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吓得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处境后,傅雷不自觉惊呼,这人有病吧,睡得好好的为什么打他。
借着微弱的光线,郭金哲满意的看到傅雷眼中的惊恐。
他喜欢别人怕他,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就在郭金哲准备将傅雷丢出去时,一个巴掌从身后袭来,直接将郭金哲打飞,顺带接手了郭金哲手中的傅雷。
星流将傅雷提在手里,还不忘用力抖一抖:“怎么样,没吓坏吧!”
傅雷先是抽哒两声,随后委屈巴巴的抹了把眼泪:“星流,我好怕,头皮也好痛...”
发现傅雷的头皮的确渗出了淡黄色的液体,星流的两根手指毫不犹豫的戳进傅雷的鼻子:“现在怎么样。”
发现星流的长发滑落不少,傅雷捂着鼻子心疼的看着星流:“我没事,你不要给我治疗了,我很好...”
感觉鼻子的伤似乎比头上更重些。
太初悄悄溜回房间,期间差点同赵甜甜撞上: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她都看不懂了。
星流出手不轻,直到第二天早上,郭金哲也没醒过来。
听说星流今天准备留在家,傅雷也决定居家办公,坚决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
太初同郭夫人说了现在的情况,郭夫人担心了一整夜,如今得了消息也算松了口气。
处理好郭夫人的事,太初的视线移向窗外,门口还有个老大难呢!
费学功被人从房车抱下来放在轮椅上。
虽然如今已经快到夏季,但他腿上依旧盖着一层薄毯,脸色也苍白的很。
袁浩默默在自家老板身后打起一把伞,老板的情况不允许接触太多阳光。
费学功艰难的扭动脖子:“袁浩,让我晒晒太阳。”
没必要将他当成吸血鬼照顾。
袁浩摇头:“刘医生说了,您这样的情况不能被阳光直射,万一晒死了,会影响我工资的。”
老板嗝屁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得去哪找这么大方的冤大头。
月薪五位数,年底六位数奖金,平日里吃香喝辣还管饱。
老板必须活着!
虽然已经喜欢了袁浩的直性子,但这耿直到不加修饰的发言还是让费学功心里一噎:“你吃早饭了吗?”
袁浩摇头:“还没吃,咱们不是说等找到大师后再吃吗?”
费学功叹气:“你先吃吧。”
赶紧把嘴堵上,免得听得他心堵。
他这个助理兼保镖早些年是部队退下来的,而且立过功。
也正是因为那次立功伤到了脑子,身手虽然还在,可脑子却经常掉线。
所幸这人心正又有本事,偶尔有些缺心眼的言论也忍了。
心直口快其实也不算毛病...吧!
袁浩摇头,依旧举着伞站在费学功身后:“不着急,我怕你晒死。”
费学功:“抱我上车吧!”
这人怎么不怕把他气死。
袁浩闻言收起伞,一个横抱轻轻松松将费学功放在车上,随后对房车上的护理人员摆手:“你们走吧,免得被人看到丢老板的面子。”
费学功无奈叹气:他是不是应该谢谢袁浩能想到为他留点面子,只是下次说的时候,能不能更隐晦些。
刚说完话,就见太初的车从小区中驶出。
袁浩眼前一亮,随后快速坐上副驾驶:“等下我们去追她。”
司机看了眼袁浩:“浩哥,你不去拦她一下吗。”
袁浩迅速摇头:“不行,那样做违反交通规则。”
他脑子虽然不好使,但对各种规定记得却牢固。
就在袁浩催促司机快开车的时候,司机无奈的竖起大拇指指向外面:“哥,人家走过来了。”
浩哥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否则怎么总惦记追车。
不等袁浩说话,后排的车窗上便传来清脆的敲击声。
袁浩回头看向被自己固定在座位上的费学功,见对方点点头,这才低声吩咐司机:“降下玻璃。”
费学功艰难的将头转向窗外,对太初露出友好的笑容:“安大师。”
太初对他笑道:“叫我太初或者大人都可以,不用带上姓氏。”
费学功扯了扯脸皮,声音依旧沙哑:“我想,大师应该知晓我的来意。”
毕竟是这位大师自己通知他们过来的。
来之前他也纠结过要不要相信这位的本事,可突发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来。
太初看着费学功:“你家情况我其实是不想管的,毕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们自作自受。”
费学功露出苦笑:“父辈做的错事我无权置喙,毕竟我承父辈福泽,享受父辈带给我的资源,付出些也是应当,如今出现在这也只是不想继续牵扯无辜之人。”
他的声音粗粝沙哑,且越发有气无力,只是这几个字,便好似去了他半条命。
看到费学功这奄奄一息的模样,袁浩迅速掏出一根注射器,从一袋疑似注射液的袋子中抽出一管乳白色液体。
随后将针头换成软管,又将软管的另一头塞进费学功嘴里,缓缓推着里面的液体。
一针管推完,费学功微微有了些力气,对太初艰难的扯扯唇角:“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太初慵懒的靠在车窗上:“还行吧!”
权当个热闹看了。
费学功:“...”忽然感觉这位大师似乎同袁浩一样嘴碎。
见费学功不说话,太初忽然伸手去摘费学功脸上的太阳镜。
费学功下意识想避开,可才刚活动一下,身上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原以为太初会摘掉他的太阳镜,却没想到太初只是帮他将眼镜向上推了推:“换副轻的吧,鼻梁都压出皱纹了。”
听到皱纹这两个字,费学功脆弱的神经再次被挑动:“大师可有办法帮我。”
太初轻笑一声:“之前明明不在乎无辜之人的性命,为何忽然转了想法,难道是有了更无辜的人吗?”
费学功微微一愣,随后下意识反驳:“不...”
一个不字刚刚出口,便见太初轻轻摆手:“若我是你,就不会欺骗一个算命先生。”
费学功白到发紫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我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