠铺。
两辆马车走远,姜铁锤才拍着胸脯大喘气。
“大虎这小子,啥时候成秦家小魔头的大哥了!等明儿大虎来了,还是把工钱给他结了,让他离开好了。秦家的人,咱可惹不起。”
“爹!你要是把大虎哥撵走,还上哪找那么实诚的人去?你没看见大虎哥为了赶活,中午饭都没怎么吃,一直在忙活吗?”姜梨不满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大虎他再实诚,咱也不敢留他!”
“凭什么不留!人家老老实实做事,本本份份做人,你干嘛把人往绝路上逼?再说了,你方才没看见吗?在秦家做事的是他兄弟,与他何干?
而且眼瞅着冬天来了,你明知大虎哥家中有难处,还把人撵了,你就不想想,大虎哥一家咋过冬?”
“可……”
“别可了!要不,明儿你同大虎哥说说,让他少同那秦家公子来往就是。你若不还不放心,非得撵人,那也等冬天过了再撵。你瞅瞅这天,今年这冬天还不知道多难过呢!咱没能力帮别人,至少不把人往死路上逼吧。”
姜铁锤自知说不过自家闺女,看了眼天色后,索性也就不再多言。
大虎这孩子,他是喜欢得很。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又哪会撵他走呢。
不过小梨这丫头说得也没错,看这架势,今年定然是个格外严酷的寒冬。
大虎家又是打猎的,真要这个节骨眼上把人撵走了,良心上也确实过意不去。
“可是……小梨啊。爹平日不是常给你说,有外人在的时候少出来嘛!你该不是对那秦小公子……”
“呸呸呸!爹你胡扯什么呢?即便这天下只剩他秦小公子一个男儿,我姜梨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我自己出身如何,自己清楚!那高门大户的,也不是我活得下去的地方。我想要的,是像爹娘这样平淡安静的日子。跟人抢东西过日子,我姜梨不屑,也不会去抢。”
姜铁锤悬着的心,这才放了回去。
……
这边,回王家小院的路上,秦谓就盯着那肉嘟嘟的小糯米团子不放。
半睡半醒的林逃逃,硬是被这小子盯得后背发毛。
而秦谓一见小团子看他,当即就笑呵呵伸出手:“我抱?”
林逃逃bia激一下,就把伸到面前的手拍开了。
秦谓非但不生气,反而从腰上扯下自己的双鱼玉佩,逗弄道:“让我抱抱,这个送你。”
他笃定,这小团子是听得懂话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直觉如此。
而且方才他仔细思考过,好似只有抱着这小团子,才能听到她的心声。
为了能弄明白自己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定要想办法抱到她。
王金枝兄妹都吓到了,生怕自家小宝贝伸手去扯那玉佩。
毕竟,那玉佩一看就不便宜。万一磕了碰了,他们可赔不起。
王金枝再想把自家闺女的手拉回来时,就见小丫头嘴一瘪,眼一翻,一脸瞧不上的把头转了过来。
直接看都没多看秦小公子手上的玉佩一眼。
王金枝甚至还听到了一句软糯糯的冷哼。
眼角不由的抽了几下。
这下她可以放心了,逃逃根本就瞧不上那宝贝。
秦谓却不死心,转手直接拿着钱袋子在小丫头眼前晃了晃。
银子这东西,他活了十二年,就没见着不喜欢银子的。
Bia唧,林逃逃再次不客气的把那碍眼的东西拍开了。
这下……秦谓剑眉一挑。
他不明白,为什么世人都喜欢的东西,那小妮子却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呢?
怎么办?
她真的……可爱死了,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见秦谓接连吃瘪,王三狼强忍着笑意把脸别开。
王金枝却是尴尬到,十个脚指头都抠紧了。
好在,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马车就停下了。
她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向自家小院冲去。
刚要推门,就听里面传来个陌生的声音。
“三哥,你就看在你那短命的兄弟份上,把这小院让给你侄儿行嘛!你家大虎在铁匠铺寻了活,挣了大钱。
你家金枝也成了锦绣坊里一等一的绣娘。还有三狼,不都进了秦家大院了嘛。就他们兄妹三个的月钱,你们二两怕是半年都用不完不是!
再说,他们都在镇上做活,每天跑这么远也不方便不是?有那么些钱,何不在镇上租个小宅,方便他们不说,你们二老也是该享享福了呀!
别人家想去,去不了。你们二老明明可以去,为啥还非得占着这里不挪窝呢?”
王金枝砰的一声推门而入,这才看清来人。
那婆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六叔的老婆子王周氏。
“什么叫占着?我小院一草一木,哪个不是我爹娘自己亲手搭起来的?你们六房得了爷奶全部的家产还不满意?还惦记起我爹娘的屋了?没人告诉你,你太不要脸了吗?”
“你!金枝,我可是你六叔母!你怎么和我说的?也太没教养了!”
“哈!”王金枝笑了:“教养是对有教养的人的,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