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裂神通顾名思义,习得后有山崩地裂之能,也是一门不错的土系神通。
镇山吼就有些特殊了,是一门与声音有关的神通,类似于狮吼功,相传释放后可以直接用音浪将生灵轰杀,使其肝胆裂开而亡。
至于最后的这个巧言令色,陈幸曾经在典籍中看到过,给那些不通人性的御灵施加移植后,能让它们能听懂和模仿简单的人类行为,从而做出反应,对于陈幸而言完全是鸡肋。
因为他手下的太素、小八、咖啡乃至于天妖魔树皆非凡物,其中太素和天妖魔树更是能言善辩,根本就不需要这门神通。
陈幸略微看了一眼后,意识便离开了灰雾空间,这些神通都没有让手下御灵领悟的必要,还是留着这些灰雾本源用作别处吧。
恰好当他清醒过来之际,天妖魔树也完成了对洞窟内部的搜寻。
“禀告主人,已经探查完毕,这猾狰熊果然居心不良,竟然学着人类的方式在里面修建了一座宫殿!”
“哦?”联想到刚刚那个巧言令色神通,陈幸顿时来了兴趣,难不成这个猾狰熊吃人吃多了……竟然想要做人?
这年头,什么妖魔鬼怪也来修仙了!
“仔细说说,里面到底有什么?可有它的同伙同类?”
陈幸说完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像猾狰熊这样的尊者境妖王,最厌烦的就是有人打扰它进食,更不可能留有其他妖兽在洞窟内久住。
果不其然,天妖魔树很快汇报了详细情况:“这洞窟仅有猾狰熊一兽居住,再无别的妖兽气息,那股腥臭味儿简直到处都是,我之所以说是宫殿,是因为那规格建设,完全是照着城镇的模样来的,小侯爷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陈幸点了点头:“前面带路吧。”
在得到陈幸的首肯以后,天妖魔树这才小心翼翼地催动着树枝,在泥泞中开辟出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正如天妖魔树所说,越是往洞窟深处前行,血腥味儿和动物的腥臭就越发叠加在一起,让人实在是头疼难忍。
费鸣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想要掏出火折子升起明火,好借助火风熏熏这股恶臭,也使得脚下更清晰点。
岂料他还没把火折子掏出来,就被旁边卢三象一把拍掉,费鸣顿时不解大吼道。
“你这家伙,我好心给你们照明,做什么妖打我的火折子啊!”
“火折子?你这是要把我们都给害死啊!”卢三象可不惯着他,上来便劈头盖脸一顿骂,“你难道没闻出来这洞窟内全是沼气,一旦遇见明火,便会瞬间引燃爆炸吗?”
“什么?”费鸣目光一凝,细嗅之下,这才觉察出了不同。
他因为和焰人马、猾狰熊的接连战斗,早已是筋疲力尽,注意力涣散了。
刚刚要不是卢三象眼睛盯得紧,估计这会儿他的半只手臂都要成了烤蹄筋了,想及此,费鸣既惊吓又感激地看了卢三象一眼,什么话也没再说。
同为御使,尽管费鸣仗着一头巨嘴魔蛙战力强大,可无论野外生存经验还是人情世故,都差了卢三象不止一截。
陈幸无视了二人的吵吵闹闹,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前方天妖魔树所说的宫殿上。
在行进了足足数十米以后,随着一阵下坠感,众人果然来到了一片昏暗腥臭的原始洞窟。
借着缝隙里透露进来的日光,依稀能看到面前篮球场大的洞窟内,竟然竖起了一座座十分粗糙的宅墙,用来分隔出了数个房间。
有专门供猾狰熊休息的石台,还有一处洗澡的温泉天池,甚至还有专门解剖进餐的厨房……
“这,这家伙是人还是妖兽啊?”费鸣被吓了一跳,他在阴影教会见过不少稀罕物,可是像猾狰熊这样学人学的这么像的妖兽,完全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陈幸轻笑道:“这家伙天天吃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又学人,也不怕哪天走火入魔,把自己给吃入腹中了。”
一想到那别开生面的景象,陈幸心底竟有几分恶趣味了。
“主人,除了这些日常起居的场所外,那熊罴还专门空出了一个坑洞用来储存粮食,其中就有不少妖兽的皮毛骨头!”
天妖魔树可谓是事无巨细,但它接下来的话让陈幸有些不明所以。
“里面有碧水玄鸟那般同等级的御灵,也有焰人马这样的群居妖兽,甚至还有从海里捞上来的玄铁龟剥离的龟背,唯独有一物即便是我也不敢乱动!”
此话一出,陈幸忽然想到了什么……
自从他们登岛以后,就感觉这里处处不同寻常,先是那些躁动的焰人马种群,然后是这只莫名出山的猾狰熊。
种种迹象无不表明有什么力量打破了群岛的平衡,远比小黑天被带出禁锢更让这些妖兽受到影响。
陈幸心里多出了一分警惕,在众人陪同下缓缓靠近那座所谓的“仓库”,或者说是“藏宝室”。
正如天妖魔树说的那样,这里遍地都是猾狰熊的战利品,无数高阶御灵的珍贵血肉都罗列眼前,其中不乏七八阶的妖兽残骸,堪比汉煌国某些军队一场仗打下来的收获了。
但是在这些珍稀之物当中,只有一件令陈幸格外留意。
那是一张泛着淡淡粉白色光芒的兽类皮毛,一看便知手感柔软,令人有种迫不及待想要伸手抚摸的念头。
同时,只要临近这粉白色皮毛,陈幸内心就有种说不出的躁动,这和之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好东西,这绝对是好东西啊!我在典籍里看到过,这是响月狐的皮毛,那熊瞎子竟然这么识货?”
费鸣急不可耐地介绍开来,口舌生津,双眼翻红。
“响月狐?莫不是那罕见的深山灵狐?相传谁要是得到了它的认可,便能一世富贵,衣食无忧!”
平日里心思沉稳的卢三象,竟然也罕见地身体一绷,瞪大了眼睛。
除此之外,巨嘴魔蛙和小八这样的御灵也丝毫不掩饰觊觎之色,要不是没有御使在场,恐怕它们已经扑上去了。
“等等,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