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没完没了的争吵,吴立刚阻止道:“你们还是别吵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停了一下,吴立刚抬头看看前方说道:“回蚕场是不行的,**可能在那里派人把守了。再说,走回头路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巴北啊!不到巴北就完不成任务。”
景卫凯这时也说道:“是不能往回走。”
“黑熊!”常大头惊讶地喊道。吴立刚三人一听黑熊,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脸上冒冷汗。
黑熊现在是拼命进食,增加脂肪预备冬眠过冬。
顺着常大头的手指方向,大家看到在山坡的茅草丛中,一只黑熊在蠕动。大家不约而同地从腰间拔出手枪端在手里。屏住呼吸看着那只黑熊。
那只黑熊还在蠕动,但由于天黑看不清它为什么在动。有时站起,它一站起众人更加害怕。这只黑熊有一人多高。
常大头轻声说道:“你们有枪,开枪吧!要不它听到动静或者闻到人味会追我们的。我们跑不过它,四条腿。”
吴立刚说:“先别开枪!如果打不中,它会发疯地追我们。我听说熊瞎子肠子出来了都能塞回去继续和你打。”
“靠近一点再打!”李洪说道。
三个人弯腰端着手枪成扇形朝黑熊包抄过去,常大头在后边跟着。他想好了,如果黑熊追来自己先跑,他们仨在后边。
常大头一边在后边跟着,一边轻声叨咕:“你们仨也赶不上王老蔫一个人。人家一枪就把熊干死了。”
吴立刚扭头看着常大头,用左手食指竖在自己嘴边嘘了一声,知趣的常大头不说话了。
吴立刚走得稍微靠前,他越看越觉得这只黑熊有问题。便回头和景卫凯和李洪说:“我不开枪,你们不要先开!”
二人微微点头。
三人离黑熊越来越近,突然黑熊站了起来回头看着他们。他们定睛一看,不是黑熊,是人。细一看是王老蔫。
四个人直起腰看着王老蔫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王老蔫说道。
三人收起了手枪,走近王老蔫。王老蔫指着身边一大堆茅草说道:“老秋了,天太凉。茅草盖身上暖和。”
山风呼啸,驱风萧瑟。几个人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看来今晚真得在这过夜了。人家是合法村民都在这凄冷的秋风中过夜。看来这里肯定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四个人也像王老蔫一样薅茅草,堆在一起。然后把茅草变成一个小窝,人躺在里边还很暖和,也很舒服。
山风呼啸,寒气逼人。四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也都感觉出饿了。这时,他们都听到了吧唧吧唧的吃东西的声音。
四个人都抬头看着响声发出的地方,原来是王老蔫在就着咸菜疙瘩吃早上烙的黑饼子吃。
看到王老蔫指甲里的黑泥,擤大鼻涕不洗手,就往裤子上蹭一下。他们早上谁也没吃。现在是又冷又饿,把泥和鼻涕都忘记了。咽着口水看着吃得杠香的王老蔫。
还是常大头脸大不害臊,早上他也吃了。他不在乎干净还是埋汰。
伸手朝王老蔫要了一个饼子和一个咸菜疙瘩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吧嗒嘴,使人感觉吃得非常香。
其实常大头是有意歧视吴立刚三人。
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都朝王老蔫伸手要饼子吃。饥饿加上寒冷谁都无法忍受。遇到黑熊,后边追赶,一路狂奔。疲劳加上饥饿,真够忍受的。
这真应了那句古话:饿了甜如蜜,饱了蜜不甜。三人感觉这黑饼子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肚子里有食物了,也不觉得难受了。就在茅草窝里睡上了。
赵玉娘带领剿匪大队的那些能兵强将,在山林里试验对讲机的使用。
天正下着瓢泼大雨,他们是在暴雨中试验。
昨天夜里,她带着他们在林子里试验红外夜视仪瞄准镜的使用。
上次进攻桦树沟,蒋正涛给他们的这些先进的东西一样也没用上。对讲机都会用了。可是夜间没有灯光,一着急都忘了怎么摁了。摁哪里也忘了。
这面喊,那边没人回答。后来进雨水了,都报废了。微型手电也被雨水灌得报废了。
不会用,险些酿成大祸。要不是甘雨珊及时赶到,打前站的那几个人可就危险了。
蒋正涛又从北联军方要了一批先进的军事器材。这也多亏他的老丈人耶列维奇元帅。
上次时间仓促,加上蒋正涛高估了剿匪大队人的能力。他以为简单的东西,别人用也会简单。人往往都有这样的心理。
这就是所谓的难了不会,会了不难。
这次蒋正涛在军区里选拔专人培训剿匪大队的队员。这里就包括梁家栋卢淑梅张淑玲冯淑兰。黄继业在北联使用过这些洋玩意。
赵玉娘跟他们一样地学,一样地练。她的认真和刻苦,让培训他们的军区教官深受感动。
那可是堂堂的军区司令员的妈妈。
大家已经用得很熟练了。但赵玉娘还是让他们反复地练。今天是暴雨中练。
平时多流点汗,打起来的时候就少流血。这是赵玉娘常常叮嘱她手下的话。
赵玉娘蹲在雨水里,从怀里拿出对讲机,她把对讲机藏在怀里,以免被雨水淋湿。她开始说话:“梁家栋,你在哪里?”
密林里的梁家栋也是把对讲机藏到怀里和赵玉娘说话。
如此反复练习才达到赵玉娘的要求。
一旁的教官频频点头,表示满意。
训练结束后,教官和赵玉娘坐着同一辆车子往回走。
教官告诉赵玉娘说:“对讲机外边沾一点湿是没事的,只要里边不进去水就没问题。”
赵玉娘没有看教官,而是严肃地说:“还是加小心吧!这是你们司令员舍出多大的脸朝人家要来的。”
赵玉娘说完停了一会突然问教官:“这个东西生产很难吗?”
教官回答赵玉娘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现在是不能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