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甜也不管太初有没有反应,声音中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紧张:“师傅,他那样完美如天上的神祗的男人,万一不爱我怎么办。
没有他,我就如一朵无法被雨露灌溉的玫瑰,从绚烂迅速转为衰败,若没有他在我身边,我要如何渡过那漫长而无趣的人生。”
太初的左手握紧成拳,声音却依旧平静:“你现在在什么位置,等下要去哪,我亲自过去告诉你。”
难怪她今天会没有财运,原来是赵甜甜这小崽子惹到麻烦了。
为爱痴狂是么,她倒是要去看看,赵甜甜能为爱痴狂到什么份上。
只一句,掂量好自己抗不抗走吧。
发现太初一直在打电话,根本不专心听自己的困难。
张丽丽的声音拔高:“大师,你怎么能不听我说话,我可是付过钱的!”
见太初抿起嘴唇,刘卓悄悄避开了些,大师快开始怼人了吧。
与别人看热闹的喜好不同,他最喜欢看大师怼人。
有种用锤子敲人脑袋的惊警醒感,真涨知识!
太初看着张丽丽:“给你当孩子还真是倒霉催的,养到这么大的猪都不止两千块钱,你倒好,竟然想用两千块钱就买你儿子的命。
其实就你这妈当的,还真是不如母猪,至少母猪不会亲自将自己的孩子卖出去。”
张丽丽尖叫:“你说我是猪,你有没有职业道德。”
太初微微蹙眉,什么是职业道德,她没听过这个词啊!
可看到张丽丽气急败坏的样子,太初还是继续补充:“莫要胡思乱想,我的意思是你不如猪。”
这年头当猪都要被人碰瓷,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见张丽丽要扑过来跟自己拼命,太初用缚地咒将她牢牢控制住:“说你是猪很侮辱你么,可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分不出来,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比猪强?”
张丽丽的身体动弹不得,可嘴却不愿落于下风:“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分不出自己的孩子了!”
太初身体后倾,避开张丽丽的拓沫星子。
脏死了,这人用这么大的力气,也不怕把假牙喷出去。
不是不想给张丽丽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只是她那边还有一个时刻准备晋升为纯爱战士,勇猛向前冲的赵甜甜,着实没有太多精力同张丽丽纠缠。
太初点着张丽丽的眼睛:“你这眼睛留着当真没有任何作用,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清。”
张丽丽瞬间警惕:“你要对我的眼睛做什么!”
太初切了一声:“我以为你会问我你儿子的事,没想到你问的却是自己,啧啧啧...”
张丽丽依旧是气急败坏:“你什么都不懂。”
太初笑道:“我的确什么都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看不到你儿子身上的闪光点,你二儿子在学习上的确不如你大儿子。
但他只是学习不好,不是人品不好,你看不到大家对他的感谢和夸奖。”
张丽丽如被触怒的母狮:“这些废物的夸奖有什么用,他们是能给他吃穿,还是将来能给他找工作。
等他也变成一个废物时,就会知道我有多么睿智。”
她只让老二学习老二都做不好,说句废物都是在夸奖他。
太初如看笑话般看着张丽丽:“你不止养废了你二儿子,也养废了你大儿子。”
张丽丽吼得脸红脖子粗:“胡说胡说,我大儿子是最优秀的,我宁愿他活着让老二去死,他品学兼优是我的骄傲。”
老大是她多年心血的结晶,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老大。
太初的眼神冰冷:“你想让他活着,但他自己可不愿意呢。
你的控制欲太强,不允许他有自己的生活,干涉他的一切决定,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让他变成你想要的孩子。
我都不知道你这扭曲的成就感是从哪来的。”
人家是性别自信,这女人是...身份自信?
用自己母亲的身份,隐藏自己疯狂的控制欲,肆意摆弄别人的人生。
张丽丽的声音已经沙哑:“我没有,我是想让他们都变得优秀。”
太初摇头:“不,你只是想让自己快乐,因为你对一切都不满意,所以你永远都在抱怨。
若是其他女人,我会告诉她离婚不是她的错,但你的话,我只让你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毕竟不是谁都能和精神病过日子的。
毕竟你那前夫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并非伟人,能忍常人所不能,更无法忍受一个怀才不遇常年都在抱怨的妻子。”
时时刻刻被人贬低成这样,没自杀已经算那男人命好了。
张丽丽几乎被气的昏厥过去:“你胡说八道,他们都爱我,是我放弃他们了。”
太初不认同她的话:“纠正一下,你不是放弃他们,你只是在他们放弃你之前,先跳出来主动放弃的。”
身为算师,她永远知道如何打击一个人。
张丽丽被气的几乎昏厥:“闭嘴。”
太初的打击还在继续:“你知道你大儿子为什么要自杀吗?”
张丽丽愣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是自杀,他是落水。”
太初呵了声:“主动落水是么?”
张丽丽闭上嘴,她不想回答这种无稽之事。
太初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你好像还不知道吧,活下来的是你的大儿子而不是二儿子,身为一个伟大的优秀母亲。你该不会分不清自己的两个孩子吧。”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来招惹她呢,难道她是什么很好惹的人吗?
张丽丽怔怔的看着太初,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这不可能,活下来的怎么可能是老大,他那么不爱学习...”
张丽丽的声音渐渐消失:“不会的,他那么不喜欢学习,不会是我大儿子,他不是的。”
太初则再接再厉的打击他:“是不爱学习,还是学不明白,你依然确定你真的懂你的儿子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