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的话半点没给罗家夫妻留颜面,两人的脸色愈发晦败,只是罗父心中始终抱着一丝希望:“我那女儿现身在何处。”
的确是他们的错,骂便骂吧,可好歹要让他们找到人啊。
太初望向刘恒:“那就要问问你们千挑万选的好女婿想不想说了,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人必须从土里找。”
刘恒的声音一直被太初锁在喉咙里,情急之下他愤怒的吼叫咆哮。
可就在这时,他喉咙上的禁锢瞬间开了,他的声音清楚传入众人耳中:“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罗婉在哪!”
太初嘴角挑起一抹弧度:“你真觉得只要不承认就是没发生过么,你妻子可一直趴在你背上陪着你呢!”
刘恒的声音再次拔高,伸手便去拍自己后背:“你说谎,这不可能!”
太初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刘恒:“自己做过的事已经忘了么,你这样罗婉可是会伤心的,不信让她亲自告诉你。”
刘恒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却发现脖子上居然环了一双手臂,就好像身上背着什么人一般。
刘恒的精神有些恍惚。
这两年他总是觉得呼吸不顺,之前也曾去医院看过,可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都好。
到最后大夫只得给他下了个慢性咽炎,以及初级抑郁症的诊断。
此时此刻,他心中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是有人勒着他的脖子,难怪大夫什么都查不出来。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罗婉怯懦中带着一丝欣喜的声音:“老公,你终于感受到我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这声音刺激到刘恒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暴虐情绪,他忘了罗婉已死的事,拉住罗婉的胳膊,将人从背后拖到面前,随后一脚踢在罗婉的肚子上:“破鞋,就是因为你这贱人吸走了我的运势,我才会事事不顺的。”
记忆出现重叠,如今在他面前的罗婉,已经同记忆的罗婉合并在一起,甚至将他拖入了记忆中。
那天的天气似乎也很好,同他阴沉的心情形成了对比。
由于学习好,家世也不错,从小到大,他都是大家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可到了社会上,他这样的优秀孩子却总是被人排斥,有一种郁郁不得志的无力感。
罗婉虽然同他不是一单位,却也是体制内的,这几年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已经升到了正科级。
领导每次训他,都会将罗婉提出来,让他多向罗婉学习。
女人上位能依靠什么,还不是那点子腌臜事,毕竟罗婉当初跟着他的时候就不清白,这点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天知道刚结婚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被膈应的睡不着觉。
若不是罗婉的工作还过的去,他也不会忍气吞声的和这样一个女人搭伙过日子。
如今领导居然让他向罗婉学,他为什么要跟一个破鞋学,领导是不是跟罗婉也有一腿。
有些事越想越恶心,他恨不能将罗婉大卸八块。
罗婉摔在地上,她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脸上挂满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可这也更加激发了刘恒心中的暴虐因子。
刘恒抬起脚重重踢向罗婉的肚子:“你这德行给谁看,这没有你的奸夫。”
刘恒心里越想越气,如今左邻右舍都说罗婉好,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有多少奸夫。
见刘恒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着空气疯狂做着踢打动作,罗母当即想要上前推人,却被太初一个眼神制止住:“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女儿身上发生什么了!”
罗母的身体抖了抖,大师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女儿遭过的罪么?
太初淡定的拿出手机拍摄刘恒的自爆视频,这回忆符可是好东西,虽然用在刘恒这种人渣身上有些浪费,但为了看热闹,倒也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见罗家夫妻都在发呆,太初看向他们身后的傅雷:“帮忙报警,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忽然被点到名的傅雷当即连连点头:“好、好嘞。”
这大师不但有本事,而且这本事还挺吓人的。
罗婉无法摆脱刘恒的钳制,痛的不停求饶,可刘恒并不打算放过她,反而越打越狠:“你单位那么多有背景又有资历的骨干,凭什么只有你被提职,你告诉我,你到底跟谁睡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发现刘恒开始下死手,罗婉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刘恒的束缚,可头发却被刘恒抓在手里:“贱人,留这么长的头发,染这个颜色,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我今天就把你的头发剪了,看你以后拿什么勾引。”
一边说,一边拖着奄奄一息的罗婉向卧室走去。
他不只要剪了罗婉的头发,还要在罗婉身上刻上贱人两个字,看以后谁还敢说罗婉比他强。
看着刘恒一脸狰狞的扯着空气在原地踏步,手众人齐齐发出低呼,这人看着斯斯文文,为何会这般狠毒。
那可是自己的妻子啊!
罗家夫妻已经哭成了两个泪人,他们想起来了,女儿曾多次向他们求助,说刘恒同自己动手,还说要同刘恒离婚。
怎么可以离婚呢,夫妻之间要互敬互爱,有什么不愉快就应该好好商量,离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刘恒动手固然不对,可婉婉自己也有问题,否则刘恒为何不去打别人。
他们一直都是外人眼里的模范夫妻,名声也是鼎鼎的好,一旦女儿离了婚,让他们的老脸往哪放啊!
因此,每次女儿回家,都是被他们亲自送回去的。
原以为所谓的挨打,只是一些小来小去的磕磕绊绊,谁能想到刘恒这狗东西居然往死里打他们女儿。
婉婉这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告诉他们呢!
刘恒彻底沉浸在回忆中,进了卧室后,他将罗婉重重丢在地上,伸手去拿剪刀。
罗婉却趁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头发是她仅剩的一点尊严。
刘恒已经上了头,哪能让到手的猎物这么轻易逃跑,当即拿着剪刀上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