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大背头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金逸看出了我的想法,一个手刀就劈在了大背头的脖子上。
人晕了之后他示意我自由发挥。
我四下看了看,最终取下一个座椅套子把大背头直接套了进去。
没有麻绳,只能用这个方法困住他。
喂下药丸之后 ,司机师父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呼吸看着也明显有力了些,只不过他还是紧闭着双眼,出气多进气少。
众人逐渐冷静下来,有人拿着手机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了?”我扭头问道。
“手机没信号。”
一个带眼镜的男青年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最新款的爱疯,骚气的配色格外亮眼。
“你这个手机信号肯定不好,要我说还是国产的最顶用。”
一开始说大背头的女孩十分自信地拿出了自己包包里的某款手机,一打开屏幕她傻了眼。
“怎么了?”
有人见她表情不对,略微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这不可能呀。”
女孩一脸的不可置信,拿着手机来回翻看。
“哎呀,说不定你这手机也不行,我们都拿手机看看,指不定谁的手机就有信号了。”
有人这么说道。
众人一听,赶紧把自己手机拿了出来,而有些已经看过手机的人脸色十分不好。
这天寒地冻的,又是在高山上,人烟稀少,手机还没有信号,别提多难受了,要是碰不到人,他们说不定还要在这里过夜。
不过大部分人还没有悲观情绪,只是觉得麻烦罢了。
我和金逸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我们的手机肯定是有信号的,只不过这个信号是阴阳互联的信号,对手机里其他的普通软件没有用。
“现在怎么办,我们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怎么出去?”
“都怪这个人,本来司机打电话的时候还有信号的,要不是他砸了手机,说不定我们已经 被带出去了,这山里这么冷,万一要留下来过夜怎么办?”
“过夜倒不至于,这条路不可能没人走,只要遇见一辆车我们都能得救。”
“万一他们不停怎么办?”
“我们这么多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司机一定会停车的。”
“总有些人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他没有停车呢?”
“那就上去拦着呗,我们这么多人,他总不可能撞上来吧。”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我挠挠头,把司机的位置转移了一点。
“这是受内伤了吧,还有救不?”
“如果有救护车的话说不定还能救,”金逸拧了一下眉,“我们手里的药效力太强,普通人的身体吸收不了。”
金逸这话的意思是我们救不了他。
“要不我们用阴阳互联联系一下其他人?”
“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他语气十分肯定。
“为什么,难不成就让他在这里等死吗?”
我有些不解地说道。
“这件事我们也无能为力,”金逸叹了口气,“这里的迷阵就算是一个阵法高手走进来也会迷失,阴阳互联上的人本事虽然大,但也不会为了一些无亲无故的人来这里冒险。”
“那安全局的人呢?”
“你能联系上他们?”
“难道你联系不上吗?”
金逸摇头,“安全局的人在阴阳互联都会关闭私信通道,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我听了之后重重叹了口气,“老板,你就说这司机师傅和大背头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偏偏轮到他们两个出事。”
我语气肯定。
金逸掐算了一下,冲我点点头又摇头,“是也不完全是,因为做了孽事的是上辈子的他,只不过这这一世的他替上一世的自己承受了因果。”
“那他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大背头的事,才导致二人如今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地步。”
“两人上辈子是冤家。”
结束交谈之后,我开始思索有什么东西能够联系上外界的人,不过很快我就改变了想法。
与其等着别人来救援还不如我们自己把人带出去。
“老板,我们把他们带出去吧。”
“你确定?”金逸挑眉,“这里人数可不少,不算这个大背头和这个司机,一共还有四十二人,这四十二人之中除去我们,有一半没有受过基本的知识教育,还有一半是精致利己主义,如果我们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我打断金逸的话,“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
我几乎是打了包票,“这些人要是想活着就只能跟着我们走,我自有办法让他们跟着我们走,至少一大半的人可以。”
“你有什么办法?”金逸问道。
“当然是吓吓他们,然后再露一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角?”
趁着没人注意我们这边的时候,我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张蓝色的引鬼符。
蓝色引鬼符悄无声息地燃烧,只是在空气中留下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和一抹灰烬。
阴暗的天空下,一辆无法行驶的大巴停在路边。
不少人都已经下了车,即使外面寒风习习,也比待在里面那种幽闭恐惧要有安全感得多。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在外面也没有信号,难不成我们真的要被困在这了?”
“天呐,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要被困住很久。”
“这都快过年了,会不会有什么不法分子对我们下手啊,就算我没多少钱,不代表这里其他人没钱啊。”
“就现在这个情况,碰见来往的车辆是我们唯一获救的方式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看着年纪有些大的老人开口,“我们的车坏在这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之内没有一辆车经过,而这条路又是必要的交通道路,出现这种情况很奇怪。”
“会不会前面或者后面的路已经被封了,这才导致路上没有车辆通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代表着我们唯一获救的希望也是没有了。”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吧,走个半天也能找到几家人口。”
......
我和金逸默默听着车下人们的讨论,看着那抹慢慢靠近的鬼魂,我嘴角一勾,一个龙王笑就显露在脸上。
“老板,你说这些人看见这个鬼魂会怎么样?”
