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很想问问季祈如何看待南钺与北冥之间的战事,却被他眼中燃起的浓浓欲色惊得卡在喉间说不出话来。
“吃饱了吗?”季祈沙哑着嗓子问道,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的渴望快要溢出来了。
沐瑶心漏了一拍,手中提着的玉箸无意识地抖动起来,最终“啪嗒”一下,落在桌上。
“看来是吃饱了。”
话音甫落间,他大手一捞,将人牢牢禁锢在腿上。
虚空晃动,风起云涌。
沐瑶被他撩得眼睫轻颤,仿佛无数道闪电劈向自己在体内汇聚成密密麻麻的电流。
她猛得抓上那只肆无忌惮的大手压着颤声道:“能。。。不能让我。。。先梳洗一下?”
“来不及了。”几近于全哑的嗓音从季祈的喉间溢出。
野性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压垮,抱起她,撕下他禁欲的伪装,冲破一切束缚。
怀里人儿的低泣声激起了他心中更多的暗欲,迫使着娇人儿不断调整的气息沉沦在他无尽的力量中。
云歇雨收,沐瑶浑身瘫软地趴在季祈的肩头小声抽泣。素久了的男人真可怕,她一点儿也惹不起。
季祈抱着她走进浴池,一步一步迈入水中。
四周环绕着刚劲挺拔的乔木,郁郁葱葱的阔叶将耀眼的日光遮挡得严严实实。水面上雾气缭绕,洒满了石榴花瓣,吐露着最浓郁的芬芳,醉人心魂。
“阿祁,这浴池是露天的?”沐瑶惊愕地扫视着四周,心中忐忑起来。
“不用担心。”季祈眼波流转,将人放入水中细细擦拭起来,为她洗了人生中时间最长的一次澡。
禅娟再次裹上银纱出来溜达。繁星倾泻在石榴树上波光粼粼,美得如梦如幻。
季祈手里拿着一本《南疆志》,搂着沐瑶躺在硕大的雕床之上,给她细细介绍着南疆的悠久历史、地质风貌和风土人情。
沐瑶听得津津有味,竟生了一丝去南疆的心思。
她知道季祈很希望自己能和他回去,心里开始摇摆起来。
慢慢地,身体渐渐变得轻盈,耳畔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
季祈间看着怀里的人儿吃力地与瞌睡虫做着斗争,眼底浮起笑意,收起书册啄了啄她的唇角,抚着她的秀背哄她入梦。
他明日就要返回南疆,不舍地凝视了娇人儿一个晚上,欲将她的一切刻入心底。玉指轻轻点上她的丹唇来回揉捻,眸中再次凝聚起那不容任何人拒绝的果决——下一回定要带着她一起回南疆。
白日地中出。
时光荏苒,又诞生了新的一天。
沐瑶用着早膳,将昨日来不及问出口的南钺与北冥的战事疑问道了出来。
季祁眼神停顿了片刻,回道:“这个问题你应该也问过谢辞了吧。他是怎么说的?”
沐瑶双唇紧抿,压下嘴角,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当我没问。”
今日算看出来了,还是许大哥对她最亲。
季祁动了动唇,犹豫了几息,压下了眸中的波澜。
沐瑶离开慕园后,季祁改变了原有的决策。北冥打下南钺的那五座城池,他不仅要里面的三座,他还想要更多的南钺领土,他要把南疆的都城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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