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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没过河就拆桥
    匕首准确地切开了耿一丹的脖子,耿一丹抓着脖子艰难转身,正对上郑博文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此时的郑博文已经不再是那个脑残的霸道总裁,他脸上隐隐出现黑色纹路,声音略显沙哑:“这不是我那个爱演戏的替身助理么,你如今的模样,可不是我喜欢的样子。”

    说罢,郑博文再次挥起手中的匕首,从耿一丹的腹部戳进去一拉到底:“都说你这种女人的肠子是花的,还到处都有弯弯绕绕,今日我便看看是真是假。”

    耿一丹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体随之跪倒。

    郑博文将匕首放在嘴边:“我早就说过要尝尝你的滋味,如今终是如愿了。”

    最好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耿一丹和余娇娇姐妹将他当成猎物,殊不知在他眼中,这些贪婪的女人才是即将落网的肥美猎物。

    只要得到耿一丹的心,那他便能更快达到自己的目标。

    越想越兴奋,郑博文伸出舌头缓缓从匕首上舔过,他脸上的黑色符文缓缓流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妖异。

    忽然,郑博文的动作顿住,他不可置信拿起匕首看了看,又放在鼻子

    为何不是他想要的味道。

    察觉到事情不对,郑博文当即俯下身,准备将地上的尸体翻过来。

    可就在这时,郑博文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

    郑博文下意识想要躲闪,脸上却挨了重重一巴掌,扇得他原地转了一圈。

    郑博文被打趴在地,耳边嗡鸣一片,隐约夹杂着一声冷笑:“给你脸了是吧,拿了张身份证还真把自己当人使了。”

    一点人事都不干的玩意儿,也不知老天要这种东西作甚,只为了给良善之人的人生多增波折么?

    郑博文试图爬起来,太初的脚却死死踩在他头上:“再动一下,老子把你眼珠子踩出来,帮你全方位无死角看世界。”

    感受到来自头上的压力,知晓太初所言非虚,郑博文的声音中满是紧张:“你是谁,你和蛊女是什么关系。”

    说话的同时,郑博文悄悄勾了勾手指。

    只见他脸上的符文快速流动,一只通体漆黑的虫子从他的鼻泪孔钻出,缓缓攀上太初的鞋子,准备探入太初的脚踝。

    可碰上太初皮肤的一瞬间,蛊虫的身体痛苦地扭曲成一团,惊慌的钻回了郑博文的皮肤里。

    这是个无法寄生的宿体。

    蛊虫反噬让郑博文越发痛苦,可如今的情况,他就连扭动身子痛苦呻吟都做不到。

    太初的脚下越发用力,对暗影处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御蛊吃我,你这个万蛊之王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有这么努力又上进的手下,耿一丹真幸福,她就没这个福气。

    颈椎上传来咯吱作响的摩擦声,头骨上巨大的压力让郑博文的眼睛都鼓了出来。

    可更让他惊恐的,是那个从阴影中走出的身影。

    那是耿一丹,耿一丹怎么还活着!

    耿一丹原本还想有个正常的亮相,可太初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想翻白眼。

    三两步从阴影中走过来,耿一丹郑重为蛊族辟谣:“铁线蛊早已被驱逐出蛊族的记录,并不入我们族中的记录,你不要将他们同蛊族扯上关系。”

    太初郑重点头:“有用的就是你们族里精心培养,出了事就是已经被放逐不入记录,你们蛊族还真是活在时代前沿。”

    能做到说翻脸就翻脸,怎么不算一种本事。

    耿一丹很想让太初闭嘴,可她怕自己越不想听太初就越兴奋,于是她正了正神色看向郑博文:“你似乎很了解蛊族的事情,可为何没听说过蛊女能分身呢,是因为婷婷没告诉过你么?”

    郑博文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耿一丹,他想到为何觉得不对劲了,他刚刚杀死“耿一丹”的时候,那人身上流的并不是血。

    耿一丹走到“自己”的尸体前,伸手合上尸体的双眼。

    随着耿一丹的动作,地上的尸体瞬间化为齑粉。

    太初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耿一丹碎了,这种事还是得记录一下的。

    蛊女之所以难杀,是因为每任蛊女体中都有分身蛊。

    分身蛊每月能产出三只卵,每只卵都能变成耿一丹的模样到处活动,只是生存期只有一天。

    分身蛊是她在每月那两天虚弱期时唯一能用的蛊,也是她的保命技。

    只是每次看到“自己”惨死的模样,耿一丹心里都会出现诡异的感觉,足够她难受很久。

    郑博文同样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呜呜呜...”

    他的脸已经被太初踩到变形,根本说不出话,倒是太初好心眼地帮他翻译:“他说这不可能。”

    耿一丹从裤脚处掏出之前杀死沐子的匕首,猛地钉在郑博文的脸侧:“我知道你杀了婷婷,但你告诉我,娇娇被你藏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看到余婷婷去世她心里自然难过,可死者已矣,她要找到有可能还活着的娇娇。

    耿一丹的模样异常悲愤,匕首深深钉进地里,就连地面都跟着动了动。

    太初难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其实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耿一丹抬起头,眸光中还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她看向太初:“我很感激你帮我,但这是我蛊族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太初认同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唐突了。”

    说罢,太初抬脚放开郑博文,对耿一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则坐在刚刚郑博文躺着的铁床上。

    郑博文终于获得自由,趴在地上不停干呕:“你们为何会知道提防我。”

    耿一丹抬头看向太初,太初对她摊手:“这是你蛊族的事,我不会插手。”

    人家是过河拆桥,现在河没过,桥已经被耿一丹拆得只剩下墩子了。

    千万别看她,她没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习惯。

    耿一丹嘴角一抽,只能将太初之前在黑暗甬道上说的话再说一遍:“之前有人说过山庄的前老板姓张,所以我们做了一个大胆假设,那就是假设这话是有人故意要误导我们。

    不擅长说谎的人,在说话时会下意识偏向正确答案,张和郑太相似了,而你不但出现在这里,之前还故意在山庄中闹事,怎么看都同这山庄有深仇大恨,我提防你也是正常。”

    不得不说,太初真是一猜一个准,就是心眼太小了。

    郑博文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发出低沉的笑:“原来只是猜的,竟然只是猜测,你这该死的女人,呵呵呵呵...”

    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的胡思乱想。

    随着他不断的冷笑,地面竟然震动起来,就连墙壁也开始坍塌。

    耿一丹下意识看向太初:“怎么回事?”

    太初之前只说这样能把郑博文气死,可没说地道会坍塌啊。

    太初轻轻摇头:“别问我,我不是蛊族人,不参合你们的事。”

    那个大家伙终于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