我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因为这只鬼长得很滑稽,身上破破烂烂的,看起来都让人想发笑,只不过普通人看见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这种只剩下一半身体的鬼在他们看来无疑是人生噩梦,等把他们带出去之后还要想办法把他们的这段记忆屏蔽掉。
鬼魂慢慢靠近,在我的刻意安排下,他潦草的身形开始逐渐显现。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个人怎么只有一绑?”
“我去,不会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吧?”
“啊!!!”
“鬼呀!”
“看见鬼了,怎么办?”
“南无阿弥陀佛。”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这一切不会都是这只鬼弄的吧,这让我们怎么办啊。”
......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众人的议论,打开了阴阳互联的直播,正好可以借着今天这一出圈一波粉丝。
“老板,你觉得我怎么下去会帅一点?”
我站在大巴门前,扭头问站在车身中间的金逸,就见他忽然消失然后猛地出现在我面前。
温热的呼吸撒在我的脸上 ,“我觉得这样帅一点。”
荷尔蒙激素急速上升,肾上腺素也升的很快。
“老,老板,你这样,确实帅。”
我说话都有些结巴,感觉脸都在发烫,意识到什么之后我的语气陡然转变,“金逸,你又浪费修为,就为了耍帅!”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上,把他拍的闷哼一声,连人都不自觉后退几步。
“顾一言,谋杀亲夫啊。”
“......”
我没有说话,梗着脖子一脸凶残。
“金逸,你要是再这样,等你睡觉的时候我挠你脚丫子。”
我自认为说的很凶残,语气狠厉,表情极度扭曲。
原本还一脸菜色的金逸脸突然憋的通红,最后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一言,你收拾人的手段就这么小儿科么?”
“这叫小儿科?”我上前一步,猛地靠近,“你就试试,看你晚上还能不能睡好觉。”
金逸撇撇嘴 ,“你真的觉得我需要睡觉吗?只不过是想要睡觉这种感觉罢了。”
“哟哟哟,”我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阴阳怪气,“不知道是谁刚认识我的时候成天说需要睡觉,一打电话吵醒他就和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你说的是谁?”
金逸连脸色都没有改变。
“......”
我顿时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对这种不要脸的人跟他不要脸的话根本不管用。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在我们还在斗嘴的时候,直播间已经闹翻天了。
【风情女鬼:今天的直播是个什么情况,小助理和金爵爷在线吵架?】
【风情男鬼:只有我注意到了么,好像主播和金爵爷是一起睡觉的?】
【奈何桥上排队的鬼号:没想到在我们面前一向严肃的金爵爷还有现在这一幕,头一次见金爵爷不要脸,真是长见识了。】
【兔子乖乖:看看金爵爷这一副不要脸的样子,我已经想象到主播脸上无语的表情了。】
【叫我鬼大姐:哈哈哈哈哈,主播都直接无语了。】
【上吊死的:注意到了吗,金爵爷说主播谋杀亲夫,他们这是在官宣吗?】
【龙虎山弟子号:主播好像是因为金爵爷浪费修为才生气的,他们这是明里暗里地在撒狗粮啊。】
【崂山弟子2648号:主播不是说要直播捉鬼嘛,怎么在搞这个东西,看得我脸都红了。】
......
我抹了把脸,有些无奈地看向他,“金逸,你这一招是跟谁学的。”
他嘴皮子刚动我就率先开口,“你不要说是跟我学的啊,我不背这个锅。”
“就是跟你学的,你这样说也没用。”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有可能是自然死亡:哈哈哈哈,就是跟你学的,你这样说也没用。】
【龙虎山弟子6185号:笑死我了,他们是忘记还在直播了吗?】
【天门山弟子号:我想要看抓鬼,抓鬼!】
【某个不想透露姓名的捉妖师:我要看现场版,说真的,斯哈斯哈~】
【风情女鬼:@某个不想透露姓名的捉妖师,你是不是李德金,就算是不透露姓名也没用,你的性格太明显了。】
【某个不想透露姓名的捉妖师:我不是李德金,就算是你猜中了也没用。】
【风情女鬼:@某个不想透露姓名的捉妖师,我只能用六个点来表示我此刻无语的心情,现在回复你……】
【某个不想透露姓名的捉妖师:……我也是】
我被金逸整的心里挺不是滋味,于是干脆不说话了,直接运用飞字诀从大巴的前车门飞到了潦草鬼的身边。
话说我这一招装逼还是挺有用的。
不少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的老大。
“哇塞,这个人怎么还会飞的,中医现在都这么博大精深的吗,一个中医能返老还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给我们表演空中飞人。”
之前那个拿着最新款爱疯炫酷穿搭的男青年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着。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天大地大,装逼最大。
我相信此刻的直播间内一定已经热血沸腾。
这一波操作,肯定又让我涨了不少粉。
然而我还不知道的是,因为黄泉路经济区主播之间的大比拼,现在直播间各种花样百出,我这点微弱的技能压根不算什么。
“哇塞,这个中医前辈也太帅了吧,我能跟着他学一学吗,妈妈说我学东西可快了,说不定我很快就可以飞了。”
一个稚嫩的幼童看着我开口,他投来了羡慕的眼神,脸上满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