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侧漏的名字,哪怕闻所未闻,也不难猜出它的实质。
一股强烈的惊悚感从心口直接跃到了喉口。
沈初堂见沐瑶垂着脑袋沉默不语,一股无法诉说的悲伤掠过眼底。
“和嗜血阁是一样的吗?”沐瑶阖起眼睛,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半晌,沈初堂才悠悠应了一声,仿佛是沉思了半个世纪之后才做出的回应。
。。。。。。
接连遇上两大杀手组织,这运气何止是扶摇直上九重天。
莫非她是什么未知的特殊体质,能像磁石一样深深吸引着这些“暗之锋刃”?
她一把搂上沈初堂的雪颈,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尽可能地平复着心绪:“暗殇这名字听着比嗜血阁有深度多了。你和韩。。。嗜血阁阁主,谁更厉害?”
沐瑶的反应出乎了沈初堂的意料,令自己觉得不那么真实起来。他屏住呼吸,用力将沐瑶按入怀中,仿佛一不留神,她就会毫不留恋地离自己远去。
“嗯?”沐瑶见沈初堂未答应,再次出声问道。
嘤咛声唤回了他的思绪,随即肯定道:“略逊我几分。”
沐瑶的疑问令他突然想起了“无名”曾经的抢婚行为,不由警惕道:“那人可有为难于你?”
何止是为难!
一想起韩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沐瑶心里大声骂了句“乌龟变态王八蛋”。
“没有没有,他给了我一瓶竹露丸。”说完,沐瑶就后悔了。她是不是病了,提这个做甚?
。。。。。。
沈初堂面色微怔,大掌覆上她的秀背,扬起修长的指尖在上面轻轻画着圈儿,晦暗不明地说道:“看来你与无名相处甚欢。这药不错,留着也好。”
背上的酥痒感撩得她心生爱染,神思也变得恍惚起来,但她还是察觉到了沈初堂语气里的变化。
沐瑶起身直视着他的双目,捧起他完美的脸颊,娇声道:“一点也不欢,我和他冤家。不过我在竹露丸的基础上提升了一种新药丸,可以让人迅速恢复内伤,回拢增加内力,下回我把升级版的聚气丸带给你,遇到强敌都不带怕的。”
她回想起那日魏无殇的实力大爆发,以一敌四十二的豪横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腰上的力量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再定睛时,身体早已被沈初堂摁至胸前。两对美目挨得很近,四瓣粉唇几近贴上。
沈初堂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盯着沐瑶,一字一句问道:“瑶瑶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钟情于我?”
明媚的笑容溢满了她的嘴角,沐瑶拉开一些与他的距离,挽起沈初堂的一缕银丝,将自己酒红色的头发缠上,打了个好看的同心结,坚定道:“此生固短,无你何欢。我对阁下的喜欢,何止钟情二字。余生请多赐教。”
沐瑶的承诺将沈初堂心中的所有的阴霾和的顾忌一扫而空,眼底的光芒如同朝阳,将他心海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无比温暖、敞亮。
他颤着唇覆上那片娇粉轻轻地咬着,重新压下爱人的娇躯,在她耳边低吟着“谢谢”,仿佛这两个字揉进了所有自己想说的誓言。
沐瑶挑着眉,心情大好,玉手滑至他的腰际,扯下他的玉带。嫩柳般的指尖探入衣袍学着沈初堂刚才的样子,打着圈一路缓缓向上,直至勾勒到他精致的下颌,被他一口含在口中。
指尖的温度令沐瑶发出一声好听的娇啼。沈初堂口中一顿,转而将舌头蜷起用力地抿着。
两人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起来,似乎在一刹那共同丧失了清明。屋内再次响起美妙的乐章,直至临近酉时,也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酉时七刻,沐瑶瞬间清醒过来,瞅了眼天色,慌乱地起身装扮。沈初堂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为她绾了个云顶髻。
打量着铜镜中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沐瑶吃惊道:“初堂,你绾得真好。”
沈初堂选了一套芡实白的裙衫,温柔说道:“我娘教我的,她当年与我爹大婚绾得就是这个发髻,至今不曾变过。我会学着绾更多的发髻,以后为瑶瑶每天绾不重样的。”
“你娘。。。?”沐瑶第一次听到沈初堂提及家人,一时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初堂笑着接口道:“等过段日子我就带你回南钺见母亲。”
不差这几天,待他杀了魏无殇,再将瑶瑶带回去。他娘听到这两个好消息,身体定能有所好转。
“你是南钺人?”沐瑶扬声再次确认道。
“怎么了?”沈初堂手中一顿,不解地看向她。
“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这回爹那儿都未必过得了了。霎时心情仿佛被秋风吹过般,变得沉重起来。
不知何时,左腕上多了一只五彩琉璃镯。
沈初堂蹲在她身前挽着她的柔荑轻轻揉捏着,目光温和地盯着镯子说道:“这只琉璃镯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它代表着暗殇女主人的身份。你戴着它,所有堂口见到了便能知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们会在暗中护你。沐瑶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只镯子的“分量”很重,忽而觉得自己肩上有了担子。
回拢清明,才赫然发现自己眼前摆放着的一身白衫,嘴角一滞说道:“初堂,我一会儿要和阿辞进宫赴宴,有没有其他颜色的裙衣?”
白色肯定不行,穿回去,阿辞肯定也会让她换上别的。时辰不早了,没时间重整了。
“谢辞晚上要带你进宫?”沈初堂突然发问,好看的眉头已经微微拧起,双眸溢满了质疑。
她也不想啊,但是北冥皇帝邀请了,阿辞也开口了,怎能不去呢。虽然两人尚未成婚,但并不影响沐瑶已将谢辞当作家人看待。夫君带着家眷进宫赴宴,合情合理。
沈初堂见沐瑶不语,立即会意。他从柜中又择了一套槐花色的裙裳问道:“瑶瑶可喜欢这件?”
沐瑶眼睛一亮,这不是北冥的低胸襦裙,倒像是大允的款式,眉开眼笑道:“喜欢。漂亮、得体。”
换上衫裙,胸口被遮去了一大半,无论是裁剪还是缝制无不精致,合身得很。
“初堂,这衣服是从哪儿买的?”沐瑶照着大身铜镜好奇道。
“让底下一些人买了布匹回来缝制的。”沈初堂满目惊艳回道。
沐瑶呼吸一顿,转身看向他狐疑道:“你的人还会缝制衣裳?”
她很难想象那些铁血杀手一手拿着芒剑,一手穿针引线的样子。
沈初堂平静说道:“早些年他们不会,自我接手后就让他们都学了些。人不能一辈子只知道舔血,总得过几日正常人的生活。”
沐瑶瞪大了美目,她的夫君格局真大,真乃暗杀界的一汩清流,难怪能坐上暗殇之主的位置。同样是杀手大佬,这心境比韩祁好上太多。
“夫君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为妻佩服!”
沈初堂听着受用,又精心挑选了几样首饰将她打扮得美美的。
不过他心中极不认可谢辞的做法。进宫面圣不能戴幂篱,谢辞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看着瑶瑶高兴,也就由着去了。有他在,哪怕生了事儿,也无妨,捋平了就是。
两人又依偎了一小会儿,沈初堂才为她重新戴上幂篱一同下了楼。
沐瑶第一眼便望见谢辞独自端坐在正中央的一张八仙桌旁,正满目郁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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