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行省,天剑市。
王氏祖宅,太上大长老清修之地。
“能确定吗?”太上大长老语气紧张。
十长老凝重的点了点头:“酿酒之时,汪氏那位长老,以及王氏一个小辈都亲眼目睹了,是真的。”
“五阶极品”太上大长老带上了几分颤音,“那是那就是连酒帝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天赋”
十长老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表情也开始变得失控。
“老祖您的预言您的预言似乎提到的是今年同代天赋最高者方才是我王氏预言之子”
“我们我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讲到这里的十长老双眼无神,首次露出了无助的目光。
“不。”太上大长老摇了摇头,“那大概率是我的预言出现了错误。”
“预言乃是窥视天机,吾虽精通预言一道,可与天道预言相比,终究只是那沧海一粟。”
太上大长老拍了拍十长老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忘了,天道预言中,预言之子走的是剑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调整心态后,十长老鞠躬行礼:“抱歉,老祖,是我失态了。”
“无妨。”太上大长老摇了摇头,“王羡仙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天赋,也从侧面证实了,北辰的气运确实被大量抢夺,这完美印证了你的推测。”
“可是为何王羡仙这个掠夺者,会比北辰天赋气运还高?”十长老异常疑惑。
沉思片刻,太上大长老解释道。
“这恐怕出自灵皇的手笔,毕竟皇者对气运的操控已经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能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算奇怪。”
听罢,十长老恍然大悟,接着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可老祖,王羡仙天赋展现之后,我们恐怕已经不能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强行让他回归家族了。”
“如此之高的酿酒天赋,必然会被酿酒师协会,林氏,杜氏,乃至是国家,联合保护起来的。”
“无妨。”太上大长老笑了笑,“那就让他自己回家。”
“自己回家?”十长老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不可能!”
“那王羡仙必定已经对家族失去了任何信心。”
“怎么不可能?”太上大长老不以为然道。
“少年所追求的无非人前显圣,为母报仇,光宗耀祖。”
“即便是受尽了委屈,他依然是王氏自居,不然他为何不曾改姓?”
“只要我们为他洗清冤屈,将他们母子俩写入族谱,列入祠堂,享受香火,相信那孩子最终会选择原谅家族的。”
“等他回家之后,还不是任由我们掌控,到那时,就算是杀了他,外界也无法干预什么了,因为那时北辰将成为完整的预言之子!”
十长老总觉得有点不靠谱,毕竟那天黄昏里时,那个少年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吓人。
“可万一他志不在此呢?”
见十长老纠结的表情,太上大长老轻笑道。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志气能大到什么地步,难不成他还立志要庇佑苍生,福荫天下不成?”
“不必多想,终究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是。”十长老低头行礼,也不再纠结。
思索片刻,十长老再度开口。
“帮王羡仙洗刷冤屈,正名并不难,但问题棘手之处在于,王北辰和王羡仙之间的矛盾。”
“王羡仙被逐出家门的关键,正是北辰的污蔑。”
“而且这其中还有王剑年夫妇二人,以及现任族长参与。”
闻言,太上大长老闭上眼睛,开始衡量利弊。
“王枭乃是现任族长,他关系着家族的脸面,不好对他惩戒。”
“王剑年是九剑背负者,王羡仙的生父,同时也是当代管理者中的翘楚,下任族长候补,也不能动他。”
“北辰更不用说了,他绝对不能受到半点委屈,否则就舍本逐末了。”
“让王羡仙回归,本就是为了将他体内的气运与血脉归还北辰。”
“如此说来,最后便只剩下”
“慕容婉了。”
十长老眉头一皱:“北辰与慕容婉极其亲密,此举是否会让北辰对家族产生间隙?”
“呵呵。”太上大长老不屑一笑,“不必担心,这个坏人,那就让他慕容家来当,想打预言之子的主意,他们之前出的筹码,太少了!”
两个小时后。
王氏祖宅。
此时的会议室内,空气似乎凝固般,寂静的可怕!
终于,太上大长老打破了这份寂静。
“王羡仙酿出五阶极品灵酒之事,是真是假,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族长王枭顶着巨大的威压,支支吾吾道。
“回禀回禀太上大长老是是真的汪氏与我王氏子弟亲眼见证了”
嘭!
恐怖威压席卷整个会议室,所有王氏高层全部因为这股威压跪了下来。
“十五岁的年纪,酿出五阶极品灵酒,此等天赋就连酒帝都望尘莫及!”太上大长老的声音低沉的恐怖!
“他本应是我王氏天骄,为何他落到了林氏手中,我需要一个合理的”
“答案!”
强大的威压,让会议室内的众人,汗如雨下,很快便打湿了后背。
可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太上大长老的问题。
环视一圈,见无人开口,太上大长老狰狞一笑。
“既然如此,王枭,王剑年!”
被喊到名字的父子二人身躯狂颤。
“你们身为王羡仙的祖父,父亲,却将家族天骄赶出家门,今日我便要”
会议室内的王北辰见状,吓得面容失色,他连忙开口求饶。
“祖爷爷,求您”
然而,太上大长老却没有理会他的求情。
正当太上大长老要下手时。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紧接着,一位蓝袍老者缓缓走到太上大长老的面前。
在他的背后,还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仔细看去,那人赫然是王北辰之母。
慕容婉!
仅此一眼,王北辰双眼赤红,猛地起身,
“妈!!!”
正当他要冲到母亲身前时,却被蓝袍老者拦了下来。
无视挣扎的少年,蓝袍老者对着王氏太上大长老深鞠一躬。
“太上大长老,我慕容氏有愧于王氏”
太上大长老与十长老并没有去听对方的讲话,因为这不重要。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被导演的剧本罢了。
他们王氏是出资方,慕容氏负责剧本,与导演。
而他们只需要看到,剧本走向他们需要的结局就够了。
而另一边,天兵市。
正如台风之眼,风平浪静一般。
处于旋涡中心的少年,正在专心的干着属于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