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亲眼看见他们兄弟二人进地狱,不然我怒气不消。”女鬼神色缓和了些,但还是心有不甘。
“你是怎么死的?”
“这栋房子一直是我和徐良住着的,一周前的晚上徐钰突然跑了过来,见他哥不在家就要对我下手,我拼死反抗,奈何抵不过他一个男人,被他抓住了双手。
眼见他就要对我下手,我咬住了他的耳朵,他挣脱不开,就拿我的头往中间那个实木桌角上撞。”说着,她指着客厅中央的实木桌,桌子呈长方形状,桌角有些钝,但如果用力把人的头往这上面撞,完完全全可以撞死人。
“徐钰的力气非常大,撞了几下我就死了,再后来徐钰和徐良把我拖到后花园埋了。”说到这里,女鬼很是愤恨,“我跟了他那么久,他竟然伙同他弟弟把我埋了,连一副棺材都不给我准备,明明是他弟弟害死了我,他却不去报警,我要他们偿命!”
我看了徐良一眼,发现他身上的黑气逐渐浓郁,是将死的征兆。
“你别着急,告诉我们你被埋在哪里,我们帮你报警,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能保证他们被抓走?”女鬼冷哼一声,“徐钰进了那么多次局子,有哪一次没被放出来。”
我看了金逸一眼,见他点点头,这才说道:“我的老板能保证。”
徐良隔得远,不清楚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察觉到我们和空气交谈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
我打开手机报了警,警察很快来到现场。
他们首先看见徐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徐良很是震惊,答不上话来。
我走了过去,“你好,是我报的警,我发现徐良和徐钰两兄弟杀人埋尸,我知道尸体在哪。”
带头的警察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周正,不说话时面容冷峻,像是个端正不阿的人。
他听见我的话,神色严肃,先是让身后的两个警察把徐良放手抓住,再问到:“尸体在哪?”
我照着女鬼的话,带他们去了后花园,找到一棵樟树,这旁边的土显然被翻动过。
我找来铁锹,没挖几下,就露出了人的肌肤,我还想再挖,被他拦住。
“不用挖了,小张,马上通知陈法医。”他又对后面的警员说道。
“是,王队。”
小张立马去一边打电话,王警官看着我,打量一番,审视的眼神让我很不是滋味。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一具尸体的?”他问。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王警官看看晴朗的天空,刺眼的日光透过枝杈的缝隙打在他身上,他嗤笑一声。
“你是想说是鬼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懂了我内心的想法。
“胡言乱语。”
这一句话让我激动的心情瞬间熄灭,“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实事就是这样。”
金逸走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拿出了身上的证件,王警官立马恭敬了态度。
“这件事情只与徐家两兄弟有关,徐钰是杀人凶手,徐良帮助埋尸并隐瞒,我希望你们按法律办事,不要包庇徐家,这件事我会安排相关人员了解最终结果。”
金逸话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想必徐家两兄弟要是进去了也没办法出来。
“是,金先生。”
王警官毕恭毕敬应了声,“我们会依法办事。”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金逸又带着我进了屋子。
客厅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想必是金逸跟守在这里的警员说了女鬼是死在这里的事。
我看向之前女鬼待着的地方,“那个女鬼呢?”
“她心中有怨气,化成厉鬼,要带回去让闻艺处理。”说着,他晃晃手里的瓷瓶,示意他把女鬼收进了这个瓶子里。
我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还有不少阴煞之气,心里泛起一丝丝不解。
“老板,为什么女鬼被收走了之后,这个房子里还有这么重的阴气和煞气?”
“谁说这个房子里只有一只鬼的。”
金逸见我不解,慢吞吞说道:“我们这才看了一楼,二楼和三楼还没看。”
我一拍脑袋,总算是知道自己漏了些什么。
“走,我们上去看看。”
金逸带着我上楼,每往上迈一步,我感觉到的阴气就重一分,等到完完全全上了二楼,感觉气温都比一楼低了许多。
“老板,这二楼的阴气是得多重才能这么冷啊。”我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金逸没有说话,拿起一旁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几下。
我这才发现二楼的空调温度开得极低。
“原来是空调开着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些尴尬。
等到气温调到二十四度他才放下手中的遥控器,“阴气是很重,你没有感觉错。”
我向四周看了看,倒是没发现有鬼。
“老板,没有鬼啊。”
“你确定?再看看。”
我又环顾一圈,发现除了能感觉到阴气,真的连一只鬼也没看见。
“真没有看见啊,老板。”
金逸抬手敲了下我的脑袋,“总是不仔细观察。”
“别敲了,会变傻的。”我捂着头,躲到一边。
这一躲,就撞到一个东西,冰凉刺骨,冻得我一打哆嗦。
“我去,什么东西!”
我急忙转身,盯着那东西端详起来。
眼前的东西是一个瓷娃娃,样式很怪异,肤色惨白,没有眉毛和鼻子,眼里全是黑色,嘴唇鲜红,带着诡异的弧像是在盯着我的笑。
乍一看,诡异至极,可细细观察,发现她的身体里在不断冒出阴煞之气。
“老板,鬼是不是就藏在这里面?”我指着那个瓷娃娃问。
“没错,”金逸点点头,“这应该是徐良请回来供奉的邪神。”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玩意放在家里他能睡着觉吗?”
金逸没有回答,看着瓷娃娃出了神。
我看见它摆放的位置前光秃秃的,有些不解地问:“老板,你说它是徐良请回来供奉的,可是这前面没有香炉啊?”
“供奉又不一定要香火,用血也是可以的。”说着,他指着瓷娃娃鲜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