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逃逃回想起原书里对王金枝的描写,由于王金枝不要命的一年一胎给林文海生了四个娃。
恶毒婆婆林牛氏,不仅不给王金枝坐月子,甚至还百般刁难施以虐待。
以至于王金枝气血两亏,导致容貌早衰得厉害。二十多岁的年纪,顶着张四五十岁的脸。
林牛氏还总是嘲笑王金枝,说她那么优秀的儿子没有嫌弃你,就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别生在福中不知不福。
可想而知那时候的王金枝是何种容貌。
但眼下,王金枝这肤白貌美身姿婀娜的模样,加之习得绣技以后,整个人由内而外的蜕去了以前的乡野村妇气息,变得端庄大气、温婉贤良。
当真是一点不输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奶奶。
林逃逃突然想起那天在徐府发生的事,难怪李秋桐会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如果阿婆是生活压力小了,所以发生改变。那阿娘呢?也是这样?但这变化也太大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林逃逃这正整理思绪呢,王五猁就又开口了。
“细看之下,爹好像也变了不少……还有二哥、三哥你们、你们也和从前不同了!等等。”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细细打量过每一个人,惊呼道:“你们、你们怎么会……”
这一嗓子,众人都傻眼了。
一个个摸着自己的脸,打量着身边的人。
然而异口同声的惊呼:“好像真的是诶!”
王五猁眉头紧锁,声音难受道:“为什么唯独我没有这样的变化?”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王五猁脸上。
良久……
“真的诶!”一家人齐呼道。
林逃逃也眉头高挑。
真的是这样!
为什么呢?
她把五舅舅与他们不同的生活习惯细细想了一遍后……
林逃逃顿时瞪大了眼。
因为她发现,五舅舅更多的时间,是住在云木依山的。
换句话说,问题应该就出在自己设下的聚灵阵上!
难道说……聚灵阵聚集起来的灵力对家里人也有影响?
关于这点,林逃逃也没有把握。
因为上一世时,聚灵阵只会用在道观里。
而道观里除了师门中人,也没有别人。
那时候,也没听师傅说,聚灵阵对普通人也有影响。
除了这点,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诱因。
可是……难不成……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他们也可以修炼?
林逃逃激动的一把牵住林秋收的手。
灵力从指尖探入林秋收的经脉之中,然后直达丹田。
没有!
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收回手后,她又不死心的拉上阿娘的手。
一番探寻,还是没有。
一脸试探了好几人后,林逃逃已经确定,他们依旧只是普通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叫门声。
院子里的阿婆应过声后,抹着手上的水向前院走去。
不一会儿,就听前院响起阿婆不悦的说话声。
“出什么事了?”阿公杵着拐最先出去,舅舅们跟在后头。
“你在这里乖乖的,娘去看看。”王金枝嘱咐儿子们几句后,也跟了出去。
她那三个哥哥的脚倒是听话,就是身子和脑袋随从了他们的好奇心。
看着他们扶着门框往外探的样子,林逃逃都看笑了。
起身过去,她牵住林初一的手往外走。“看看,走。”
林初一没敢迈脚出去,只道:“可是娘说……”
“看看。”林逃逃转回头,小嘴巴撅得都快可以挂个酱油壶了。
大哥林初一刚摇头想决绝,就被二哥推了出来。
“你要是不想去,那你留在这里好了。我陪妹妹出去。”林十五说。
林秋收:“我也去,我也去。”
说着,就牵起了她的另一只手。
“大哥,去不?”林逃逃问。
林初一挠了挠头,这才迈步出来。
他们来到前院的时候,舅舅们都堵在大门那里,他们也看不见外面是谁。
就听一个陌生婆子的声音道:“老爷老太太,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试问咱这十里镇里,谁家姑娘不想嫁进徐家啊!”
嫁进徐家?林逃逃都惊呆了。
徐家这又是闹的哪出呢?
松开哥哥们的手,她从舅舅们大长腿间的缝隙将头挤了出去。
就见一个脸抹得白白的,画得跟狐狸娶亲时的妆容相似的婆子,甩着手上的罗帕道:“能攀上徐家这门亲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呢!真要错过了这个村,可就真没这个店了。”
阿公阿婆将目光看向阿娘。
阿娘却道:“劳烦你回去告诉他们,我王金枝不嫁。”
这话一出,就像水进了油锅似的,瞬间就炸开了,各种议论声四起。
“哎呦!老王家疯了吗?这天大的好事,别人上赶着都求不着,他们居然一口就给人拒了。”
“嗐!比起她家,徐家才是疯了呢!也不知咋想的,怎么会看上这拖着娃的寡妇呢?”
“就是!咱这十里镇,黄花大闺女多了去了。咋偏偏这等好事,就落到他家头上呢!”
“这事吧……还得细品。依我看呀,老王家怕是人心不足,想要蛇吞象喔。”
“就这么个没人看得上的寡妇,还想狮子大开口?”
“……”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过分,王家人的面色也越来越差。
终于,王田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些人怒道:“就你们,也有脸瞧不起我家?我闺女是拖着几个娃,那又咋样?
人徐家还不是上门求娶!可你们呢?再是黄花大闺女又如何?人家就是看不上!”
王田氏头一抬,藐视他们道:“没办法喔!我这闺女啊,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你们啊,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喽!”
之前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硬是被两句话堵住了嘴。
没办法啊!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嘛!
那回过神的媒婆,突然陪着笑脸过来,低声下气道:“老太太莫生气!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哪里能看到您家姑娘的好啊!
别的不说,就王姑娘这模样,在十里镇那也是这个。”她竖起大拇指。
然后自来熟的把人一拉,扯着嗓子道:“以姑娘般模样,我都觉着徐家给的聘礼少了。这样,有啥要求,老太太您只管提。我啊,一准向着您说话。”
虽说拒徐家的婚这种事,她是真没想到。
可这些事吧,万变不离其宗。
嫁女儿嘛!无非就是钱的问题。只要银子给得够多,还有啥事谈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