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摇摇头,“我对爸妈和奶奶没有记忆,不伤心。”
“我去帮婆婆做饭了,你们不要随意出去。”
狄晴儿朝厨房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句。
夏竹和闻艺下了楼,只不过看夏竹的脸色有些不好。
“夏姐,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做了噩梦,没睡好。”夏竹摆摆手,不是很在意,“你不是收集了不化骨的骨头,拿出来看看。”
“就这样拿出来会不会太招摇了些?”
我刚说完,夏竹抬手释放妖力。
“这样就可以了,其他人察觉不到我们这的动静。”
我这才放心地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不化骨的骨头,乾坤袋有一个好处,可以跟随使用者的意念变换袋口的大小,无论装再多东西也是轻飘飘的,自从从金逸那坑来这个宝贝之后啥东西我都往里面放。
我率先把那根断掉的肋骨拿了出来,几个小时没见那根肋骨的光泽竟然加深了一些。
夏竹和闻艺看见这骨头都是眼前一亮。
“一言哥哥,这肋骨蕴含了不少灵气,可以做一件上好的法器。”闻艺率先说道。
“其他骨头呢,都拿出来看看。”夏竹赶紧说道。
我又把一整副骨架拿了出来,摆放在地上。
比起那根肋骨,这副骨架要逊色得多,很多地方都有混天剑砍出来的痕迹,不过也可以做一些不错的法器。
金逸拿起肋骨在手心把玩了片刻,嗷呜一声食金兽就从楼梯上冲了下来,他嘴里的口水已经止不住了,连成丝掉在地上。
一见他这样,我赶紧抱住它。
“这里的都不能吃,等过几天炼成法器了,剩下的骨头都是你的。”
听我这么说,食金兽的目光才恋恋不舍地从骨架上挪开。
“这段肋骨可以做成匕首,比我之前给你那把好用很多。”
金逸这话可让我双眼放光,他之前给我的匕首已经很好用了,没想到肋骨做成的法器更好用。
“只不过要找出能够削断骨头的工具。”
“都说不化骨的骨头坚硬异常,我试了那么多东西,唯有混天剑能砍出些痕迹,总不可能用混天剑来削这东西吧。”
我顿时感觉有些为难,混天剑一米多长,这肋骨也就几十厘米,还有些地方是弯曲的,根本不好削。
“我倒是听说长白山有一种灵石很坚硬,或许可以用来打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听到长白山这三个字我顿时打了个哆嗦,之前在长白山差点被青林打死的事我还历历在目。
当时被他全力撞了几下,血玉都碎了,我更是进气多出气少,差点没缓过来,要不是梗着一口气想要救金逸,早死几回了。
“不着急,工具慢慢找,想用不化骨炼成法器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金逸安慰了一句。
我将骨头都收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冲了进来,他看见我们先是一愣,随后一脸戒备。
“你们是谁?”
“安叔,”厨房里的狄晴儿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来,“安叔,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来找婆婆什么事?”
那个叫安叔的人听见狄晴儿的话才稍稍放下心来,他面色焦急地说道:“我娘好像被蛊虫反噬了,求婆婆救命呐。”
“我这就去。”
在厨房忙活的草鬼婆显然听见了这话,她一擦手上的水珠,拿了一个木盒子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我们几人也是一脸好奇,立马跟了出去,狄晴儿跟我们走在一起。
“小晴,养本命蛊也会被反噬吗?”闻艺问道。
“会的,”她点头,“有些本命蛊不服主人的压制,会时常作乱,所以在培养本命蛊时一定要找一只自己能够压制住的。”
草鬼婆虽然年纪大了,但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那汉子家里。
汉子家的房子建的很好,比草鬼婆的小木屋精致很多。
见草鬼婆赶来,一个妇人立马迎了出来。
“婆婆,我娘快不行了,你快进去看看吧。”
草鬼婆并没有说话,跟着女人就进了屋子。
在屋子的中央,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躺在地上,她双目紧闭,嘴唇青紫,手脚有些抽搐。
狄晴儿将我们拉开了一些。
“不要靠太近,会影响婆婆观察,也可能有危险。”
听她这么说,我们都齐齐后退几步。
草鬼婆观察那老人几眼,从木盒子里拿出了几根银针,银针又粗又长,她就那么直直地插入了心脏周围。
“我先护住她的心脉,你们赶紧去熬点草药,加一味紫钱草就行,快点。”
“好,我这就去。”
妇人听了草鬼婆的话赶紧离开。
“平安,小晴,你们来按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
“好。”
“是,婆婆。”
两人应了声,上前按住了老人的四肢。
我们几人不敢乱动,就这么干看着。
“她的本命蛊这么突然这么强,你们喂它吃什么了?”
草鬼婆抬头看向汉子。
汉子记得满头大汗,听她这么说停住了脚步,“娘喂蛊虫从来不让我们打扰,不过最近她从林中抓了一只黑色的大蜈蚣,足足有我手腕这么大,肯定有几十年了。”
“安叔,蜈蚣哪里能活几十年,那肯定是别人养出来的蛊虫。”狄晴儿提醒道。
那汉子似乎才想到这茬,一拍手,“肯定是我娘让自己的本命蛊吃了这个蛊虫。”
草鬼婆叹息一声,“这蛊虫的实力现在这么强,梅子根本压制不住,要么让蛊虫安分下来,要么我放出我的金丝蛊把蛊虫吃了。”
“可是没了本命蛊,我娘这辈子不是白干了。”
“你是要蛊虫还是要你娘的命!”
草鬼婆怒瞪了汉子一眼,汉子赶紧闭上嘴不敢说话。
“婆婆你就把蛊虫杀了吧,这也是为了救梅奶奶的命,她不会怪你的。”狄晴儿说道。
草鬼婆点点头,“等草药熬好了给梅子喝下再动手,不然我的蛊虫也会受伤。”
过了十多分钟,妇人就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里面满是黑乎乎的药汁,光是闻着就觉得嘴巴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