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被太初说得脸色难看,不由得再次打量星流:“她真不是鬼吗?”
怎么看这人都是一身鬼气。
太初鄙夷地看了清月一眼:“你也就这么点水平了。”
清月不想再同太初争执,毕竟他嘴皮子不如太初利索,再僵持下去他怕自己会被太初死得气血逆流。
索性一言不发的盘腿坐在沙发上静心调息。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清脆且有节奏的脚步声。
清月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压低声音惊慌地看向太初:“他来了,你千万不要开门。”
他就是吃了这个亏,才会差点被人剥皮。
知道清月是好意,太初这次倒是没说话,只径直拉开房门。
门外,刚好是章管家笑盈盈的脸。
同之前相比,章管家笑得有些诡异,他低着头,眼睛上翻:“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不知安大师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家少爷提供的这个房间,大师住得可还习惯。”
章管家说话时,他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无数道没有皮肤的血淋淋怪物,正从天花板爬向太初。
似乎只要太初回答一句,他们便能冲进太初的房间。
太初懒扬扬地倚在门框上:“这房间如今已经属于我,我自然会拾掇成适合我的居住习惯,倒是劳您惦记了。”
随着太初的声音落下,一只尝试碰触太初房间的怪物,吱的一声缩回爪子,他被拒之门外了。
太初对章管家露出温柔的笑,只要话说得周全,这地盘就是老子的,气不气!
与本土邪祟不同,这些被异族转化的怪物,自然也要受异族“非请勿入”的规矩,除非是像何罗鱼那般将这些怪物夹带进来。
否则想要闯进来,就必须乖乖给她敲门。
章管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知安大师想吃什么?”
事实上,他们同这女人已经撕破脸了。
只是这女人连着收了主人的两只妖兽后,不知为何如此沉得住气,竟什么都不做,像没事人一般待在房间里。
这倒是与他们之前遇到的大师有些不同,着实有些棘手。
太初轻轻摆手:“干净新鲜能达到入口标准的食物都可以,我们都不挑食。”
章管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太初:“安大师着实随和。”
太初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章管家的夸奖:“主要是修行的年头多了,人也跟着变得洒脱,人啊,修炼到我这个份上,便什么都看开了。”
章管家:“...”这女人为什么满脸感慨,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再夸奖她吧!
发现章管家还打算继续说话,太初对他扬扬下巴:“行了,我也累了,你先下去准备午餐吧。”
章管家身上似乎能冒出寒气:这女人还真把他当成下人用了。
可为了搞清楚太初的打算,章管家按捺住想要将太初撕碎的冲动:“好的,很愿意为安大师服务。”
早在章管家说话时,清月便已经躲在沙发后面。
他不是惧怕那个邪祟,他只是不想给太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章管家要走,太初忽然将人叫住:“我有件事想问你。”
章管家皮笑肉不笑地回头:“很愿意为大师效劳。”
他倒是想听听这女人打算说什么劝说他的大道理。
太初的视线缓缓下移,直到落在章管家的脚上:“你买的什么牌子的高跟鞋,听起来比马掌都响,着实清脆得很。”
用声音传递恐惧感,给人造成心理压力,这些玩意儿还能不能有点新的创意了,她这老古董看了都感觉臊得慌。
章管家怨毒的看向太初,身上忽然冒出层层黑气:“我要扒了你的皮,你的皮属于我了。”
主人说让他多观察太初,千万不要贸然行动,可他受不得这样的屈辱,就让他试试这女人的虚实,给主人一个惊喜。
清月迅速抱住自己的脑袋,他刚刚就是这么被切开头皮的。
这老管家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差点就被害死了,好在他一路跑到了太初的房间。
清月的表情微微愣了愣,他是怎么知道这房间里有人的,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眼见章管家的长指甲就要戳到自己脸上,太初忽然一板砖拍在章管家头上。
只听啪的一声,章管家的脑袋被打飞老远,只剩下身体还僵直地立在原地。
章管家的脑袋落地,却还是愤怒地对太初叫嚣:“你敢伤我,我要你死!”
这女人已经走出房间,那便乖乖受死吧。
无数血淋淋的怪物迅速涌过来,只等章管家一声令下,便会围攻太初。
太初掂了掂手中的板砖:“我竟是忘了,像你这样的情况是感受不到痛的。”
说罢还不忘同情地摇摇头:“真可怜啊!”
章管家不清楚太初为何忽然提起这个,只命令身体迅速过来寻找自己的脑袋:“你知道就好...啊...”
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走廊,就连怪物都吓得一哄而散,因为那声音实在太凄厉了。
太初手里捏着一块从章管家身上撕下来的灵魂:“你看,你是会感受到痛的,不用感谢我,我怕自己会骄傲。”
说罢,太初仰起头,将那条灵魂塞进嘴里:“你的味道还可以。”
才怪,她只是想装一波,事实上鞋垫都比这玩意儿好吃,她要是再吃恶鬼,她就是...
算了,她还是好好当自己吧!
章管家的头发出尖叫,身体却痛苦地满地打滚,他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再次感受到疼痛的一天。
他要将这事告诉主人,这诡异的娘们能吃灵魂。
太初将脚踩在章管家脸上:“把头捡起来,再给我们送些上好的食材过来,再出幺蛾子,老子弄死你。”
章管家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着自己的脑袋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
颇有“抱头”鼠窜的架势,在他身后还追着一群怪物。
太初眼睛微眯,认真看着章管家远去的方向,果然,这走廊并不像她看到的那么长。
太初刚进屋,清月便冒出头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疑:“你为何不弄死他?”
这人刚刚明明就占了上风的。
太初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等你动手啊!”
你行你上,不行就别哔哔,现在是动手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